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調整部署
這次的敵對力量究竟是何方神聖？他們為何在林家村附近頻繁活動，究竟有什麼圖謀？這些問題在李固的心中如同亂線一般纏繞。他瞪大眼睛，努力捕捉著周圍每一個細微的動靜，試圖從中找出一些線索。
隨著他們悄然來到潛伏點，李固的眼神更加銳利，他示意大家緊緊貼在樹後和草叢中，聲音壓得極低，像是怕驚動了周圍的一切生靈：“大家都打起精神來，我們這次的任務至關重要，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
眾人紛紛點頭，按照李固的指示各自找好位置潛伏起來。而李固則親自走到了最靠近敵人的位置，他趴在草叢中，如同一隻獵豹，眼睛緊緊地盯著前方那片操練場地。他深知，自己作為千總，肩負著保護這一方百姓安寧的重任，任何一點疏忽都可能導致無法挽回的後果。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變得異常緩慢，李固的呼吸也幾乎停滯。他全神貫注地觀察著前方，不放過任何一絲風吹草動。他的心跳在胸膛中狂跳不止，但他卻努力保持冷靜，讓自己不被緊張的情緒所影響。
“這次，我絕不能讓敵人得逞。”李固在心中默默發誓。他知道自己肩上的責任有多重，也清楚這次任務的難度有多大。但他沒有退縮，而是選擇了勇敢地面對。
小王在不遠處看著李固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敬佩之情。他知道李固是一個身先士卒的好領導，總是衝在最前面，為手下的人樹立榜樣。小劉也默默地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李固的信任和敬佩。
而此時的李固，已經完全沉浸在了監視之中。他趴在那裡一動不動，生怕錯過了任何一點細節。他清楚，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掌握敵人的動態，才能做出最正確的決策。
這天，明媚的陽光宛如金色的絲線，透過茂密樹葉的縫隙絲絲縷縷地灑下，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駁迷離的光影。
李固貓著腰，藏身於繁茂的枝葉之間，透過那些纖細的枝葉縫隙，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前方那支由闖軍特別行動隊小組長李二率領的人馬。 李固的眉頭緊緊地擰成了一個“川”字，並且越皺越緊，心中猶如翻江倒海般暗自思忖道：“瞧這些人的行動舉止，整齊劃一、有條不紊，且紀律嚴明、令行禁止，絕不是普通江湖人士那種鬆散的匪盜之眾，這分明是訓練有素、有著正規軍隊背景的人馬啊。”
他身旁的親兵小李同樣滿臉警惕，壓著嗓子輕聲問道：“千總，這些人的行止氣質看著實在不簡單啊，會不會是……” 李固微微頷首，同樣壓低聲音輕聲回應道：“沒錯，在當前這兵荒馬亂、亂糟糟的國內形勢下，他們極有可能就是某路農民起義軍的人馬。”
李固的腦海中猶如走馬燈一般，不斷地回想著近期收集到的各種情報和軍師孟方之前所下達指示的命令，越想越覺得這些人的身份和來歷可疑，他們很有可能就是從潼關南原那規模龐大的闖軍大營秘密派過來的。
“可他們到底在這裡鬼鬼祟祟地執行什麼特別任務呢？”李固的心裡不停地反覆琢磨著，“眼下局勢未明，要是我們貿然採取行動，不小心誤觸了什麼關鍵環節，壞了上頭交代的大事可就麻煩了。”
“千總，咱接下來到底咋辦啊？”小李的眼中閃爍著焦急的光芒，眼巴巴地看著李固。 李固沉默了好一會兒，緊咬著牙關，思索片刻之後，堅決地說道：“眼下絕不能輕舉妄動，稍有不慎，便可能滿盤皆輸。我們立即悄悄地退出當前區域，暫時終止相關的偵察行動，以免不小心暴露行蹤，打草驚蛇。此事十萬火急，必須迅速緊急報告給軍師孟方，讓他來權衡利弊，做出下一步的行動決定。”
小李雖然心中有些不甘心，覺得就這麼放棄偵察有些可惜，但也清楚李固的決定是深思熟慮後的明智之舉，於是用力地點了點頭，應道：“好，千總，我這就去傳達您的命令。”
李固目光凝重地看著手下的士兵們，那一張張年輕而堅毅的臉龐此刻都寫滿了緊張與嚴肅。他的心中此刻像是壓著一塊沉甸甸的巨石，滿是凝重與憂慮。他深知，這次他們所遭遇的情況複雜而棘手，就如同行走在佈滿尖刺與陷阱的鋼絲之上，稍有不慎，哪怕只是一個細微的失誤，都極有可能引發一連串嚴重且無法挽回的後果。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在心裡默默地對自己說道：“李固啊李固，如今局勢嚴峻，你一定要保持冷靜與清醒，用智慧和勇氣帶領兄弟們度過這道難關，絕不能讓這些跟隨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們陷入危險之中。”
