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窮飛瀑 作品

第165章 惠岸逃離

(1)

惠岸在那新判官如潮水般一波接著一波兇猛攻擊的衝擊下,漸漸感覺自己的體力在飛速流逝,已然有些招架不住了。

他的手臂因長時間飛速結印,肌肉開始發酸,那種痠痛感就像是無數根細密的針在不斷地扎刺著肌肉纖維,每一次抬手結印都變得愈發艱難,動作也漸漸遲緩了下來。

而胸口更是彷彿被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頭死死壓著,讓他喘不過氣來。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與那沉重的壓迫感做著艱難的抗爭,肺部拼命地擴張收縮,卻只能吸入極為有限的空氣,彷彿下一秒就會徹底窒息一般。

他心裡暗暗著急起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混著臉上的塵土,顯得狼狽不堪。

“這可不行啊,再這麼硬抗下去,我非得交代在這兒不可。”

惠岸在心裡焦急地念叨著,腦海中飛速地思索著應對之策。

他知道,若是繼續這樣單純地憑藉自身法力去硬抗,遲早會被這新判官的攻擊徹底擊潰。

必須得想個別的法子,要麼尋機突破這困境,要麼儘快擺脫這無休止的攻擊才行啊。

可一時之間,又哪能那麼容易就想出個完美的辦法呢,只能在這艱難的處境中苦苦支撐著,盼望著能有一線生機出現。

就在惠岸感覺自己快要被那新判官兇猛無匹的攻擊徹底壓垮,滿心焦急卻又無計可施之時,突然,他那敏銳的目光瞅準了一個稍縱即逝的攻擊空隙。

那一瞬間,他的眼睛陡然一亮,彷彿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求生的曙光。

此時的他也顧不上許多了,深知這或許是自己唯一的脫身機會。

只見他猛地一個轉身,整個身子瞬間化作一道光影,那光影如同一道疾馳的閃電,朝著山谷外拼命飛去。

速度之快,帶起一陣呼嘯的風聲,他所過之處,兩旁的樹木都被那強勁的氣流吹得沙沙作響,枝葉亂顫。

惠岸邊飛邊在心裡唸叨著:“先撤出去再說,得趕緊想辦法阻止這傢伙,可不能讓他繼續這麼肆意妄為了。”

他的神情無比凝重,雖然暫時擺脫了眼前的困境,但他心裡清楚,這只是權宜之計。

那新判官的惡行若是不加以制止,必將給三界帶來更為嚴重的災難。

所以,他必須儘快想出一個周全的辦法,在保證自身安全的同時,更要成功阻止新判官收集情感能量、破壞六道輪迴平衡的邪惡行徑。

可這談何容易呀,不過惠岸心中那股堅定的信念卻從未有過絲毫動搖,他正飛速朝著山谷外趕去,準備尋找新的轉機與應對之策。

惠岸化作的那道光影在山谷中如離弦之箭般迅速掠過,所經之處,空氣彷彿被利刃切割,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那風聲嗚嗚作響,似是在為他這倉促的逃離而悲鳴,又似在訴說著這場激烈交鋒的驚心動魄。

眨眼間,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山谷深處,只留下一路被驚起的塵土與樹葉,在風中打著旋兒,緩緩飄落。

而山谷之中,新判官依舊冷冷地站在那神秘的法陣旁,黑袍隨風輕輕飄動,宛如一尊冷酷無情的雕像。

他那透著冷漠的眼神,依舊注視著惠岸離去的方向,彷彿在思索著什麼,又彷彿對這一切的變故都毫不在意。

只是那周身散發的陰森氣息,卻越發濃烈,讓這原本就透著詭異的山谷,更添了幾分寒意與神秘。

(2)

新判官宛如一座冷峻且沉默的巨石,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那既複雜又透著詭異光芒的法陣旁。

