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準備物資去齊城
從每日喝藥，到藥膳，安排得十分妥當。
“秦大夫，不日本王要離開京城前往封地。”
“不知道你有什麼法子，能不耽擱本王老友的病情治療？”
“簡單啊，我認識嚴御醫，他去年無意間到過我們村，進行了友好的醫術交流。”
“如果王爺你能請來對方，讓他學會我的針灸術，給病人針灸，再搭配上我開的藥，以及各種養生的法子，長年累月下去，不出半年，能去掉大半的毒素。”
“再耗費一年時間，應該就能完全解毒。”
秦九月說得輕鬆。
昭王有些驚訝。
她主動告知了當時嚴頌出現在西郊村裡的情況。
昭王聽了，知曉她實話實說的性子，就算有偏頗，也有限。
他便主動去找了嚴頌，詢問過對方當時的事，再一對，發現秦九月真沒說謊。
這也是昭王對秦九月印象好的原因。
殊不知，這完全是因為秦九月在現代部隊裡養成的習慣，對領導不能撒謊。
當然，也是因為秦九月沒有做虧心事，加上這種有問必答的習慣，自然得到昭王青睞。
昭王沒過多久就把嚴頌帶來了。
嚴頌看見秦九月，表情複雜又恍然大悟。
“秦大夫，你怎麼知道我是御醫的？”
“哦，我聽長明介紹京城裡都有哪些官員，隨口問了醫術好的御醫，聽到你的名字，就猜到了。”
秦九月朝他笑得揶揄，“嚴御醫，我們這是緣分啊。”
嚴頌無奈地瞪她，“沒想到你家男人竟然是霍將軍，我們倒是有交情了。”
“這不是正因為有交情，有病人需要治療，我就想到你了。”
“這可是能給王爺人情，你總不會拒絕吧。”
嚴頌吹鬍子瞪眼的，“王爺親自找來，老夫哪裡敢拒絕，只怕拒絕了他直接找到皇上，到時候也是直接下命令。”
“對了嘛，既然生活無法躺平，那就接受。”秦九月一點也不心虛。
反正嚴頌在劇情裡也活到了大結局，想必沒有摻合進後宮的爭鬥，人也聰明。
讓他給皇帝治病，才保險，畢竟她不想老皇帝那麼快掛了。
新帝上位期間鬧出的各種事可不小。
再加上書裡的新帝跟昭王關係一般，性子還有些獨裁，猜忌心重。
在新帝手中討生活可不容易。
當然，最主要的是，這位新帝，跟宋秀的關係好。
那不就是算是她的敵人了。
“那就麻煩你教老夫針灸了。”嚴頌也不再廢話，跟著秦九月學了兩日，然後就跟著去上手。
當他走進去，看見老皇帝時，整個人險些沒穩住。
老皇帝蒼老的眸子淡定地看著他。
嚴頌瞬間繃緊神經，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和表露。
“那現在開始吧，我在旁邊指導，嚴御醫你開扎，有問題我再指點你，問題應該不大。”秦九月隨口說。
嚴頌鬍子抖了抖，深呼吸一口氣，點頭後答應下來。
嚴頌到底是御醫，還是有幾把刷子的，即使是新學的針灸術，多加練習後，也成了熟手。
當他一陣陣紮下去。
過程中沒有感知到錯誤，他才微微放心。
很快，所有的銀針都用完了。
秦九月在旁邊點頭，“不錯，嚴御醫你的本事就是很強，學起來很快啊。”
嚴頌無語，“這治病救人的事，自然要嚴謹。”
“……好了，現在開始起針逼毒放血。”
秦九月立即道。
嚴頌按照她的吩咐，用匕首劃破老皇帝的指尖，然後黑色的淤血被排出。
當血液的顏色變紅。
秦九月立即止血。
就這麼全程教下來，秦九月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老皇帝醫治完，收了手，這次他難得開了口，詢問，“秦大夫，辛苦你……醫治，不知道你想要什麼……報酬？”
“給診金和藥費就行了，按規矩，越有錢的給越多，您可以自己看著上面的額度來給。”秦九月把自己的收費單子遞給老皇帝。
上面寫著，身價多少銀子，在相關區間裡，就付多少銀子。
比如，身價五千兩到一萬兩，付診金五十兩。
其他的按照這個規矩延續即可。
老皇帝看了，眼眸裡閃過若有所思，“秦大夫倒是個妙人，這般要診費，豈不是得罪富貴人家？”
“這有什麼好得罪的，總不能普通百姓找我看病就傾家蕩產，富貴人家看病，還少收銀子吧？”
“再說了，這都是在大家的承受範圍之內，若是不願意給，也可以不找我看診，畢竟天下的大夫那麼多。”秦九月說得輕鬆。
昭王在旁邊聽得心驚肉跳，生怕她一句話不對就惹怒了皇兄。
到時候他的齊城計劃可就要耽擱了。
老皇帝抬眸，追問，“你這般說，若是遇見那心思狹隘的，指不定會計較。”
“這不是有王爺麼，我看診前先看人品，人品不好，就想法子讓對方主動放棄找我治療。”
“我一個人，人力有限，一輩子也未必能給多少人診治，老大人放心，我還是很有醫德的。”
老皇帝看著自信的秦九月，她堅持自我的脾性，在朝中極為罕見。
見多了老油條，再見這麼一個有原則的，老皇帝只覺得新奇。
他說，“若是對方撒謊，秦大夫又怎麼知曉對方的家產？”
“這就看各自的良心了，畢竟，這生病一事本來就玄妙，騙我我也不在意，不過少點銀子，但就怕當事人自己心裡不安，這病氣指不定什麼時候又回來了，畢竟心不安，也容易再生病。”
老皇帝聞言，看了她兩眼。
“秦大夫倒是好法子。”
“沒辦法，普通百姓日子難過，很多藥材都很昂貴，不多賺點銀子，哪裡能去補貼百姓。”
“總不能見死不救。”
老皇帝聞言不可置否，“人力是有限的，秦大夫你未必能救得了所有的人。”
“是啊，所以竭盡全力，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即可。”
“雖然我想就天下所有的百姓，但我知曉做不到，那就要看開點，只要能多救一個，那我就是成功的。”
“總比我自己累死累活早逝救的百姓要多一些。”
“有時候活著才能救更多人，畢竟方法總比困難多，一次不行就多試幾次，多教些徒弟，再多宣揚些醫學知識，指不定就能多救一個人。”
老皇帝聽著她這話，總覺得話裡有話。
昭王在旁邊覺得秦九月膽子是真大，可想到她之前給其他病人診治，也是如此善談。
昭王就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也不知道如果秦九月知曉她這會兒說話的人是當今聖上，她會有什麼想法。
老皇帝顯然不準備讓秦九月知曉。
他說，“在下回府後，讓王爺給你送診金來。”
“好說好說。”秦九月含笑送走了老皇帝和嚴頌。
晚上之前，她果然收到了五千兩銀子。
秦九月瞬間樂了，對昭王說，“王爺，還是你們這些京城的權貴有錢啊，這診金都夠買多少藥材了。”
昭王：“……也是好友家裡的小輩爭氣，經商賺了不少銀子，普通的官員家也沒這麼多。”他是想遮掩老皇帝的身份。
殊不知秦九月根本就不在意，收起銀子就出門跟霍長明一起大采購，準備放在馬車上，跟著昭王的隊伍一起送去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