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打發要飯的呢
十一點半冒尖兒,直至吳老爺子到場,親朋好友差不多都到齊了,韓子童把錢寶抱出來,繞著院子走了一圈。
按老習俗是需要擺臺子,燒香磕頭的。
禮堂正中的八仙桌上需要供奉滿月全神(共有十三位娘娘以及門神、灶王、本命壽星、土地、炕公炕母等家宅六神)
人物太多一般就是寫在黃紙上,用棍子麵糊沾好,尋常人家現在依舊保持著這種習俗,只是錢度家行不通。
吳韓兩家,再加上他們小兩口都是入了d的,眾目睽睽下燒香磕頭,即使在場的都是兩家的親朋好友,可事事哪有不透風的牆,很容易留下詬病。
看似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有時候小事,最容易被拿出來挑毛病。
小錢寶剃了滿月頭,胸前掛著錢度提前給丈母孃準備好的清中期的純銀長命鎖,上面寫著‘長命富貴’。
除了博個好兆頭外,《本草綱目》中記載:“銀有安五臟、安心神、止驚悸、除邪氣等作用”佩戴銀質的長命鎖,對身體的調養作用是確實存在的。
此外還有劉文娟和孫梅琴掛的紅繩,一個是親姥姥,一個勝似親奶奶,紅繩上掛了兩百塊錢。
小錢寶頭戴紅黃色的小狗頭帽,穿一口鐘(類似於披肩袍),腳踩虎頭鞋,衣裳帽子都是由姥姥劉文娟做的。
胖大小子,雙手緊緊扒在韓子童懷裡,瞪著眼睛稀奇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繞一圈後,孩子最後交到錢度手上,‘家有後人’‘添丁之喜’‘足月之喜’的極簡流程也就走完了。
門口劉家二兄弟叼著煙,鞭炮煙花一頓放,點乾淨後又利索跑到灶臺前準備上菜。
加上忙活完最後傳菜的吃一桌,滿打滿算一共二十七桌,一夥人早早劃分好區域。
羅福才一聲‘走菜!’,第一盤腰果芹菜炒蝦仁麻溜上桌。
菜單是羅福才定好的,錢度和韓子童看了一眼,沒什麼問題也就沒做刪改。
二十五道菜,圓桌放不下,還得時時撤下空盤子騰地方,門外的兩口大鍋掐著時間也煮起了餃子,一葷一素,一共五十斤。
吃不完兜著走,多是鄰居家的老人端著盆往家裡盛。
餃子這玩意兒,現在吃不了,回頭不管是熱一熱,還是放油煎一煎,味兒更香。
錢度從吳軍明老丈人那桌輪著敬酒,依舊是空茅臺瓶子兌水,到後院劉海生拉著他喝了幾盅真的才作罷。
這小子也是想到再有幾個月自己就要結婚了,做人留一線,保不齊後面遭殃的就是自己。
李兆豐在遊廊上擺著一張桌子,上面放著幾盤小菜,菸酒一樣不落,這次同樣是他攬下的記禮錢這活兒。
熱熱鬧鬧的吃到一點半,吃席的人感覺這菜就跟上不完似的,門口大鍋裡的餃子最後沒多少人再吃得下,多是被鄰居用盆帶回家了。
錢度在門口送走一波又一波人,最後更是親自扶吳老爺子上車離開。
老頭兒今年雖然已經年近八十,可口齒清晰,精神頭倍兒棒。
只要這棵老吳家的參天大樹不倒,就不可能出什麼事,等再過個幾年,吳軍明這一代在各自的崗位徹底坐穩,老吳家可以說是一片欣欣向榮。
鄰居離家近,吃飽喝足,禮錢一上最先離開。
之後才是老韓家的親戚,大姑二姑,大舅小舅,大姨小姨,烏泱泱的走了一批。
韓子童把尹沁送到門口,笑道:“我今天可能是過不去了,那幾個人的面試,你自己多費心。”
“小問題,報社那邊你不用操心,我先過去了。”
尹沁笑著擺手離開,可心裡並不像表面這麼平靜,她知道錢度做的生意很大,很有錢。
原先報道的京城首富林一達,從一開始就不怎麼信,大首都的首富怎麼可能僅僅只是個千萬富豪。
喬保峰之流只能算個陪襯,旁人藏得太深她不清楚,可在林一達之上的,起碼就有他錢度。
原先一直以為這傢伙只是有錢罷了,很有錢很有錢的那種,可她沒想到今天能見到那麼多領導。
尤其是正廳沙發上的那些人,尋常見都見不到,哪怕京城晚報想採訪,也得層層往上報等通知。
更別提,還有那位老人!
