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生日

 小雨閉上眼睛，雙手合十，虔誠地許願。 

 “小雨許了什麼願望？”我笑著問。 

 “我希望……希望叔叔和阿姨能一直在一起！”小雨睜開眼睛，一臉期待地看著我們。 

 我的笑容僵住了，心裡像被針紮了一下。 

 我苦笑著摸了摸小雨的頭：“傻孩子，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林挽月站在一旁，眼神

複雜地看著我們，嘴唇微微顫抖，卻最終什麼也沒說。 

 她從我手裡接過刀子，開始切蛋糕。刀子切下去的那一刻，我彷彿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是啊，我和她之間，隔著的何止是幾句誤會，是生死，是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 

 生日宴結束後，賓客們陸續散去。 

 劉阿姨帶著小雨去收拾房間，留下我和林挽月站在空蕩蕩的客廳裡。 

 “你……還好嗎？”我率先打破了沉默。 

 林挽月苦笑了一下：“你覺得我像好嗎？” 

 我無言以對。 

 孩子們在裡面鬧成一團，蛋糕的甜膩香味混合著孩子們的尖叫聲，從半掩的房門飄出來。 

 我走到院子裡，深吸一口氣，初秋的空氣帶著一絲涼意，總算讓混沌的腦子清醒了一些。 

 林挽月站在不遠處，背對著我，手裡夾著一根細長的香菸，猩紅的火光在風中明明滅滅。 

 我愣住了，記憶中，她從不抽菸，甚至有些厭惡煙味。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什麼時候學會的？”我走過去，在她身邊站定，目光落在她指間的香菸上。 

 林挽月轉過身，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然後緩緩吐出，煙霧繚繞間，她的眼神有些迷離，也有些……挑釁？“怎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我一時語塞，看著她熟練地彈了彈菸灰，心裡五味雜陳。 

 我還能說什麼呢？離婚後，她的生活我無權過問，就像我的生活，她也無從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