那法陣閃爍著幽冷而神秘的光,彷彿是通往未知黑暗世界的門戶,光的跳動似有某種神秘韻律。

可新判官對此仿若未覺,他的身形紋絲不動,就像被時間定格在了這一瞬,真真是如同一尊冷峻到極

致的雕像。

他並沒有追上去的意思,只是那雙眼眸猶如深邃的寒潭,目光直直地鎖定著惠岸離去的方向。

那目光裡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深沉,冰冷中似乎夾雜著些許若有若無的思索,又彷彿是一種無聲的威懾,彷彿在告訴惠岸,即便此刻他得以逃脫,可這事兒卻遠遠沒到結束的時候。

周圍的空氣彷彿也因他這冷峻的姿態和犀利的目光而變得更加凝重,山谷中原本就透著的詭異氛圍,在他的襯托下,愈發濃烈得讓人窒息。

新判官的眼神恰似那廣袤無垠、深邃幽遠的無盡黑夜,仿若隱藏著世間所有的秘密,讓人根本無從捉摸。

那目光猶如兩道冰冷的寒芒,直直地射向惠岸離去的方向,卻又彷彿穿透了那片空間,延伸向更為遙遠、更為神秘的未知之處。

在那深邃的眼神之中,似乎藏著千言萬語。

彷彿有諸多複雜的情緒、隱秘的心思以及不可告人的計劃,都被他深深地掩埋在了眼底的最深處,只待一個合適的時機,便會如洶湧的潮水般傾瀉而出。

然而,那眼神又好像是一片荒蕪的沙漠,空蕩蕩的,沒有絲毫情感的溫度,沒有任何可以讓人捕捉到的情緒波動,只是一片死寂般的冷漠與空洞。

誰也不知道他此刻到底在想些什麼,他就那樣靜靜地站著,宛如一座神秘莫測的冰山,將自己的內心世界與外界徹底隔絕開來。

無論是他剛剛與惠岸的激烈交鋒,還是惠岸此刻的倉皇逃離,似乎都沒能在他那如磐石般堅硬的心境上掀起哪怕一絲漣漪。

他依舊沉浸在自己那深不見底的思緒之中,讓人愈發覺得他的神秘與危險。

或許在那如深不見底的寒潭般的內心世界裡,新判官正暗自思忖著,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那笑容裡透著一絲冰冷的不屑。

“哼,惠岸,這次算你跑得快,” 他在心裡冷冷地想著。

那話語彷彿是從冰窖深處傳出,帶著刺骨的寒意,“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了嗎?別天真了,你還差得遠呢。”

他微微眯起雙眼,眼神愈發深邃而冷酷,彷彿能看穿這山谷的黑暗,直抵惠岸逃竄的方向。

“我所做的這一切,可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 他繼續在心中默默唸叨著,每一個字都像是沉重的石塊,沉甸甸地砸在他心底那片隱秘的謀劃之地。

“這背後所牽扯的,是足以顛覆三界認知的大事,是能讓我站在巔峰、掌控一切的契機。”

想到此處,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亮,那光亮中藏著貪婪與野心。

“等我完成了這件大事,就算是你,也得對我刮目相看。到時候,整個三界都將在我的掌控之下,而你,惠岸,不過是個妄圖螳臂當車的小角色罷了。”

他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透著詭異光芒的法陣旁,黑袍隨風輕輕飄動,周身散發的陰森氣息愈發濃烈。