吳武走到門口,笑道:“我先回學校了,等答辯通過和所有試考完,咱們再好好喝幾杯。”
中午所有酒用的都是茅子,這傢伙下午還要返回學校,所以滴酒未沾。
錢度拍了拍他的肩膀:“成,回頭再說。”
一進院內等傳菜那幫人吃完飯,又開始裡裡外外收拾殘局。
周大帆喊人,二十來分鐘的時間收拾了個乾乾淨淨的。
錢度從常四奎手上接過煙,一人發了兩包,又去廚房窗戶口,讓武大業曹睿幾人拿袋子給他們裝了些肉菜。
“錢叔,已經給過煙了,這多不好意思。”劉天文嘴上客氣,手一點也不客氣的接過了一隻鴨子。
錢度拍了這小子後腦勺一下,笑罵道:“你那手要是有你嘴一半硬氣就好了。”
“全聚德一隻鴨子現在賣十幾塊錢呢,那我們先走了錢叔!”
羅福才坐在凳子上歇息抽菸,李兆豐找上韓子童,默認了老錢家是婆娘管賬。
“禮錢統計好了,一共是十二萬三千四百二十三塊五,這是錢,這是單子。”
韓子童接過,發現上禮上的最多的就是段鵬,一口氣上了88888,林一達王小飛他們多是8888,6666,禮錢上的多的也就這幾個人。
費了好半天時間點清,沒問題後李兆豐湊到羅福才旁邊嘮了幾句才離開。
家裡一下子冷清不少,錢度看著前院的菜地,邊緣一行被禍害的不輕,扶了扶西紅柿的秧杆子,又去招待自己那些同學。
實在有事的提前打招呼走了幾個,剩下的倆家高中同學大學同學全在屋裡賴著。
難得聚在一起不說,關鍵是有不少人到現在才知道自己老同學家裡這麼闊氣,難得有機會增進友誼,自然不能說走就走。
又坐了半拉多個點,韓子童照顧兒子抽不開身,錢度招呼他們去酒吧唱歌跳舞,烏泱泱一群人,瞬間空了院子。
耳根子終於清淨,劉文娟鬆了一口氣,看向自家閨女:“你快看看家裡有沒有少什麼東西,這可都是古董,別被那個小子隨手順走一件。”
“不用啊媽,應該沒人拿。”
“讓你去就去,我來抱孩子。”
韓子童前前後後檢查了一遍,家裡的東西她記得很清楚,還好只是幾個罐子換了換地方,一件沒丟。
錢度這邊,現在京城的酒吧開了很多,不僅在工人體育場那邊。
酒吧生意備受年輕人和那些賺了錢的老闆歡迎,其實說是酒吧,因為迪斯科大火的緣故,現在內地更多的人喜歡稱呼為迪斯科舞廳。
不管白天晚上,都有人進去找樂子。
幾十號人也不能晃晃悠的去工人體育場那邊,錢度按就近原則找了家規模大些的,直接掏錢包場。
一直折騰到晚上八點,陸陸續續告別離開,才算作罷。
翌日。
錢度鍛鍊完出門買飯,門口支的兩口大鍋印特別清晰,地面被燒的雀黑泛白。
他前腳剛拿著包子油條回來,廚房生火打算自己弄點小粥,郭磊和高金寶手裡拿著東西竄了進來。
昨天人太多,錢度又是給兒子滿月,他們一直逮不到單獨說話的機會,只能挑在今天早晨。
“你們倆怎麼來了,這是...遊戲機?”
