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香雞呢 作品

第37章

 溫然猶豫一下,鼓起勇氣回覆:我現在很好,老師,可以給您打語音嗎?

 周疇:可以。

 打了語音過去,立即被接通,溫然說:“老師晚上好,您現在身體怎麼樣?”

 那頭傳來和藹的女音:“一切都好,今晚在餐廳吃飯,見有人彈琴,背影像你,所以來問候。”

 “謝謝您關心,我回首都有段時間了,過得很習慣。”

 “畢竟你從小就是在首都長大的。”周疇笑道,“你也算是一波三折,小時候生病被帶出國,好不容易平安過了幾年,十幾歲時又住院好久,希望之後要健健康康的。”

 小時候生病出國的是真溫然,而十幾歲住院被植入腺體的是假溫然。溫然緊握這個秘密,儘可能自若地回答:“是啊,希望以後不要再生病了。”停頓一下,他問,“老師,您還記得那首十九日極夜嗎?”

 “啊……記得,我寫的琴譜,你學得很快很好,還和我說,喜歡這首曲子。”

 “是的,我也是突然想起來,就想問問您,這首曲子有沒有什麼特殊含義?”

 他不相信會有那麼驚人的巧合,自編的曲名與顧昀遲的名字由來高度一致,這種概率太小了。

 “其實它是一個生日禮物,只是最後沒能送出去。”周疇說,“原本是鋼琴和小提琴的合奏曲,那時我還在首都樂團,首席託我幫忙一起寫譜,說是想送給一個小輩當六歲生日禮,但不久後我就病了,不得不暫退,出國治病休養。”

 “琴譜也就擱置了,之後聽說那個小輩的父母在那年去世,我想六歲的生日對他來說應該是很悲傷的,這首曲子的名字就來自他的生日,沒能被那時的他聽到,也許是上天的安慰,不想讓他再難過吧。”周疇的語氣有些感嘆,“小提琴部分是首席親自譜的,不知道他後來有沒有讓那孩子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