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之間 作品

第二十七章 雩祀禮

 就是她好像是被他無視了似的,便是偶爾遇見也不說話。 

 陸管事倒是寵著她,交代府裡的下人敬著她,讓著她,整個陸家除了陸槐和張承安兩位主子,也就數她的話最管用。 

 這日,張承安練完武,抱著一杆木頭槍來找她,見她蹲在廊下無所事事地發呆,真心發問,“你說你是不是給陸槐灌了什麼迷魂藥,他怎麼就這麼慣著你呢?” 

 莊青如抬頭看了他一眼,撐著下巴道:“別問,我在思考。” 

 “思考什麼?”張承安無語,“這偌大的陸家隨你鬧騰,就是拆了也無人敢怪罪你,你還要煩心什麼?” 

 誠然,張承安在剛剛得知莊青如騙了自己的時候氣得當場發飆,揚言要將她趕出府去,但她背後有陸管事罩著,他的話不頂用。 

 思考再三後,他決定和莊青如絕交,奈何自己嘴巴太饞,莊青如僅用兩隻燒雞便將他哄好了。 

 吃人嘴短的張三郎一邊撂下,“日後定

要你好看。”的狠話,一邊眼巴巴地到時辰就來找她討飯。 

 “你別胡思亂想了,今天午食吃什麼?”張承安放下木槍,乖巧地坐在她身邊,“昨日的口水雞不錯,雞如其名,當真叫人垂涎三尺,不如咱們今兒個繼續吃?” 

 莊青如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沒有,今天沒心情做飯。” 

 “什麼?”張承安的天,塌了,激動道:“你不做飯咱們吃什麼?” 

 莊青如覷了他一眼,眼神指了指外面道:“這天都熱了大半個月,河水都快乾涸了,你還能吃的下?” 

 張承安抬頭看了眼頭頂炙熱的太陽,撓撓頭道:“你這麼一說,確實許久沒下雨了。” 

 “聽說有的地方熱死了人,也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受災。”莊青如喃喃道。 

 前天她抽時間回了莊家一趟,卻沒有在家裡見到兄長,立冬說是因為連日大旱,兄長擔心家裡的莊子也受了災,跑去巡視了。 

 莊家雖然是商戶,但也有幾塊薄地,種了不少菜蔬果子,送到莊家也可以吃個新鮮。 

 莊青如又去了自己的藥鋪,交代掌櫃不拘品類,多收些藥材備著,又叫人在鋪子門前支了個小攤,熬些防暑降溫的湯藥送給來往百姓。 

 莊父雖然是個生意人,但是確實儒商,但凡百姓有難,莊家便會盡力幫襯,不求叫人回報,但求問心無愧。 

 到了莊青如和莊青嶺身上,也將這一行為繼承了下來。 

 可惜的是連續的乾旱讓百姓們活的艱難,為了護住那點莊稼,他們頂著大太陽,從河裡、溝渠裡一趟一趟地挑水澆地,有人倒在了路上,再也沒有醒來。 

 “這些都是官府的人要操心的。”張承安道:“聽說那彭城縣令已經派人去引水挖渠了,對了,好像還要準備什麼宴請。” 

 “宴請?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搞這些?”莊青如不解。 

 “哎呀,也不是宴請啦。”張承安抓了抓頭髮道:“我也是聽陸伯說的,好像許明府是請了彭城縣的權貴和商賈,商量著怎麼抗災來著?聽說是要舉行祭祀之類的,還請我和陸槐去觀禮。” 

 “祭祀?”莊青如神色微妙,她想起來了,夢中確實有這麼一回事,當是兄長也去了,回來時還要她幫忙準備些藥材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