“是遊戲機,去年元宵節之前,魂鬥羅的卡帶難題在鵬城研發中心就已經攻破解決了,隨後我們又...”
郭磊和高金寶給這臺遊戲機,或者說是準備著手成立的遊戲公司起名叫小天才遊戲公司。
他們聽取錢度的提醒,去廣州特意瞭解了下小霸王這家公司,最後思來想去,遊戲公司的名字不好起,乾脆照貓畫虎起了個小天才。
從元宵節到現在,大問題卡帶解決,其他就剩下些零件製造,組裝和調試問題,一直到這個月月底,第一批三十臺合格樣機終於生產了出來。
粥熬上,錢度帶著兩人進客廳,在電視旁鼓搗了一陣,屏幕上出現魂鬥羅的遊戲界面。
簡單試玩了幾條命,不管是畫質,流暢度,還是聲音,和任天堂的根本看不出有什麼差別。
“不錯,就這一款遊戲?”
高金寶從衣兜兒裡拿出卡帶包兒:“還有不少,馬里奧兄弟123,彈珠檯,還有國外這幾年很火的星球大戰,吃豆人,大金剛。”
郭磊跟了一句道:“今年任天堂又推出了一款叫俄羅撕方塊的遊戲,我們已經花錢請研究所的人破解了。”
錢度聽著嘴一抽,丫的這是真打算從頭仿到尾了,他已經能想到十幾年後小天才收滿起訴書的場景了。
要是換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錢度都會勸倆人及時收手,不然哪怕現在賺再多的錢,以後很可能都得吐出去。
可恰恰小天才遊戲公司是在大陸誕生的,就算是八岐大蛇和耶穌老爺子一起來了也無濟於事。
錢度接過卡包,一個個換著試了試,韓子童聽著聲兒出來看了眼,都是高中同學,脆聲聲的嫂子反而給她整不會了。
幾款遊戲僅是馬里奧兄弟123的可玩性就已經夠豐富的了,更別提還有國外幾款年度最佳遊戲。
“很不錯,你們的資金缺口是多少?”
高金寶和郭磊目目相覷,後者沒有直接說數字,而是道:“遊戲機的手柄,主板成本要大一些,我們想著既然要做,那乾脆就做大點,小打小鬧沒什麼意思。”
“...六十萬?”郭磊試探的說出了一個數字。
他們手裡的玩具廠雖然現在依舊在盈利,可架不住這短短半年時間的消耗啊,僅是這九款遊戲的卡帶就花了幾十萬,兜兒裡實在是沒錢了。
要不是屁股後面站著錢度,他們可不敢這麼大手大腳的霍霍。
見錢度不說話,高金寶跟著開口道:“我們打算第一批先生產五百臺扔進市場試試水,還得需要一筆錢做廣告宣傳,現在手頭實在是拿不出多少錢來了。”
家裡倒是還有幾萬塊,可被家裡的老孃們藏的死死的,他們也沒法兒硬要,做生意歸做生意,總得留點壓箱底的過日子不是。
錢度讓韓子童過來試一試,起身笑道:“這點錢夠幹什麼的,全國十億人口,五百臺遊戲機扔下去連個水花都沒,隨便一個地級市,甚至縣城都能給你消化的乾乾淨淨的。要對自己的產品有信心。”
如果仿製的卡帶質量很差,錢度還會替他們捏把汗,可事實恰恰相反,質量過關,遊戲本身可玩性又強,只要出現在市場上,必然是暢銷品。
“這麼一臺遊戲機,你們的定價是多少?”
