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戰爭的影響

 一直到離開碧霞元君的視線之外後，牛牧野這才徹底鬆了口氣。 

 其實這個距離，也並不算真正安全，憑碧霞元君的修為，只是一眨眼就能過來。在這個真正擁有仙神的世界裡，哪怕躲出千萬裡，也不一定就安全。 

 仙神們可是都能飛天遁地的，甚至都不需要修煉到真仙境界，就能擁有飛行能力，就連牛牧野現在都能飛，只是飛的還不夠高、不夠快罷了。 

 而且無論他躲到哪裡，只要懂得推算之術，又肯付出些代價，也能讓他無所遁形。 

 所以牛牧野現在的自覺已經安全，其實不過是前世的習慣性心理作祟，認為都跑的瞧不見對方了，便可以算安全了。 

 就像他前世網上有人說的，晚上害怕一個人去上廁所，總感覺身後的黑暗裡有隻鬼在跟著，但只要一跑回被窩裡躲著，就感覺立即安全了，好像被子是能驅擋鬼的護罩。 

 但事實上自然不是，如果真有鬼的話，哪可能被一床普通的被子擋下，所以回到被窩裡就感覺安全，其實主要是自己的心理安慰。 

 牛牧野眼下也是如此，覺著看不見對方就安全了，其實也只是心理安慰。因為他內心深處其實很清楚，哪怕他順利回到自己的堯山神域，人家要想找他，也同樣是分分鐘的事。 

 而且就算憑藉身在堯山的主場優勢，他也擋不下對方。 

 在遠離了碧霞元君後，牛牧野又立即打開條陰陽通道，重新回到陽間。 

 接著他低頭瞧了下自己腰間的那塊養魂玉，卻是發現這塊養魂玉早已從內封閉，隔絕了內外，沒有絲毫氣息外露。 

 在這種情況下，裡面的魏晴也同樣感應不到外面的情況。所以這回遇到碧霞元君，裡面的魏晴從頭到尾沒有跟他神念傳音說半句話，而碧霞元君似乎也沒發現其中的異樣。 

 牛牧野猜魏晴封閉了內裡，隔絕內外，應該是在專心參悟那門還陽大法。在這種情況下，魏晴自封其中，隔絕內外，等於是在暫時閉關。看來鬼修也鬼修的好處，隨便鑽到塊兒玉里都能閉關潛修。 

 回到陽間後，牛牧野此時距離東平陵城下的戰場其實仍不遠，回頭瞧了眼，便能見到柴武的軍隊正在驅趕俘虜打掃戰場。 

 但短時間內自然還是來不及收拾多少，所以東平陵城下看上去，便仍是一副有如修羅場的人間地獄模樣。各種慘死的屍體，各種殘破不堪的屍身，鮮血幾乎灑滿了下城下的土地，就連城外的護城河都被血水染紅了。 

 濃郁的血腥味以及被火燒灼的各種味道，直充斥牛牧野的鼻間，讓他忍不住有些聞之慾嘔。 

 這還是他離的比較遠，差不多已在三、四里開外。如果離的近，就在戰場邊緣的話，他恐怕更會受不了。 

 他隔這麼遠都能聞到，一來是他現在的五感功能遠超尋常，其中自然也包括嗅覺。而且就算只是普通牛，嗅覺本來也就比人類發達。 

 二來則是因為死的人太多，所以血腥味便也更濃。 

 至於有各被火燒的味道，自然是因為戰場上少不了火攻。對付進攻方的攻城器械，最好的辦法就是火攻。因為基本的所有攻城器械，都是木製的。 

 火箭有射到攻城器械上的，也有射歪射到人身上的，所以戰場上除了濃郁的血腥味，還有各種被火灼燒的焦臭味。 

 而被燒灼的人身肉體，也免不了會散發出某種烤肉味。但牛牧野一想到烤的是人肉，噁心感便更甚。 

 他穿越以來，雖然也經歷過了不少戰鬥，但對付的卻大部分是妖怪與鬼物，還真沒見過這麼多死人。 

 尤其殺妖怪與野獸還會流血，但殺起鬼來卻是連血都不見，只會打殺成一團陰氣。所以他之前率兵攻打魚陵山時，雖然也殺過不少保持人形的鬼，但那種感覺卻是跟他前世打遊戲時差不多。 

 連血都不會流，完全就跟殺遊戲裡的npC似的，讓他當時幾乎毫無波瀾。 

 而之前在陰間，待在碧霞元君身邊，透過那面水鏡觀看這場東平陵攻防戰時，因為終究隔了一層，跟看電影似的，他也是無甚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