彷彿整個山谷都因他的存在而籠罩在一片黑暗的陰霾之中,只等他完成那所謂的 “大事”,便要將這黑暗徹底蔓延至三界的每一個角落。

在那冷峻外表下的新判官,內心深處或許正經歷著一場激烈的掙扎。

當惠岸離去,山谷重歸寂靜,只剩他靜靜站在那散發著詭異光芒的法陣旁時,一絲猶豫悄然在他心中閃過。

他微微皺眉,眼神中那慣有的冷漠似乎出現了一絲鬆動,彷彿堅冰有了些許融化的跡象。

“我這麼做,真的是對的嗎?” 他在心中暗自呢喃,那聲音彷彿在心底的黑暗深淵中迴盪,帶著一絲迷茫與不確定。

惠岸那義正言辭提及的破壞六道輪迴平衡的話語,此刻如同重錘一般,一下一下地敲擊著他的心房。

他不得不承認,那些話並非沒有道理。六道輪迴,乃是維持三界秩序的根本所在,一旦失衡,後果不堪設想

可他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啊,為了達成眼前這正在進行的計劃,他付出了太多。

無數個日夜的鑽研,冒著被發現的風險收集情感能量,一步一步精心佈置著這複雜的法陣。

這一路走來,每一步都浸透著他的心血與野心。

“難道要就此放棄嗎?” 他心中的猶豫愈發濃烈。

就像兩團相互拉扯的力量,一邊是對可能引發的嚴重後果的擔憂,另一邊是對自己所追逐目標的不捨與不甘。

他的目光下意識地落在那閃爍著神秘光芒的法陣上,那裡面蘊含著他全部的希望與野心,可如今,卻也成了讓他陷入兩難抉擇的根源。

他靜靜地佇立在那裡,黑袍在風中輕輕飄動,彷彿也在等待著他內心做出最終的抉擇。

山谷中的空氣依舊透著詭異的氛圍,只是此刻,這詭異似乎也蔓延到了新判官的內心世界,讓他在這黑暗與迷茫中,苦苦思索著自己究竟該何去何從。

然而,無論他內心如何糾結、猶豫,在那冷峻的面容之上,依舊是那副冷漠到了極點的神情。

他仿若一座亙古不化的冰山,沒有絲毫情緒的波瀾能夠在那張臉上顯現出來。

黑袍在山谷中輕輕飄動著,那黑袍的每一次舞動,都像是黑暗中的幽靈在無聲地遊蕩,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陰森之感。

周圍那些被抽離了情感能量的魂魄,依舊如同一具具沒有靈魂的軀殼般麻木地懸浮著。

它們空洞的眼神毫無生氣,彷彿已經與這個世界徹底隔絕,只是機械地存在於這片詭異的空間之中。

整個山谷依舊被那股讓人毛骨悚然的詭異氛圍所籠罩,那氛圍好似一層濃厚的迷霧,沉甸甸地壓在山谷的每一寸土地上。

讓人置身其中便不由自主地心生寒意,彷彿有無數雙隱藏在黑暗中的眼睛在窺視著自己。

唯有他的眼神,依舊死死地望著惠岸消失的遠方。

那目光熾熱且犀利,猶如兩把燃燒著的火炬,又似兩道能穿透一切的激光,彷彿要憑藉著這眼神的力量,將那片虛空徹底看穿一般。

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又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只是那冷漠的外表下究竟隱藏著怎樣的心思,依舊如這山谷中的迷霧一般,讓人捉摸不透。

惠岸一路風馳電掣般地拼了命逃出山谷,那速度快得彷彿身後有千軍萬馬在追趕一般。

直到他的雙腳終於穩穩地落在山谷外那片開闊的平地上,他緊繃的神經這才稍稍有了一絲鬆懈,緩緩地緩過一口氣來。

此時的他,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那起伏的幅度極大,就像是狂風中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洶湧澎湃。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那粗重的喘息聲在這寂靜的平地上顯得格外響亮,彷彿要將剛剛在山谷裡所經歷的緊張與驚險全部通過這呼吸宣洩出來。

他此刻的模樣,真就如同一 條剛從水裡被撈出來的魚,嘴巴一張一合地拼命呼吸著空氣,眼神中還殘留著些許驚慌與疲憊,但更多的是一種堅定。

那是即便遭遇瞭如此強大的對手,也絕不放棄阻止新判官惡行的堅定決心。

惠岸稍稍平復了一下氣息,便立刻挺直了腰桿,目光重新變得堅毅起來。

他知道,自己必須儘快想出辦法來應對新判官,絕不能任由他繼續肆意妄為下去,守護三界的安寧,依舊是他此刻心中最為重要的使命。

(3)