“主機一套二百九十九塊錢,遊戲卡帶一個四十,如果連主機加上所有卡帶買下來,需要六百多塊錢,人工成本是九十塊錢左右。”
“主要還是卡帶和遊戲機的主板生產成本高,想要壓縮成本就得擴大生產,而且還得和那邊的科研所談談合作。”
錢度想了想,道:“前期百十萬倒也夠用,這樣吧,六十萬算我入股的,你們能拿多少算多少,除此之外我再額外借你們一百萬,第一批先弄個一千臺出來,廣告宣傳也要做足。”
這還是鄒正豪的恆隆銀行沒有進入大陸的緣故,不然也就不用他自己借錢了,直接讓兩人去銀行貸款就行。
不過錢度也不差這幾個錢,這點小投資現在完全沒必要動用香江那邊,僅是一家奶茶店的收入,都夠他投百十個這樣的遊戲公司了。
“這...那佔股怎麼算?”高金寶有些遲疑。
“你們等一下。”
錢度唰唰唰寫下了在金融中心漆嘉良的辦公室電話號碼,幾人又是同學又是朋友的,跟許家奇的橡膠公司一個道理。
他出資佔股,自己談的話肯定是意思意思就行了。
可交朋友歸交朋友,做生意歸做生意,自己說不出口的話,還是得交給下面的人來說。
“漆嘉良,前段時間你們也不在京城,還沒打過招呼,這是我的秘書,具體佔股按資金比例來就行,我待會兒給他打個電話。”
高金寶接過電話號,錢度留他們吃飯,倆人一陣推辭,留下游戲機麻溜閃人籌錢去了。
八點半,錢度給漆嘉良去了一個電話,提前知會了一聲。
吃罷飯,韓子童又玩了一把馬里奧才準備上班,回過神來道:“這款遊戲機別說那些歲數小的年輕人小孩子,連我都喜歡玩,如果要做廣告打宣傳,記得讓郭磊找我們報紙。”
錢度笑道:“到時候我說一聲,你們報紙弄的怎麼樣了。”
“現階段就是不斷的面試招人,得把每個部門的基礎人員招夠,第一期報紙最快也得下個月中旬才能出來,文字記者還好說,攝像記者需要的專業相機還得買一批,印刷任務是外包還是自己弄一個小的印刷室,這些都還沒確定下來。”
“印刷體量小的時候,外包還行,可如果發展到京城晚報那個規模,別說外包了,就是小印刷室也不行,乾脆弄個下屬的印刷廠,這方面我來聯繫,一線記者需不需要出行工具,自行車摩托車還是汽車,都可以安排一批。”
左右都是花錢的決定,錢度本意上是想讓韓子童從原先的單位辭職。
這樣上下班隨意些不說,有個事什麼的,也不用天天廢了勁的去請假,還擔心別人背後說閒話。
辭了職自己創業,等步入正軌後,起碼是自己當老闆,做什麼事都方便些。
而且錢度知道,讓她安心在家裡做個家庭主婦也不現實,大學畢業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有才識又有見識,怎麼可能會安心呆在家裡。
韓子童想了想道:“這個等我過去和尹姐商量一下再決定,什麼錢該花,什麼錢可以省下來,得有個數兒,你別瞎搗亂。”
“...我怎麼就瞎搗亂了?”
錢度被懟的毫無脾氣,他現在的確是一副手裡有錢幹啥都不慫的架勢。
現實的確就是這麼個情況,錢壯慫人膽,本身不慫又有錢,說話當然要多硬氣有多硬氣。
下午先去漆嘉良哪兒,正好碰上了郭磊和高金寶兩人,加上他那六十萬,合資一共一百零六萬塊錢。
錢度佔股57%,餘下倆人平分,一人21.5%。
雖然最大股東不是他們了,可倆人字籤的一個比一個利索,如果當初沒有錢度的幫忙,哪還有現在這局面。
別說辦什麼遊戲公司了,可能連玩具廠都發展不到現在的規模,更何況他們也不傻,雖然股份少了,可資產體量確確實實變大了。
再加上錢度無利息借的那一百萬塊錢,小天才遊戲機的產量和銷售起步就是原先的數倍,這年頭去哪兒找能借一百萬塊錢的人,還是無息的。
合同簽好後,倆人起身和漆嘉良握了握手。
“成了,那我們先回家收拾收拾衣服,最晚明天就得買票去那邊。”
“急什麼,我還想著晚上一起吃口飯呢。”
“快別了,”郭磊擺手道:“我們這長時間在外地,明天一走指不定個把月才能回來一次,家裡那位還是個問題,不好哄啊。”
“娘們兒家家的倒也知道我們在外面打拼事業是為了這個家,可就是不在身邊不安心,讓她跟過去吧,背井離鄉的又不樂意。”
高金寶深有同感,嘆息道:“我家那口子心眼小,有了錢,總擔心我在外面亂來,你們說我像那亂來的人?”
