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賺錢嘛,不寒磣
目送四人出門,車屁股冒煙揚長遠去。
小媳婦終於忍不住掐了常弘文一把,“那誰啊,你緊張成這個樣子,比見你那個堂哥還緊張。”
常弘文鬆了口氣,道:“跟你解釋不清楚,這麼跟你說吧,咱們倆能有今天,靠的是我哥,我哥能有今天,你猜猜靠的是誰...”
“不能吧,看著也不比咱倆大多少歲啊?”
“瞅見那輛桑塔納了沒,現在二十多萬一輛,都夠買咱倆條命的了,你說呢...”
嚴莉和丁鴻濤的糾紛,被錢度介紹的律師打成了官司,這人還是景樂介紹的,人大法律系老學長,嘴皮子跟開了光似的,一開口就讓人發怵。
這場官司註定沒有意外,與其說是官司,倒不如說是用法律的手段去維權。
嚴莉勝訴,擁有女兒嚴海棠的撫養權,同時法院嚴重警告丁鴻濤,不得再以前夫的身份去影響他們母女的生活。
甚至就連丁鴻濤提出的每個月看兩次女兒,都被嚴莉回絕了,她已經看透了眼前這個裝可憐的男人,說是看望女兒,倒不如說是藉著機會索要錢財。
最後法院還是判定了半年允許看望一次。
大雜院後院那間房子,早被常四奎帶人收了回來,為此姓丁的還落了頓打,空出來也騰給了劉老漢。
錢度本以為這就完事兒了,誰成想,這孫子喝醉酒藉著酒勁兒,竟然喊上酒友,拎著菜刀去服裝廠鬧事去了。
林一達和王超奇當時好巧不巧就在門口,雖然一出現就被保安死死的控制住了,可一把菜刀還是飛到了腳邊,磕的地面擦起了火花,後怕的同時更是火大。
“這孫子就是欠收拾,竟然還敢帶刀來廠裡鬧事,幸虧沒有出現什麼傷亡,這要放幾年前,花生米都夠了,不行,必須讓他坐牢!”
辦公室裡,嚴莉只是低頭紅著眼睛,錢度老早趕了過來,道:“這種人,只有進裡面待個幾年,說不定還能改造改造,記吃不記打是不行的。”
錢度一點都不想管這種事,可不開口不行啊,他不說,就憑這行為,哪怕沒發生什麼意外,王超奇都能讓他牢底坐穿,甚至是爛在裡面。
嚴莉是他自己塞進公司的,再聯想到歲數還小的嚴海棠,自己橫豎都得開口。
等嚴莉離開辦公室,王超奇叼著煙道:“行了,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不過不能讓他在裡面過的太舒服,做了錯事就得付出代價,更何況是這種爛人。”
菜刀飛舞,就差那麼幾個身位的距離,王超奇現在想想都在後怕。
要不是看在錢度開口的份上,他回去但凡在長輩耳邊說幾句,這孫子要是還能出來看見鐵窗外的太陽,他就不姓王了。
錢度安撫了好一陣,中午一起吃了頓飯,這才作罷。
南下入港之前,錢度還要再等一下弓箭和他舅舅宋李乾。
前者自然是順道過來玩幾天的,錢度有想過他舅舅會談生意,甚至是加錢加量,可沒想到他會玩這麼大。
“用衣服和蔬菜能換元件設備?”錢度有些懵。
“嘖。嗯...”
宋李乾手指敲著桌子,像是在猶豫,可錢度更覺著這傢伙是在表演。
許久他才接著道:“你和弓箭既然是拜了把子的兄弟,其實喊我一聲舅舅也沒毛病,那咱們就是一家人,我就跟你實說了吧,現在老毛子那邊,賊亂!”
前面語氣還很正常,到了最後兩個字的音量相當低,可入錢度耳朵裡,卻讓他一激靈。
不用理會宋李乾的故作玄虛,錢度腦子裡已經出現了一連串的信息,甚至連初中歷史課本上的知識都蹦出來了。
老大哥現在的經濟,主要依靠的就是原油出口,可受於中冬原油大國和新興歐佩克的競爭影響,還有老漂亮在後面從中作梗。
人家也不服,就是硬碰硬,最後只能陷入以不斷增產來獲得收益的怪圈,再加上內部各種矛盾,以至於資源極其匱乏。
要是錢度現在站出去說什麼沒有幾年,北邊會崩,可能所有人都會覺著他瘋了。
可現實情況
就是如此,錢度一直盯著國內,要不是宋李乾提醒,他差點忘了還有這茬。
對上宋李乾那張拿捏的表情,錢度也沒順著他的節奏走,而是直接問道:
“都能換什麼元件設備?”
宋李乾一愣:“老弟,你信了?就不懷疑懷疑?”
“你都說了,你是弓箭舅舅,是我宋姨的弟弟,我倆是結拜兄弟,你騙我不就等於騙弓箭,等於騙宋姨弓叔?”
“......”
對上錢度認真的表情,宋李乾服了,果然牛比的人從不走正常路。
他好歹也是在漠河做跨境倒爺,幹了三年的人,都說常在一個河裡捕魚,怎麼可能不瞭解這地方的魚情。
宋漁夫倒是很機靈的,大方向說的特別隱晦,生意上的事又說的特清楚。
他有門路能用服裝和食物弄來元件設備,各種各樣的都行,錢度信了,因為在過幾年,飛機大炮的技術都不是不可能的。
畢竟那個地方內部有蛀蟲,只要籌碼給的足,什麼搞不到手。
“最好是各種蔬菜,肉類沒用,他們那邊不稀罕這玩意兒,菜的價格比肉貴!”
錢度靠在椅子上,看著他,“我信你說的,可你打算怎麼個合作法兒?”
宋李乾樂呵呵的從袖子裡拿出一根大黃魚,道:“還是老樣子,一共三十根,你提供貨,我提供渠道,舅舅知道你在這邊有本事,設備過來怎麼變成錢還得靠你,後續分成的話...”
這舅舅的身份,給的順其自然,錢度沒有糾結,不過他也沒有第一時間答應,這個事可大可小,也不用急這一時,他還得再掂量掂量。
當天晚上,去吳軍明家吃飯,隨口提了一嘴。
孫梅琴思索道:“樹紅的弟弟?倒是有點印象,不過這聽起來也太不靠譜了,小度你可別亂來。”
吳軍明眉頭皺著:“你什麼想法?”
錢度和他碰了一酒盅,才道:“叔,這種事什麼時候都急不得,倒不如讓信得過的人去探探路,如果真的可行,也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