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山雨欲來
(1)
正午時分,驕陽似火,那熾熱的陽光毫無保留地灑在蘑菇山南麓的北方商幫總部。
總部的建築在這強光的映照下,輪廓清晰,卻也顯得有些生硬。
周圍的樹木似乎都被這酷熱的天氣折磨得沒了精神,樹葉無精打采地耷拉著。
然而,這熱烈的陽光卻無法驅散蘇般心頭的陰霾。
他靜靜地站在窗前,眉頭緊鎖,目光深邃而憂慮。
屋內的氣氛沉悶壓抑,彷彿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此時,小石剛剛離開“悅來客棧”,他急匆匆地趕來,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小石火急火燎地說:”將軍,我多途徑獲得一個驚爆的消息。”
他急匆匆地說:“這次知縣衙門開展的商務登記和稅務稽查活動,都是東廠在背後主持的,知縣衙門的人只是辦事人和幌子而已。”
他繼續說道:“東廠的目的就是針對我們 北方馬幫 北方商幫 和 蘑菇牧場的;東廠就是想查清楚我們的底細,然後好針對我們採取行動。“
他解釋道:”之前我們只是猜測和預防;現在基本就是實錘了:東廠盯上我們了。“
他繼續解釋道:“我本來只想通過信鴿傳遞消息給您;但考慮到這個消息太大了,而且您可能會關注細節,所以還是自己親自來一趟了。”
蘇般感謝地說:“小石,這消息太重要了......謝謝你這麼忠誠和敬業。”
蘇般想想,也沒有特別要細問的了,就叫小石先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小石帶來的情報,如同一塊沉重的石頭,重重地壓在了蘇般的心頭。
蘇般雙手抱胸,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心中暗暗思忖著:“這可如何是好?此事非同小可,稍有不慎,商幫便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他停下腳步,望著窗外的景色,那明媚的陽光此刻在他眼中卻如此刺眼,彷彿在嘲笑著他的困境。
蘇般獨自坐在屋內,那把略顯陳舊的木椅彷彿承受不住他滿心的憂慮。
他眉頭緊鎖,如同兩道深深的溝壑,刻在那飽經風霜的臉上。
雙眼直勾勾地凝視著窗外連綿起伏的山巒,眼神中透著迷茫與焦慮。
屋內的光線有些昏暗,幾縷陽光透過破舊的窗紙,艱難地鑽了進來,卻未能給這壓抑的氛圍帶來一絲溫暖。
空氣中瀰漫著陳舊的氣息,角落裡堆積的賬本彷彿也在默默訴說著往日的繁忙與如今的困境。
他回想起知縣衙門開展的“商務登記”和“稅務稽查”活動,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不安的預感。
那些衙役們趾高氣昂的神態、嚴厲苛刻的話語,如同噩夢一般在他腦海中不斷浮現。
“這次的活動來勢洶洶,莫不是要對我們北方商幫下狠手?”他暗自思忖著。
“若真是如此,商幫這麼久的經營怕是要毀於一旦。”想到這裡,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身子微微顫抖起來。
這些活動背後竟然有東廠的影子,這意味著什麼?
蘇般坐在那昏暗的角落裡,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因為這個驚人的發現而變得凝重起來。
他的臉色愈發陰沉,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暗自思忖著:“東廠向來手段狠辣,無所不用其極。他們摻和進來,絕非偶然。”
他繼續想到:“我們和闖軍的關係,被東廠獲悉或者嗅到味道了嗎?正常情況下是不太可能呀!”
他暗自想道:“難道是我們北方商幫在不經意間得罪了哪位權貴?還是有人覬覦我們的產業,想要藉機打壓?若真是如此,往後的日子怕是要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想到此處,蘇般的心跳愈發急促,彷彿能聽到那“砰砰”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屋內迴盪。
他緊咬著牙關,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關節處因為用力而泛出蒼白的顏色。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想辦法應對。”他在心中暗暗發誓。
“東廠介入了陳塘關局勢,這可不是個好兆頭。”蘇般自言自語道。
此時的他,面色凝重如霜,眼中滿是憂慮與不安。
屋內瀰漫著沉悶的氣息,微弱的燭光在角落裡搖曳不定,彷彿隨時都會熄滅。
蘇般坐在那張破舊的書桌前,雙手撐著額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客觀地分析道:“他們很可能也知道了‘通天井玄機’,不然不會如此大動干戈。”
“而且,他們顯然已經開始懷疑‘北方商幫’‘北方馬幫’‘蘑菇牧場’的真實情況,把我們視為威脅。” 蘇般越想越覺得形勢嚴峻。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聲音也變得低沉而沙啞:“東廠的勢力龐大,眼線眾多,手段陰狠毒辣。若是被他們抓住了把柄,那後果不堪設想。我們過去的經營和努力,恐怕都要毀於一旦。”
他緩緩抬起頭,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幾顆稀疏的星星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就如同他此刻渺茫的希望。
“難道真的是天要亡我北方商幫?不,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必須想辦法應對這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蘇般暗暗下定決心,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
