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說不上的失望

 她避開我的目光，淡淡地說：“路過的工作人員報了警，救護車把你送來的。”
 

 “哦。”我應了一聲，心裡說不上是失望還是釋然。
 

 接下來的幾天，林挽月寸步不離地守在我身邊，照顧我的飲食起居，比當初我們熱戀時還要體貼入微。
 

 說實話，這種感覺讓我很陌生，也很不適應。
 

 “你不用這樣，我沒什麼大礙了。”我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忍不住開口說道。
 

 “醫生說你需要靜養。”她頭也不抬地回答道，語氣平靜得讓我感到陌生。
 

 靜養？我需要的是靜養嗎？不，我需要的是一個解釋，一個答案。
 

 “林挽月，”我叫住她，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的眼睛，“你告訴我，你還愛我嗎？”
 

 她的手頓了一下，削了一半的蘋果皮斷在了半空中，她緩緩抬起頭，眼神複雜地看著我，許久，才輕輕吐出一個字：“愛。”
 

 那一刻，我突然覺得很可笑，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愛？這就是你所謂的愛？用這種施捨般的語氣，用這種躲躲閃閃的眼神？
 

 “林挽月，你他媽的還真是……”我冷笑一聲，想罵她虛偽，想罵她噁心，可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算了，都結束了，不是嗎？
 

 我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出院後，我不知道該去哪兒，也不想回家面對空蕩蕩的房間，
 

 她的態度依然淡淡的，不冷不熱，像是在照顧一個無關緊要的病人，而不是她的……前夫。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個月，一個月後，我終於能夠下地走路了，生活似乎又恢復了平靜。
 

 然而，這種平靜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一個不速之客打破了。
 

 那天，我正坐在客廳裡看電視，門鈴突然響了。
 

 “我去開門。”林挽月放下手裡的書，起身去開門。
 

 我漫不經心地看著電視，突然，一個刺耳的聲音傳了過來。
 

 “寶貝，我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
 

 我猛地抬頭，只見一個油頭粉面的男人站在門口，手裡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而林挽月，就站在他身後，臉色蒼白，神情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