“想(我看想)!”
哈哈哈...連著漆嘉良一起笑了陣,錢度沒有再留他們,相比較跟他喝酒,搞好家庭和睦的確是最重要的。
待著看漆嘉良進行了兩個人的面試,錢度興趣乏乏才起身抱著娃離開。
剛回到家,自己前腳進,後腳魏大坤就跟了進來。
駕校最後還是選在了城北四環邊上,一大片荒地,荒的不得了。
“哥,這是公安部的一個老師傅給的設計圖紙,辦公樓主體是一棟三層小樓,旁邊再弄一排平房,關鍵是學車的道路規劃...”
上面既然逮住有人想辦駕校,就不可能只奔著學小車,相反,他們更主張教學大貨車的駕駛執照,所以小車大車都得教。
錢度聽完也沒什麼意見,看著他:“教練員,還有教學用的車都找好了沒?”
“教練員暫定有十個,應該夠用了,領導說小車有一批淘汰下來的老吉普,可以便宜點賣給咱們,大車同樣是二手大卡...”
“你什麼想法?”錢度打斷他的話問道。
魏大坤不知道錢度什麼意思,撓頭道:“什麼什麼想法?我覺著挺好的,學車麼,車好車壞,能點火動起來不就行了。”
錢度聽著撇了撇嘴,話糙理不糙,不過他還是拍板道:“淘汰下來的車咱們用個什麼勁兒,他們便宜賣你也別買,說出去也不嫌丟人。”
現在街面上的車,大部分都是中外合資組裝生產的進口車,最大的特點就是量少價高。
像去年一汽奧迪引入了奧迪100並Ckd組裝下線的一百輛車標是四個圈的奧迪,全部被上面收購,用作了官車,後續又被奧迪A6所代替。
桑塔納現在便宜了不少,可價格對普通老百姓而言,依舊可望而不可及。
但是讓他們用二手車也就算了,淘汰下來的是什麼鬼,直接說瀕臨報廢不就得了,忽悠要飯的呢。
“你去聯繫一下天津那邊的汽車廠,要麼夏利德,要麼街上跑的大發麵包車,一個學員開,後面也能多坐些學員跟著學不是,大卡的話如果也是淘汰貨,照樣買新的,我給四奎打個電話,你去他那裡拿錢。”
魏大坤這次過來就是要錢的,駕校名字叫永安駕校,是錢度當初起的。
可從那以後再也沒管過,錢也沒撥下來,他嚴重懷疑是錢度選擇性忘記了。
“哥,那就先訂十輛?”
“別什麼事都問我,你現在是負責人,訂幾輛你看著辦!”
魏大坤麻溜閃人了,相比較蘇山對上錢度能嘻嘻哈哈的開幾個玩笑,巴不得錢度打罵兩句,他是發怵怵的厲害。
傍晚常四奎打過電話確認了一下,給他一口氣撥了五十萬塊錢。
幾家磁帶錄音店日銷可觀,年收入也是在幾百萬的水平,一部分留作現金,一部分常四奎聽錢度的放進了建設銀行。
鄭旭兵多次找他無果後,又去找上老主子劉顯,希望能繼續幫他做事,謀條財路。
劉顯現在早就不碰倒爺的行當了,倒是開了三家酒吧,正好缺些看場子能使喚的人,也就給收了。
“劉哥,那個常四奎...”鄭旭兵話說一半試探道。
劉顯瞥了他一眼:“既然回來了,那就安生點兒,在夜店看看場子也瀟灑的很,那不是你能惹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