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謝太子爺:你欺負我家阿姝了?
“不會!”
謝之衍咬牙切齒地給了秦抒答案。
秦抒臉上綻放出愉悅笑容,嘴上卻道:“男人的話騙人的鬼,我才不信你!”
謝之衍薄唇緊緊抿著,想要說什麼時,脖頸襲來淺淺的溫熱,讓他像是觸電般輕顫。
秦抒在親他……
溫熱的唇,很輕地落在他頸間,像是幼崽般啃咬,磨人得很。
下一秒,謝之衍的整個耳根都紅起來了。
秦抒目光所及之地,發現男人頸上膚色,快速浮現的紅意。
她忍不住起了壞心思,對著謝之衍的耳後輕輕吹氣,手也不老實地在他身上摸。
“老公,你怎麼了?是不是熱,怎麼身上都紅了?”
謝之衍不僅耳根子泛紅,冷峻斯文的臉龐,也越來越紅了。
秦抒紅唇挽起一抹壞笑,手一點點往下,故意撩撥似的划動。
她還嬌嗔抱怨:“你怎麼都不說話?”
謝之衍輪廓分明的面孔表情隱忍,下意識仰起頭,凸起的喉結滾動,喉間發出一些隱忍的性感聲音。
秦抒雙眼都亮了!
媽耶!
誰懂啊,這樣性感隱忍的謝之衍,渾身性張力爆棚,讓人產生一種控制不住,想要把人一口吞了的衝動。
秦抒玩上癮了,滿目蠢蠢欲動,視線下移盯著某地。
“聽說皮膚白的人,那裡顏色淺,你拉開衣服給我看看。”
“!!!”謝之衍狹長眼眸微睜。
他緊繃的身體,如雕塑般驀地僵住了。
那裡,是哪裡?
秦抒卻迫不及待了,直接上手去解衣釦,嬌豔紅唇抿起的弧度,散發出幾分愉悅。
謝之衍寬厚有力的手掌,落在秦抒的後腰上,把人往懷裡摁了摁。
他指腹摸索著柔軟腰線,啞聲道:“看哪有自己感受有實質感。”
秦抒恥骨位置突如其來的衝擊感,既阻止了她的動作,也讓她清楚知道玩脫了。
秦抒小臉緊繃:“不看就不看,你別這麼兇嘛!”
謝之衍幽邃黑眸很沉地盯著她,聲線低啞地問:“真想看?”
秦抒難得主動一次,雖說是白天,他也不介意陪對方胡鬧一番。
秦抒盯著男人緊繃的胸膛,衝動地點了一下頭:“想!”
謝之衍的執行力很強,握住秦抒的纖細手腕,放在做工比較奢侈的皮帶上。
“想看,就自己來。”
秦抒立刻面紅耳赤,她說的地方,不是這種要命的存在啊!
她抬手戳了戳男人的心口:“你在想什麼!我說的是這裡!”
從前她不是沒看過謝之衍的倮體,每次都是在燈光昏暗的情況下,而且僅一眼,就會羞得移開視線。
她剛剛也是一時衝動,有了膽大包天的想法,都差點忘記了,謝之衍是喂不飽的狼!
謝之衍立刻知道自己誤解了,俊美面容露出失望表情。
在他神色懊惱時,秦抒如一條靈活的魚般,脫身而出。
她轉身就往外跑,步伐凌亂:“我去隔壁看看柳苼,他該換藥了!”
坐在床邊的謝之衍,神色耐人詢問,舌尖抵在上顎,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下來。
秦抒嬌小的身軀消失在視線中,謝之衍眸色暗了暗,拿起床頭櫃的電話筒,撥出去一通電話。
那邊剛接通,他語氣冷漠地問:“九姑娘找到了嗎?”
“瀾少,我們查到她進了九龍寨,裡面魚龍混雜,人口密集,一時半會找不到。”
“加派人手繼續找,儘量活捉,情況危急時可就地解決。”
“是!”
*
隔壁房間。
秦抒在郎野的幫忙下,給躺在床上的柳苼換藥。
一道道猙獰恐怖的傷疤,被藥物刺激時,柳苼的身體因為疼痛不受控制地顫抖。
郎野舉著黑色藥膏彎,擰著眉說:“嫂子,柳隊長什麼東西都吃不下,這樣不行啊,他會撐不住的。”
秦抒拿起一旁的紗布,動作熟練地包紮,淡聲道:“他這三天都不能吃東西,可以給他灌點水,每次不超過半杯。”
郎野點了點頭,在秦抒包紮好後,端起桌上的溫水,掐著柳苼的下巴直接灌。
動作粗暴,別說是憐香惜玉了,簡直就把柳苼當做人偶一樣對待。
“咳咳……”柳苼被嗆到了,急促地咳嗽。
郎野嚇了一跳,滿目無措,連忙停下來。
“瀾哥!快走!”
柳苼忽然情緒激動地大吼一聲,
“瀾哥,走!要炸了,快跑,炸了……”
準備離開房間的秦抒頓足,緩緩轉過身,盯著意識還不清醒的柳苼。
“不肖子孫柳苼……無愧於國,無愧於家,大伯……十年心血,不會白費……”
“以吾輩……之青春生命,捍衛盛世華夏……以吾輩之青春生命,捍衛盛世華夏……”
斷斷續續的微弱氣音,每一個字都那麼的鏗鏘有力。
那是刻印在骨子裡的堅韌,頑強,和永不服輸的愛國精神。
“草!”