小李行動敏捷，很快就將撤退的命令完整無誤地傳達完畢。士兵們得到指令後，一個個都屏氣凝神，開始小心翼翼地往後撤。李固則步伐沉穩地走在隊伍的最後，那雙銳利的眼睛不停地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一草一木，不放過任何一絲風吹草動。與此同時，他的大腦也在飛速地運轉著，心裡思考著：“這些農民起義軍選擇在這個荒僻的地方出現，背後肯定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目的。如果我們能夠想方設法探知他們此次的特別任務究竟是什麼，那麼或許就能未雨綢繆，提前做好周全的應對措施了。”
“千總，您說這些人會不會是衝著我們來的？”一個年輕的士兵滿臉擔憂，壓低聲音小聲地問道。李固皺了皺眉頭，輕輕搖了搖頭，低聲回答：“應該不會，我們此次的行動部署極為隱蔽，他們應該還沒有察覺到我們的存在。不過，戰場之上瞬息萬變，危險無處不在，我們決不能有絲毫的麻痺大意和掉以輕心，都給我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小心為上。”
他們如同一群謹慎的貓，一點點地悄無聲息地撤離著。每邁出一步，都彷彿是在薄冰上行走，格外小心，生怕自己的腳步發出哪怕一丁點輕微的聲響，從而驚動了不遠處那片正在操練的人馬。 李固只感覺自己的心臟在胸腔內“砰砰”地加速跳動著，每一次跳動都彷彿是重錘敲擊。他在心裡不停地默默祈禱著：“千萬不要被發現，千萬不要被發現……”
“哎呀！”突然，一聲清脆的“咔嚓”聲打破了這份寧靜，原來是一個士兵在後退時不小心踩到了一根乾枯的樹枝。李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的瞳孔瞬間收縮，連忙緊張萬分地轉過頭，視線死死地鎖定那片操練場地。幸運的是，那些人馬似乎全身心地沉浸在操練之中，並沒有察覺到這邊的異常，依然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操練。
李固長舒了一口氣，懸著的心暫時放了下來，他壓低聲音，略帶惱怒地低聲呵斥道：“都給我小心點！這次只是僥倖沒有被發現，下次要是再出這樣的岔子，軍法處置！”
士兵們聽到李固的呵斥，一個個都面色凝重，更加謹慎了。他們幾乎是踮著腳尖，輕手輕腳地在前進，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彷彿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表演。 終於，在經歷了一段如履薄冰的艱難行程後，他們成功地遠離了那片充滿潛在危險的區域，來到了一處樹木掩映、相對安全的地方。
李固停下腳步，雙手叉腰，大口地喘著粗氣。他回頭望了望剛剛離開的方向，再三確認沒有被敵人發現追蹤後，才微微地放鬆了一直緊繃著的身體和神經。
“千總，我們現在就回去報告軍師嗎？”小趙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輕聲問道。李固用力地點了點頭，斬釘截鐵地說：“對，事不宜遲，時間緊迫。我們必須趕緊回去，把這裡所發生的一切詳細地報告給軍師，讓軍師根據這些情況來制定下一步的行動計劃，拿定主意。”
於是，李固大手一揮，帶領著所部人馬加快了腳步，馬蹄飛揚，揚起一路塵土，朝著營地的方向急速趕去。
一路上，李固騎在馬背上，馬蹄聲“噠噠”作響，而他的腦海中如同翻湧的浪潮，還在不停地思考著剛才在那片區域所看到的一切。眼前不斷浮現出那些農民起義軍整齊操練的畫面，那一舉一動、一招一式都在他的思緒中來回穿梭。他深知，這次所面臨的情況遠比以往遇到的任何一次都要複雜得多、艱難得多，就像一張密密麻麻、錯綜複雜的大網，稍有不慎就會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他們必須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做好充分的準備，才有可能在這場即將到來的風暴中站穩腳跟。
“要是這些農民起義軍真的是衝著我們來的，那可就麻煩了。”李固心中不由自主地暗自擔憂起來，一顆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但是，怕什麼！只要我們所有人能夠齊心協力、團結一致，像握緊的拳頭一樣，聽從軍師的智慧指揮，排兵佈陣、步步為營，應該還是能夠沉著應對、化險為夷的。”李固暗暗給自己打氣，眼神中逐漸流露出堅定的光芒。
回到營地後，李固顧不上一路奔波的疲憊，立刻三步並作兩步地走進營帳，坐到書桌前。他鋪開一張潔白的信紙，提起毛筆，飽蘸墨汁，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將所見到的農民起義軍的情況、自己的推測和擔憂以及後續的計劃建議詳細地書寫下來。待信書寫完，李固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無誤後，將信紙小心地捲成一個小卷，綁在了一隻訓練有素的信鴿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