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碗手擀麵 作品

第224章 跌下神壇

 “絕對沒有!” 

 林一達否認道:“我作為一個爺們兒,老公,家裡的頂樑柱,又不是沒本事賺不到錢,相反賺的錢可能這輩子都花不完,平常吃的喝的,用的哪一樣不是最好的,她老老實實在家相夫教子多好,學咱們做什麼生意。” 

 錢度沒好氣道:“你這不就是典型的大男子主義,我不要你覺的,我要我覺的,別把公司那套帶回家用在老婆孩子身上。” 

 “我...” 

 錢度繼續說道:“男女平等多少年了,女子能頂半邊天,憑什麼人家只能在家帶孩子,夫妻倆有時候還是需要換位思考的,有時候需要的可能不只是金錢,而是理解和支持。” 

 林一達一整個噎住了,奇怪的看著他:“你才結婚多久?哪兒知道的這些彎彎繞繞。” 

 “這跟結婚多久有什麼關係,你還是麻溜回家道歉去吧,實在不行,先讓嫂子去天昂鳥的自營店鍛鍊鍛鍊,能力夠的話,當個店長也不是不行,上陣父子兵,夫妻齊上陣嘛。” 

 “......” 

 常世奎跟安妮就是最好的例子,倆人結婚後,後者也沒當什麼家庭主婦。 

 而是慢慢熟悉京城,兒子丟給公公婆婆,老兩口不是喜歡孫子嘛,那就養唄,現在反而管著一家磁帶錄音店。 

 林一達這情況,說白了就是老闆和老公的身份沒轉換過來,把樂青梅當員工管了。 

 現在還好些,只是有點小矛盾,可時間一長,走到離婚那步也不是沒可能的。 

 教師節當天,錢度拎著東西,去拜訪了高中老師韓州。 

 屁股還沒坐熱乎,身上的bb機就響了。 

 “老師師孃,實在不好意思,我還有點事兒,就先走了。” 

 韓州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行,有事就去忙吧,回頭記得常來家裡坐坐。” 

 錢度的婚禮酒席,韓州夫妻倆是去了的,正是因為去了,才知道自己的學生原來這麼有本事。 

 換平常

怎麼也得留下吃頓中午飯,可人家傳呼機響了,肯定是有急事,那是他這一頓飯耽誤的起的。 

 錢度這邊,找最近的公共電話,給方元海回了過去。 

 “喂,是我錢度,您老有事兒?” 

 電話另一頭,方元海笑道:“錢度啊,你現在就去火車站,咱們在那兒碰頭,木料昨晚已經走水路到了天津碼頭,現在到京城了!” 

 “好,我這就過去。”錢度掛斷電話,麻溜往火車站趕。 

 中華典當行前前後後吃了他大幾十萬的投資,至今自己一毛錢的本也沒撈回來,要不是奔著這紫檀木料,錢度早就黑臉了。 

 高鋒開車趕到火車站門口,等了五六分鐘才看見方元海父子倆。 

 “老爺子,輝哥,怎麼就咱三,沒其他人了?” 

 方元海吹鬍子道:“廢話,你還想讓多少人來,那些老傢伙知道了還能讓你先選?” 

 “不能不能,您抽菸。” 

 錢度就喜歡老頭兒這點,對自己人那是真沒的說,絕對是個護短的主兒。 

 算上司機,五號人進車站,早就有人在等著了。 

 一直往後走,綠皮火車最後三節,車廂緩緩打開,露出一摞摞直徑大約十五釐米,比成人虎口略大些的木頭。 

 木料外表看上去其貌不揚,乍一看跟尋常人家做飯燒火用的柴火差不多,可換個視線看,很多木頭的心都是空的。 

 紫檀,十檀九空,這是最明顯的特徵。 

 方炳輝接過一把小刀,爬上車廂,削開離手最近的一根樹皮。 

 切面開始色澤為橘紅色,時間稍微一長就會隱隱有變成深紫色或黑紫色的趨勢。 

 方元海在下面湊近看了一眼,點頭道:“明代王佐的《新增格古要論》有云‘紫檀木,新者色紅,舊者色紫,有蟹爪紋,其脈管紋細如牛毛,呈絞絲狀’ 

 “紫”寓意著祥瑞之兆,紫氣東來,“檀”在梵語中是佈施的意思,意思是上天賜給人類的寶貴禮物,寓意很不錯,所以古代皇家最是喜歡。” 

 錢度也跳上去看了看,問道:“只有三車廂?” 

 方元海聽著眼皮一跳,突然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 

 “這一批只有這麼多,你以為這是大白菜呢,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紫檀的生長週期動輒幾十上百年,你小子就偷著樂吧,” 

 錢度的確樂了,他現在除了錢,最喜歡的就是這些玩意兒。 

 “這三節車廂,我能拿多少?要不乾脆誰也別說,咱倆偷偷昧下來得了,回頭找幾個老師傅,故宮三米九的紫檀雲紋龍頂箱櫃,咱倆一人打一個。” 

 “......” 

 方元海臉上的老橫肉情不自禁跳了一下,雖然這傢伙說的很不像話,可他為什麼就那麼想應下來呢。 

 可最後老頭兒還是搖了搖頭,沒好氣道:“少打歪主意,很多人盯著呢,市面上就那麼點木料,扭個頭的功夫就能傳出去,小心有人背後編稻草人扎你。” 

 “三節車廂,你搬一節...最多一節半,剩下的給我留下。” 

 錢度看著他:“我不認識技藝精湛的老工匠,回頭您可得給我介紹幾個。” 

 方元海擺手道:“放心吧,這麼好的料子,那幾個老傢伙知道後,巴不得貼錢上門給你雕。” 

 錢度麻溜去車站辦公室聯繫徐向,讓他調車過來。 

 紫檀的密度很大,最形象最直觀的理解,就是能遇水而沉。 

 一根最少也得倆人搬,來回吭哧吭哧裝上車,錢度讓高鋒從車上拿出一條煙給來的人每人發了兩包。 

 徐向不曉得錢度拉木頭幹嘛,不過依舊不妨礙他獻殷勤。 

 “老闆,這些木頭是運回公司還是運到那裡?” 

 “先運回公司,別讓人動,也別卸車,等我回頭過去再說。” 

 “好嘞,那我就先回去了。” 

 王小飛管著的軒鼎樓,錢度中午請方元海父子倆人吃飯。 

 酒樓運營了幾年,該賺的錢也沒少賺,見錢度一刻不停的折騰,所以王小飛和羅福才合計開始向京城以外擴張。 

 最初的計劃是每個省會城市最少開一家,然後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橫向縱向一起發展。 

 辦餐飲公司,最後甚至是餐飲集團,這是年前王小飛碎叨最多的話題。 

 也沒點菜,招牌菜看著上五六個就成,王小飛進來打招呼,喝了兩杯酒才出去。 

 方元海感嘆道:“我發現你小子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別人有賺有賠,怎麼到你小子手裡做一件成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