郎野沒忍住紅了眼眶,輕顫的雙唇吐露出髒字。
他早已不是當初在963部隊,只為填飽肚子才當兵的無知少年。
柳苼出身於紅門,擁有多少人羨慕不來的家世,在家國面前毫不猶豫的放棄自己生命,只為推進家國強大的復興偉業之路加速,這種刻印骨血的情懷精神,既有傳染力又讓人心生敬佩。
在郎野偷偷抹眼淚時,秦抒抬腳走到床邊。
她看著柳苼激動地揮胳膊,剛包紮的紗布往外滲血。
秦抒坐在床邊,握著柳苼佈滿傷痕的手,輕揉幾處穴位。
她帶有安撫的聲音,不疾不徐道:“謝之衍活蹦亂跳的一點事都沒有,你也安全了,英蘭爾的戰機賠給我們了,第一時間被運回國,送往研究基地。
你大伯的研究會繼續展開,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會突破技術問題,成功研發出新型武器。
對了,阿泰勒死了,你的好兄弟親手給你報的仇,這就叫血債血償……”
在秦抒充滿安撫的溫柔聲音下,柳苼漸漸停止了呢喃,緊皺的眉頭微松。
秦抒看著容顏未老,還沒娶妻生子的男人,聲音很輕地問:
“柳苼,你就要死了,後悔嗎?”
柳苼沒有說話,病態慘白的臉色,看起來很平靜,睡著了一般。
秦抒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問,只是心底隱隱有個不太成型的想法。
她鬆開柳苼的手,很輕地放到床上,站起身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柳苼乾裂的雙唇緩緩翕動。
“不悔——”
“保家衛國,無……無上光榮……”
那種義不容辭的力量感,哪怕是虛弱的聲音,都無法掩藏其鋒芒。
根正苗紅的華國人,愛國精神似乎是每一個人,自出生就烙印在靈魂上。
秦抒垂眸望著柳苼眉宇間的堅毅,不禁肅然起敬。
她想起前世的某條熱搜,80多歲老人乘坐公交車,誤以為隔壁女孩掉落的山竹是手雷,老人一個飛撲將山竹壓在身下,顫顫巍巍的揮手,大喊讓所有人撤離。
那種義無反顧的下意識行為,讓多少人動容。
秦抒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柳苼,不禁紅了眼眶。
無論是先輩,還是他們的孩子,都在為強大家國而努力。
在家國的利益面前,哪怕丟了性命也在所不惜,他們什麼都不在乎了!
秦抒覺得自己得做些什麼,去年的時候,她還在嘲笑秦寶珠,給她重生的機會是浪費,對自己來說,又何嘗不是。
郎野看到秦抒的眼淚,頓時慌了,說話都磕巴起來。
“嫂子,你別哭啊,隊長進來看到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謝之衍單手插兜地走進來,上下打量著紅了眼的秦抒。
“好好的,怎麼哭鼻子了?”
謝之衍動作輕柔地給秦抒擦淚,眼神淡淡地瞥向郎野。
他佯怒地問:“是不是你欺負我家阿姝了?”
郎野驚慌失措地猛搖頭:“沒有!嫂子應該是在心疼柳隊長!”
“……”秦抒不雅地翻了個白眼。
郎野的話聽起來好曖昧,還不如不說!
謝之衍見秦抒淚意瞬間收回,對郎野揮了揮手:“這兩天任務比較多,你去找阿木提。”
“是!”
郎野敬了個禮,馬不停蹄地離開,彷彿身後有惡犬在追。
謝之衍看向躺在床上,臉上毫無血色,嘴唇乾裂起皮的柳苼。
他眼底閃過一抹痛色,唇角卻
漾起一抹淺笑,對秦抒說:“阿姝,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不難過了好不好?”
剛剛柳苼意識迷糊的話,謝之衍都聽到了,也知道秦抒為什麼會紅眼。
秦抒鼻音有點重地問:“什麼秘密?”
謝之衍拖著慵懶腔調,緩緩開口:“我爸曾經是個不學無術的公子哥,他被我奶奶慣壞了,整天招貓逗狗。
在我爸16歲那年,被我爺爺用槍頂著腦門送去戰場,我爸扛著槍哭嚎死活不上車。”
秦抒一雙漂亮的眼眸微睜,表情詫異地問:“後來呢?”
謝之衍為了哄媳婦,繼續揭謝父的老底:“後來聽我爺爺說,我爸在戰場上一邊哭,一邊開槍殺敵,槍法硬生生給訓練出來了,他歷經九死一生,才有如今謝統帥的威風。”
秦抒破涕而笑,可隨即,眼眶愈發紅了。
以謝父如今位高權重的身份,誰能想到他曾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如果當年她爺爺沒在戰場上,把破破爛爛的謝父救回來,一個公子哥蛻變就此夭折,也不會有如今的謝統帥。
謝之衍輕嘆一聲:“阿姝,別哭了,你哭得我心都要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