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鳳落魯山
曖曖村煙暮,牧童出深塢。騎牛不顧人,吹笛尋山去。
日暮西山,一名少年跨坐在一頭青黑老牛身上,正橫笛吹奏著一首悠揚曲調。
兩邊田壟處處,背後則是座古樸村落,村中炊煙裊裊,許多人家已生起爐火,開始準備晚飯。夕陽的餘暉灑在少年與老牛身上,顯的一派閒適,宛然一副充滿詩意的田園山水畫。
田間地頭還有些農人在勞作,不過大部分人都已開始收拾農具,準備歸家。少年與老牛行走的田間道路上,也有三五村民正在扛著鋤頭歸家。
少年一曲吹罷,附近田間與路過的村民有人大聲喝采,少年靦腆地笑笑,向眾人抱拳致意。
“守義,又去喜鵲谷啊?”一個蓄鬚的大漢向少年打招呼。
“是,四叔!”跨坐在老牛上的少年正是孫守義,孫家村裡的人不但大部分都姓孫,而且是同宗同族,所以村中許多人都有七拐八繞的親屬關係。孫守義口中的四叔並不是他親四叔,而是堂四叔,而且還堂挺遠了。
“牛郎!”四叔過去後,前方又有人向孫守義打招呼,是個看上去與他同歲的少年,旁邊還跟著個四十來歲的婦人。
孫守義因從小就愛與家中的老牛廝混,長大後也一直餵養這頭老牛,所以同村的孩童便呼他為“牛郎”,更像是個同伴起的外號。
村裡的長輩們多是稱呼孫守義的名字,大部分同齡人尤其關係親近的則偏愛稱他做牛郎。
牛郎身下的老牛,自然正是牛牧野。這已是他穿越來的第七日,從最初的百般抗拒與不適,他現在多少也有些開始適應了現在的牛身與生活。可見時間當真是個神奇的東西,只要時間足夠,似乎便能改變一切。就像他前世最初跟女友分手後,也曾有過各種不適與懷念,但一路自駕游回鄉的路上,便已逐漸適應恢復單身,越來越少想起。
他現在最為掛念的也就是前世的父母,尤其他母親一年前曾生了場大病,做過次手術,這也是他想要辭職回家鄉發展的主因,就是為了便於就近照顧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