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他日為徒，今日為師

只是在花劍堂挽上墨錚拽著他轉身離去的瞬間，眼睛眯了眯，但很快便又恢復了正常。

拍了拍一邊已經被後背汗溼了的九華，“好了，今天就到這兒，明天繼續。晨課教的東西可有不懂的？”

九華只覺得自己兩隻腳重若千鈞，痠麻得不受控制，提起晨課就更是蔫了吧唧得垂下頭。

“有……”還很多……，自己又給師尊，給天澤峰丟人了……

李拂衣自是知道九華從前光陰虛度，幾乎沒有受過什麼正兒八經的啟蒙，壓根沒有基礎可言。

眼下晨課教授的知識哪怕再簡單，對他卻十分難以適應。

短短一個時辰的晨課，他幾乎要耗費整個下午才能勉強懂個七七八八。

所以給他安排功課也只會安排半日，用過午膳之後的時間，便由他自己處置。

而他隨著年尾日漸靠近，從墨錚手裡接掌過來的事務也越來越多，也需要時間去處置。

所以九華難得有機會整日跟在他身後當小尾巴，像今天這樣，陪著他一同練劍的也是難得。

九華只覺得師尊那麼忙，還要抽時間教自己這麼簡單的東西，自己實在是太沒用，很是羞愧。

李拂衣見他又垂頭，心裡有些惱，怎麼脾氣還是這麼軟？

自己不過是好些天沒見他來問自己，便多問了一句。

這就又垂著頭，懊悔起來了？

“不懂便問，低頭做什麼？”

九華立馬把頭抬了起來，小臉通紅，“師尊……”

“為師就在你面前站著，叫我作甚？”

“前幾日就不見你來問問題，若是不懂便應該問。掩耳盜鈴，糊弄懈怠更是不可取。”

李拂衣對這個軟綿綿的徒弟，有時候也是有些無奈的。

九華恍然，連忙擺手解釋，“徒兒這幾日都有好好學習，從沒有懈怠過……師祖他解釋得很詳盡的！”

“徒兒……是徒兒沒有及時稟明，讓師尊憂心，徒兒知錯。”

李拂衣這才知道自己錯怪了九華，“不怪你，是我這些日子雜務多了些，疏忽了。”

九華好哄得很，壓根不覺得自己委屈， “師尊過了年就要繼任，九華會好好照顧自己，儘量不讓師尊分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