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不厲害你坤哥 作品

崩潰的小郡王!

他這一記殺氣騰騰的掌力,卻是被什麼給隔空架住了!

周圍眾人深吸一口氣,定睛看去。

只見擋下他的並非是旁人,而是

那位方才已被碎屍萬段的雨督主!

“這你”

看著少年完好無損的出現,與周圍眾人的表情一樣,諸葛明心亦是白眉發顫,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那睥睨一切,野心勃勃的渾濁老眼,此刻亦是寫滿了恐懼與不解!

宛如見到了地獄鬼神一般!

他自幼武道閱遍百家精義,成年後,又兼修異術,自問天地江湖,他諸葛明心,獨為一異數!

但眼前的少年,比他還要匪夷所思!

“老登,你什麼時候產生了本督被你拿捏的錯覺”

雨淮安一邊將陸司瑤護至身後,一邊冷冷的逼近對手。

“不!不對!都是幻覺!你嚇不到本侯!”

“我剛明明殺了你!”

諸葛明心狂吼一聲,身體卻是本能的退後一步,指向地上猙獰的血肉:“你是他,他又是誰”

“它是誰你再好好看看呢。”

雨淮安冷笑道。

諸葛明心身形劇顫,屏息凝氣,再度看去。

只見地上的鮮血漸漸蒸發,那一團團猙獰的血肉,亦是組合在一起,最終蛻變為一塊,巴掌大小,表面滿是破損的木傀小人!

“替命傀儡。”

雨淮安感慨的道:“真沒想到這等天階神品的至寶,本督會早早的用在今日。”

“不過。”

“倒也值得了。”

“值得”諸葛明心微微蹙眉,內心沒來由的一陣恐懼。

“在本督的慧眼下,對手任何神乎其技的武功,第二次,都不會再好用了。”

“換言之,你的功法路數,出招時的周遭炁界,本督已經完全解析完畢。”

“最重要的是”

“你我現在這等身位、距離,你逃無可逃!”

“納命來吧!老登!”

雨淮安說著,身法一動,已然貼近了對方的背部。

“哈哈哈哈,原來如此。”

諸葛明心怔了一秒,嘴角再次泛起冷笑:“你想用仲秋盛宴那一日,對付錚兒的手段”

“可笑!你那套吸人內力的邪功,根本突破不了老夫的“元炁金鐘罩”!”

“哦,是嗎。”

雨淮安幽幽道:“北冥吞天功,破不了神侯的防,那麼本督全力揮下的這一劍,夠不夠斬你呢”

“劍”

諸葛明心眉心一顫,內心竟是本能的催生出一股恐懼。

“吶,就是這個。”

雨淮安淡淡的說著,眸光陡然變冷,袖中出鞘的魚腸短劍,亦是在強大雄渾的浩然劍意催化下,陡然衍生出數十丈,直入雲霄的擎天光刃!

“斬——天——拔——劍——術!”

一劍出。

天地變色。

萬籟俱寂。

帝宮沸騰!

神捕司的後院院牆外。

一眾正準備潛入府邸,解救陸司瑤的鎮異司官差,都是抬頭望天,完全怔住了!

陸妙撩開額前的閃耀銀髮,美眸閃動,怔怔的看著黑白分明,彷彿被上界劍仙一劍斬為兩半的天穹。

“我的瑪雅!天”

“天裂了耶!”

與此同時。

宗務院的一處幽靜雅緻的閣樓內

“母親!母親您看啊!天生異象了!”

正在屋外,給母上請安的小郡王田文暄,望著窗外的天穹,激動的喊道。

然而。

屋內的母親大人,並無一絲回應。

“哎,母上這是怎麼了自從第一日族會後,她便一個人呆在屋子裡,整日不出,甚至身為御學監的副監正,她今日連族會都不去主持了”

田文暄輕嘆一聲,大著膽子走進屋內,輕聲喚道:

“母親,母親您在麼”

依然沒有任何迴音。

他躡手躡腳的穿過正廳,來到母親的閨房外,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一看——

只見窗邊的書桌前,美麗端莊的母親大人,一隻手正拿著一首字跡雋永的詩文細細品讀著,另一隻手則是放在了豐腴的大腿之間。

神態竟是有幾分痴迷

儘管滿心疑惑,身為人子,田文暄不敢多問,趕緊退到了門外。

“啊。”

察覺到了門外的動靜,夙月長老蘇曼綾嘴裡發出驚惶的輕咦之聲。

而後,將手中詩文飛速放到一邊,臉頰通紅的看向門外:“是誰”

“母上,是我,暄兒。”

田文暄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哦哦,是你啊。”

聽到門外竟是自己孩兒,蘇曼綾臉頰更羞紅了,下意識的用手絹擦拭手指,清了清嗓子道:“暄兒,有什麼事麼”

“母上,扶風長老問您,身體好些了麼,今日的族會,您還出席麼”

田文暄問道。

“我”蘇曼綾輕撫著宣紙上瀟灑雋永的字跡,忽然幽幽的問道:“暄兒,你那位好友雨督主,他今日來了麼”

“母親是說淮安啊。”

田文暄頗有些遺憾的道:“孩兒先前問過淮安兄了,他今日後宮事務纏身,平日裡既要陪侍萬貴妃娘娘,還要去太皇太后那裡,這族會可能不會再來了。”

“哎。”

蘇曼綾幽幽一嘆,又問道:“那孃親先前讓你轉達給雨督主的事情”

田文暄一怔,笑道:“請孃親放心!這事兒暄兒已經跟淮安兄說了!邀請他族會之後,來母親大人這裡,與您探討詩文呢!”

“那他同意了麼”

他這話剛出,裡面很快便傳來了母親的回聲。

並且,不知是不是他多想了。

他總感覺母親對那位淮安兄的在意,甚至超過了他這個親出嫡子!

“哎,母親大人,早就很是欣賞淮安兄的詩詞才華,那一日,在族會上,又親眼目睹淮安兄驚豔全場,挫敗劉謹”

“此刻,即便是高貴清冷如母親,只怕也是完全變成淮安兄的”

想到這,田文暄心中忽然空落落的,彷彿被人剜去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