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加勺糖
穩妥著來,甭管年長的年少的,同志就是最貼切的稱呼。
一個類似幾人中間頭頭的小子上前,熱情道:“我們這茶壺是專門兒找老師傅打的,一般可沒賣這玩意兒的。”
“你們這大碗茶一碗多少錢?”
“一分錢一碗,今年新採的茉莉,同志您要不要來一碗?”
“那給我來一碗嚐嚐。”
錢度還真渴了,早晨六個肉包子兩碗豆腐腦下肚,再加上走了一路,嘴裡乾巴的緊。
大茶壺託著微微傾斜,一碗微黃的茶水倒入湊近的碗裡。
“好嘞,您嚐嚐。”
錢度接過,不用湊近都有股茉莉的清香,茶太燙,只好邊吹邊問道:
“同志問個問題,你們這擺攤賣茶水,一分一碗,一天能賺多少錢?”
“我看咱倆年紀差不多,別老同志同志的叫了,我叫王小飛,你叫我小飛就成。”
錢度哪能真叫,伸出一隻手笑道:“飛哥,我叫錢度,你叫我名字或者小度就行。”
王小飛下意識跟錢度握了握手,笑容更熱情了些,解釋道:“我們這茶攤子,主要是給從外地人或者村裡進京的人擺的,一分錢一碗,最熱鬧的時候一天少說能賣個兩千多碗。”
“這麼多?”錢度是真的驚訝。
王小飛不以為然道:“那當然,這可是大首都,咱這兒可是前門大柵欄,每天來京進城從這路過的人數都數不過來。”
錢度一邊聽著,一邊頭腦風暴著,一天別兩千碗了,折箇中,一千碗,一分一碗...
“照飛哥您這麼說,這攤子一天少說能賺十塊錢,一個月就是三百,你們這每個人月入七十五塊錢啊!”
錢度眼睛有些冒光,這活兒除了冬天受冷,夏天受曬外,可
跟那些五六級的正式工工資一樣。
王小飛撓了撓頭,同樣是長髮中分,他的看上去就比錢度要飄逸不少。
“我們這...不算是自己開的,這是街道辦支起來,我們算是上班的,剛開始每個月十五塊錢,去年剛漲,一個月二十五。”
王小飛說到這裡臉不自覺有些發燙,聽著錢度的反問更燙了。
“這也太少了,還不如單幹呢,也不是什麼在編正式工,就沒想過單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