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井
張延將短刀收到腰間,拍了下巴宗的頭,指著乾草上的屍骨,做最後的提醒。
聽著張延的嘲弄,巴宗忍受不了,對著村民們大聲的叫喊,嘰裡呱啦的說著無法聽得懂的方言。只是他的歇斯底里並沒有得到村民們的響應,反而那些村民們主動的抱頭蹲下,一個個哪兒還有什麼人樣兒,就像奴僕似的。
“文妍,給我一捆繩子。”
張延扭頭看向文妍,讓其弄來一捆繩子,三下五除二的將巴宗捆綁上,然後繼續道:“現在聯絡外面,你們的處境也安全了,該回的回,該忙的忙,不要留在這兒了。”
說著,張延牽著捆綁巴宗的繩子就要向外走去。
但楊程就像是得了失心瘋似的,竟然直接衝到了張延的面前阻攔了去路,並對張延呵斥道:“張延,你這是什麼意思?巴宗村長可是我們最重要的引路人,沒有了他,我們可找不到這片大山中隱藏的神秘遺蹟。你知道這對研究所而言,是一件多大的損失嗎?你又能承擔得起這樣的責任嗎?”
楊程的蹩腳理由讓張延忍不住笑出聲來,他甚至都感覺這傢伙的腦袋一定是壞掉了,否則不可能會說出這種喪天良的話來。
但也不得不說,楊程的
道德綁架的手段,或者說他對其餘人的洗腦手段,確實是有一手的。在楊程叫喊過後,其餘人也紛紛攔路阻斷張延,甚至還有人讓張延把巴宗給放了,說他們沒有權利對巴宗進行懲罰,說即便是要懲罰巴宗,也要等找到遺蹟後再做決斷。
聞聲,張延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麼?沒有聽到我們的話嗎?還不快把巴宗村長給放了,他可是我們找到遺蹟的重要人物,如果你再私自決策,我不介意要求研究所收回你的外聘名譽教授的頭銜,並向社會檢舉你的殘暴行為。”
楊程皺著眉呵責,甚至態度逐漸的咄咄逼人,咬牙切齒著直接進行威脅。
“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張延冷著臉盯著楊程,一手指著乾草上的枯骨,一手又拖拽著繩子,沉聲道:“他殺人了,甚至是以殘害的方式,你又以什麼身份為他辯護的呢?難道說,他殺人的事情有你的參與?你害怕他將你供出來?所以才要用裹挾他人的方式,對我進行施壓?”
“你放屁!!!”
楊程的臉頓時紅了,大喝道:“張延!!不要往我的身上潑髒水,你的那些言論全是你自己的猜測,沒有任何實質的證據。你現在的行為才是違法行為,是非法拘捕,是對他人的人身傷害!”
“而且,這只是一個山洞,現在沒有證據能證明那些人是巴宗村長殺害的!所以你的推斷是不成立的,你這是在陷害他人!你犯法了!!”
楊程惱羞成怒的大喊著,甚至開始裹挾他身邊的考古人員對張延進行口誅筆伐。
但是,今天的事情太大了,大到其衝擊力讓這些考古人員一時無法辨認誰說的是真的,誰又是在說謊。所以此刻沒有人附和楊程,畢竟這不是什麼玩鬧,而是真的有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