第170章
啪…世界歸於安靜。
謝凌淵依依不捨,執起柳眠眠的手親了又親。
登上地上的靴子,身上披著太子蟒袍,手拿金冠一路狂奔一路穿。
謝凌淵也做到了大聖朝開國以來,最節省的太子殿下。
腰間的美玉,精緻的香囊寶石的腰帶一樣都沒有。
為何?
手拿不下,不利於狂奔。
太子蟒袍、頭上的金冠是對太子這個身份,最後的尊重。
往往越是這樣的性子和人,皇帝越放心。
給予和搶奪是不同的。前者讓人心甘情願後者讓人起殺心。
謝凌淵就像地主家的傻兒子,天天怨聲載道。
他越怨聲載道,皇帝越壓榨他讓他插手的正事越多。
“有本啟奏,無事退朝。”
皇帝昨夜也沒睡好,護城河修的差不離兒了。
昨夜釣了半宿魚,釣上來一條手臂長的大魚。
樂半宿!
皇帝釣美了,可是年紀大了,精力跟不上了。
望著下面的群臣,人在龍椅上,魂兒已經睡到了二道溝。
就差打呼嚕了。
“微臣有事請奏…”
“說。”皇帝仔細一看,是姓康的,擾他美夢。
“微臣…微臣想同戶部借銀子,前日夜裡天火把微臣的府邸給燒了。”
借銀子?
殿內的三個人同時不困了?
皇帝陰沉著臉,怎麼看姓康的這麼不順眼呢?
柳尚書眼觀鼻鼻觀心,真正做到了心無旁騖,隨時入定。
阿彌陀佛!
“借多少?”龍椅上一道充滿威嚴的聲音響起。
“回皇上,先四十萬兩!”康伯也是懂借錢技巧的,先借、再借、再借…
“沒有,四十萬兩,怎麼不去搶。”柳尚書從入定中甦醒。
“相鼠有皮,人而無儀!康伯爺真是好大的臉面。
邊疆軍駐守在苦寒之地,風餐露宿,只開口要二十萬兩軍費。
康伯爺張口閉口柳四十萬兩,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何不以溺自照面。”這就是在上朝,否則柳尚書就直言不諱了。
沒有銅鏡,就撒潑尿照照,哪來的那麼臉面呢!
康伯爺面露沉思,尋思他平日裡也沒得罪柳尚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