稍稍平復了一下那急促的呼吸,惠岸還是忍不住心有餘悸地緩緩回過頭,目光投向了那剛剛逃離出來的山谷。

只見那山谷依舊被一層濃濃的迷霧緊緊籠罩著,那迷霧如同一團巨大的、灰白色的,將整個山谷遮得嚴嚴實實,只隱隱透出些許模糊的輪廓。<

/p>

可就是這若隱若現的模樣,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陰森詭異之感。

彷彿那山谷是一隻隱藏在黑暗深處、張著血盆大口的巨獸,正靜靜地蟄伏在那裡,等待著獵物的靠近。

那濃濃的迷霧便是它呼出的氣息,冰冷且帶著讓人膽寒的威懾力,隨時準備著將任何一個冒失闖入的生靈一口吞噬,讓其消失得無影無蹤。

惠岸不禁打了個寒顫,剛剛在山谷裡與新判官激烈交鋒的一幕幕場景又在腦海中浮現出來。

那兇猛的攻擊、那冰冷無情的眼神,都讓他深刻地意識到此次所面對的敵人是何等的棘手與危險。

他暗暗握緊了拳頭,心中再次堅定了要儘快想出辦法阻止新判官的決心,絕不能讓那股邪惡的力量繼續在那山谷中肆意蔓延,進而威脅到整個三界的安寧。

“哎呀媽呀,可算是逃出來了。” 惠岸一邊大口喘著粗氣,一邊抬手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那一下下的拍打彷彿是在安撫著自己那顆狂跳不已、彷彿要從嗓子眼兒蹦出來的心臟,試圖讓它儘快平靜下來。

此刻,他的額頭上還掛著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緩緩滑落,那副模樣看上去既狼狽又透著一股子劫後餘生的慶幸。

他心裡清楚得很,今兒個這事啊,可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得多了去了。

那新判官在山谷裡搞的那些名堂,尤其是收集情感能量這事兒,可絕對不是什麼小事。

這情感能量,那可是維繫著世間生靈情感與靈魂的關鍵所在呀。

一旦被肆意收集、破壞,就如同抽走了支撐房屋的樑柱,整個三界的運轉秩序勢必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要是真讓那新判官得逞了,這三界還不得亂了套啊!

到時候,生靈們的情感或許會變得混亂無序,有的可能會突然喪失所有情感,變得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有的則可能會被過度放大的負面情緒所操控,相互之間爭鬥不斷,殺戮與紛爭將會充斥著每一個角落。

而六道輪迴的平衡也極有可能被打破,靈魂的歸宿將會變得錯亂不堪,新生的靈魂找不到該去的地方,逝去的靈魂也無法正常輪迴。

整個三界將會陷入一片水深火熱、混亂不堪的境地。

惠岸越想越覺得事態嚴重,無論如何都得想辦法阻止那新判官,絕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三界陷入這般絕境。

“不行,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惠岸猛地抬起頭,雙眼圓睜,緊緊地攥起了拳頭,彷彿要將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這緊握之中。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定不移的決心,宛如燃燒的火焰,熾熱而明亮,任什麼也無法將其撲滅。

他在心裡暗暗發誓,那誓言如同洪鐘大呂般在心底迴響:“我必須得想辦法阻止新判官,不管有多難,哪怕是拼上這條小命,也得把他那歪心思給打斷咯。

這三界是萬千生靈的棲息之所,是天地間秩序與安寧的象徵,絕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它因為那新判官的私慾就陷入混亂呀。”

惠岸深知,新判官的所作所為已然觸及到了三界存亡的底線。

若是任由其繼續收集情感能量,破壞六道輪迴的平衡,那後果不堪設想。

生靈們將會飽受情感錯亂之苦,或冷漠麻木,或癲狂失控,世間將再無寧日。

而他,作為守護三界的一份子,肩負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即便前方是荊棘滿布、困難重重,即便要面對那新判官更為強大的攻擊,他也絕不退縮,直至恢復三界的和平與安寧。

想著想著,惠岸便邁著堅定的步伐,朝著他心中認為能找到解決辦法的方向走去,那背影在陽光下雖略顯單薄,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