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傅晏深見阮箏從手術室出來,俊臉冰得可怕,他或許早猜測她不會乖乖聽話做手術,所以盯她的眸色寒冽至極。

 然而阮箏理都沒理他,冰冷憤怒瞪了他一眼,便徑直朝洗手間去。

 對於這個冷血無情的狗男人,她覺得多言一語都是浪費,因為他不配。

 三分鐘後。

 阮箏如幽靈一般回到手術室,主刀醫生見她眼眶紅紅,心梗得厲害。

 拿起針管,她正要給她注射麻藥,只聽阮箏悠悠的聲音傳出,“別打麻藥,我想親身體會這種痛。”

 主刀醫生吸吸鼻尖,“這怎麼行少夫人,傅總刻意交待過別讓你太疼的。”

 阮箏聽到她這話直接失笑,“一條狗交待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再說刀子是紮在我身上,他不痛不癢充什麼好人?聽我的,不打麻藥。”

 “這……那好吧。”醫生本來還想再說什麼,但見阮箏直接閉上眼,她只能將話咽回肚裡。

 叮噹叮噹。

 手術刀在器具裡發出清脆響聲,而阮箏聽到那聲音身體抖如篩糠。

 眼淚從眼眶砸落,她死死揪緊床單,蒼白無血色的小臉彷彿這刻已經在承受術中刺骨的生疼。

 可髮膚疼痛和心裡那道被撕得血淋淋的傷口相比又算得了什麼。

 阮箏是不會承認自己這會心臟像是被人拿刀剖開了般。

 傅晏深,但凡他這會要是有一絲對她心軟和猶豫,她都會重新審視她們這段婚姻。

 只是……狗男人絕情起來是沒有心的,所以她在奢望什麼?奢望他喊手術暫停,還是奢望他愧疚衝進來跟她說孩子留下?

 “少夫人,那我開始了,有點疼,你忍著點。”主刀醫生這會聲音有些嘶啞,是同情阮箏所致。

 這樣的手術她自己都不記得做過多少臺,但沒有一臺是這麼令她揪心的,因為刀子下去她就殘忍剝奪了一個女人做母親的權利。

 “你說這世上真有做丈夫的這麼狠決嗎,連自己孩子都不要?你知道嗎,我和傅晏深結婚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