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章 實打實的道德綁架
李寡婦叫啥名,王安不知道,但王安知道,自己得叫她姑姑。
因為這個李寡婦是靠山屯老李家的人,年輕時嫁到別的屯子後,沒過幾年她的男人就死了,好在沒有孩子的牽絆。
後來她就改嫁了,還生了兩個丫頭,可過了幾年後,她改嫁的這個男人就又死了,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命運,那是真的不咋地。
而她經歷的這兩個男人是因為啥死的,卻一直都是個謎。
不過據傳聞所說,都是被她剋死的,還有的傳聞說,是被她硬生生的,給吸死的。
之所以說是被她吸死的,那是因為她年輕的時候長得很漂亮,很多人都說她是“狐媚子”,也就是狐狸精轉世。
當然,這些都是非常迷信且非常扯淡的說法,因為這時候的人們,有很多都是愚昧又無知的。
要說單單說這時候也不對,畢竟愚昧的人啥時候都不缺。
總之,她被她婆家的那些人,給趕了出來。
無處可去的她,就帶著兩個孩子回到了孃家靠山屯。
只不過不管是迷信也好還是愚昧也罷,反正十多年過去了,這李寡婦的破鞋穿了不老少,但卻誰都不敢娶她。
而一個寡婦帶著兩個孩子過日子,會過成個什麼屌樣子,也就可想而知了。
只是李寡婦這句話說完,劉桂蘭頓時就懵逼了。
當然,同樣懵逼的還有王大柱和王安爺倆。
然後,就只見劉桂蘭的眼睛,狠狠的瞪了王安一下,就好像有一種恨不得把王安,直接瞪進自己眼珠子裡的趕腳。
王安看到母親瞪自己,卡巴卡巴眼睛,羞愧的把腦袋低下了。
很明顯,自己答應趙寡婦的舉動,可能是戳了馬蜂窩了。
主要是這個事情,劉桂蘭之所以之前沒有立刻答應趙翠雲,就是因為害怕開了這個口子後,會有一幫人有類似的要求。
要知道這個時候,絕大多數人家的糧食,都是不夠吃的。
所以像是這種幹活就管飽飯的差事,對絕大多數的人來說,其實都是爭著搶著要乾的。
只是做飯的人,是真不缺啊!
再說李寡婦不但有兩個孩子,還是兩個十三四歲的孩子。
只要讓李寡婦過來幹活,那她的這兩個孩子咋辦?
關鍵是王安都讓趙翠雲的孩子過來了,難道李寡婦的孩子就不管了嗎?
可是這麼大的孩子,不能說啥用沒有,但對於蓋房子的那些活兒來說,還真就沒啥大用。
說句難聽的,來了就是白吃。
至於劈柴火,那無非是王安給趙翠雲的一個臺階罷了,要知道王安家的柴火,可是有正經挺老大一垛的,一年都特麼燒不完。
最重要的問題是,大家唯一的關係,只是一個屯子的屯民而已,平時一點交情沒有,最多見面打個招呼,並且對於一個寡婦,王安家也不存在欠她家的工沒還的問題。
劉桂蘭瞪完王安,轉頭看著李寡婦卻說不出話來了,尋思了半天才說道:
“李姐,我們家這做飯的人都十多個了,都快要趕上蓋房子的人多了,是真用不了那些人吶。”
劉桂蘭的話,可以說拒絕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就差明著說“你回家吧,我們不缺幹活的人。”
可你不得不承認的是,當一個人吃不上飯,肚子餓的咕咕直叫的時候,是沒有任何自尊和尊嚴的,臉面更是雞毛不剩。
只見劉桂蘭話音剛落,李寡婦就做了一件讓人驚掉下巴的事兒。
因為她竟然當眾跪了下去,嘴裡還說道:
“桂蘭吶,求求你了,我家早就揭不開鍋了,你就讓我過來幹活吧。”
要說劉桂蘭的反應速度還很快的,直接就躲到了旁邊,錯開了李寡婦所跪的方向,嘴裡更是直接怒罵道:
“李大寡婦,你特麼要死就給我死遠點,別給我整這出,我特麼不吃你那一套。”
站在劉桂蘭旁邊的姚萍也很是驚怒,下意識的也向旁邊移動了兩步,主要也是避開李寡婦所跪的方向。
雖然李寡婦的膝蓋不值錢,但哪怕再不值錢,除了她自己的父兄長輩啥的,別人他也不敢無緣無故的接下來啊!
無緣無故就承受別人的下跪,那是特麼真的會折壽的!
只聽劉桂蘭說完,姚萍也很是生氣的說道:
“李姐,你這麼整,可就沒人再拿你當人看了,你
能不能要點臉啊?”
其實不光劉桂蘭和姚萍憤怒,王大柱和王安爺倆同樣很憤怒。
因為李寡婦這麼做,明顯就是想給王安家賴上,同時也不亞於是將王安一家人,都給架在火上烤了起來。
在新華夏,還是在一大幫人的面前,這得造成多麼艹蛋的影響。
有句老話說得好,那就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
而李寡婦此時的行為,恰恰就十分完美的表現了這一說法。
說的難聽點,這就是實打實的道德綁架!這樣的人,真的是相當的招人恨!
而見到這一幕的眾人,也開始議論紛紛了起來。
“都那麼有錢了,就答應了唄,那麼大的家業還能差一口飯了?”
“嗯呢唄,人家李寡婦都跪下了,還想咋的?”
“就是,那5品葉大棒槌一賣,全屯子的人都夠吃了。”
“要我說那個大金膽就夠用,那可是一千多塊啊!”
“唉,世風日下,為富不仁啊!”
......有啥說啥的講,就這些話,讓誰聽了不來氣???
好在還是有很多明事理的人的,只聽他們反駁著說道:
“真特麼笑話了,人家的錢是大風颳來的?人家有錢就該死啊?”
“那可唄,人家擱山裡跟山牲口玩命前兒,你特麼幹啥呢?”
“嗯呢唄,人家要是擱山裡沒了,你特麼能去養著人家一家老小嗎?”
“不說別的,就看王利那張臉吧,我沒記錯他今年才17吧?你兒子今年18了吧?你兒子整成那德行,你特麼天天啥心情啊?”
“草,真是尼瑪一幫站著說話不腰疼的狗懶子。”
突然有人提到王利,把正在看著眾人的王利頓時整的一愣,下意識的摸了摸臉上已經消失了很多的疤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