他深知這次的“商務登記”和“稅務稽查”活動只是一個開始,後面肯定還會有陸續的針對性行動。
房間裡瀰漫著一股沉悶的氣息,那微弱的油燈火苗在輕輕跳動,彷彿也在為這未知的局勢而顫抖。
蘇般坐在那張堆滿文件的書桌旁,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出蒼白的顏色。
“未來的鬥爭將會是艱苦卓絕的拉鋸戰,我們必須做好長期持久性對抗的準備。”他暗暗下定決心。
那堅定的話語彷彿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充滿了決絕與勇氣。
想到這裡,蘇般不禁感到一絲憂慮。他抬起頭,目光穿過那狹小的窗戶,望向遠方。
夜空中烏雲密佈,遮住了原本璀璨的星光,就如同那即將降臨的重重困難,讓人感到無比壓抑。
他在心中默默唸叨:“這一路上,不知會有多少艱難險阻,又會有多少兄弟可能會因此陷入困境。但我們沒有退路,只能勇往直前。”
蘇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內心的波瀾,但那絲憂慮卻如同蛛絲一般,緊緊纏繞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
秘密部隊身居朝廷官軍腹地,如同隱匿在黑暗中的幽靈。
這裡四周戒備森嚴,巡邏的官軍不時走過,沉重的腳步聲在寂靜的街巷中迴盪。
每一處角落都可能隱藏著監視的眼睛,每一絲風吹草動都可能引發警覺。
一旦身份暴露,後果將不堪設想。
那可能是一場血腥的屠戮,官軍會如洪水猛獸般撲來,將他們無情地碾碎。
也許是株連九族的重罪,讓無數家庭支離破碎,陷入無盡的痛苦與絕望之中。
“我們必須保持低調,讓秘密部隊真正成為秘密。”他自言自語道。
聲音低沉而壓抑,在這空寂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蘇般站起身來,在屋內來回踱步,思考著應對之策。
他的腳步沉重而急切,每一步都彷彿帶著深深的憂慮。
屋內的燭光隨著他的走動而搖曳不定,牆上的影子也跟著忽長忽短,如同他此刻紛亂的心緒。
他眉頭緊鎖,目光時而凝視著地面,時而望向窗外那深不見底的黑夜。
“到底該如何是好?怎樣才能確保萬無一失?”他喃喃自語,額頭上漸漸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化整為零”“游擊戰爭”的生存模式在他腦海中逐漸清晰起來。
那一瞬間,彷彿有一道亮光穿透了重重迷霧,讓他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
蘇般想道:“和身邊老百姓的關係一定要利益與共,一定要融洽,這是我們秘密部隊’化整為零‘後最好的,也是最後的偽裝保護色。讓朝廷官軍和東廠找不到我們。 ”
“同時,對於我們秘密部隊總共一千人規模來說,陳塘關山脈的縱深也足夠,日常也只需要集結少數精兵機動地展開行動。”蘇般這樣想道。
“目前的朝廷內憂外患,再加上陳塘關山脈縱深的因素,朝廷和東廠不太可能糾集集團軍式的正規部隊來絞殺我們,那樣他們付出的代價也太高。”蘇般掂量著想道。
“因此,我們儘量隱藏自己,隱藏好實力;萬一被圍剿,我們也可以依託陳塘關山脈和蘑菇山的廣闊地勢來保護自己。”蘇般認為這樣的“化整為零”“游擊戰爭”的生存模式還是接地氣符合實際的,應該可行。
“誰想針對我們,我們就利用地理特點,將他們慢慢地消滅和蠶食掉。這就是我們的’遊記戰爭‘方式。 ” 蘇般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興奮與堅定。
他快步走到桌前,一把攤開一張泛黃的地圖。
地圖上的線條和標記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有些模糊,但他的目光卻異常專注,彷彿要將每一個細節都刻在腦海裡。
他的手指沿著山脈的走勢緩緩移動,嘴裡輕聲唸叨著:“這裡是峽谷,可以設伏;那邊是密林,便於隱藏。”
此時,屋內的氣氛緊張而又充滿期待。
窗外,偶爾傳來幾聲夜鳥的啼叫,更增添了幾分靜謐。
蘇般的額頭沁出了汗珠,他卻渾然不覺,全身心地投入到對戰略的思考之中。
“每支隊伍都要充分發揮自身的優勢,靈活作戰。”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毅的光芒,“我們定能在這艱難的局勢中殺出一條生路。”
他開始根據這些情況,擬出基本的生存原則和發展方式。
屋內,燭光微微跳動,映照著他那專注而嚴肅的面容。
蘇般緊握著一支毛筆,筆尖蘸滿了墨汁,在一張粗糙的紙上沙沙地書寫著。
“一隊可以隱藏在山脈深處,利用地形進行伏擊;二隊可以在蘑菇山周圍活動,監視敵人的動向;三隊則負責後勤保障,確保物資的供應……”他一邊唸叨著,一邊在地圖上做著標記。
每一個標記都彷彿承載著沉重的希望,每一句唸叨都充滿了對未來的期許。
此時,窗外的風輕輕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彷彿也在為他們的命運擔憂。
風透過窗縫鑽了進來,吹拂著桌上的紙張,卻未能打亂蘇般堅定的思緒。
他停下筆,抬起頭,望向窗外那被風吹動的樹葉,心中暗暗發誓:“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我們都要為了生存和尊嚴而戰。”
風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決心,吹得更猛了些,帶著一絲涼意,卻吹不滅他心中那團熊熊燃燒的火焰。
蘇般抬頭望著窗外,那墨色的夜空深沉得如同他此刻的心境。
風呼呼地颳著,樹枝在風中劇烈搖晃,彷彿在與這狂風做著無力的抗爭。
心中湧起一股堅定的信念,這信念如同熾熱的岩漿在他胸膛中翻滾。
“我們一定要守護好通天井的控制權,不能讓它落入東廠之手。”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在這寂靜的房間裡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