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香雞呢 作品
第49章
“一樣。”顧昀遲道,“公平交換,我沒那麼矯情。”
顧家為他提供無數的財富、優渥的生活、顯赫的地位,顧培聞將所有寬容與寵愛都給予他,而他以婚姻和事業作為犧牲代價——溫然意識到顧昀遲大概從很早便看清了這種手段,權勢和利益下,沒有誰能不斷地得到卻從不失去。
有人因此糾結不甘,掙扎反抗,也有人欣然接受,淪為同謀,而顧昀遲選擇冷眼旁觀。
但溫然還是問:“你為什麼沒有出席。”
顧昀遲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一家是什麼貨色,你們不要臉我還要。”
是這個道理,溫然其實也想要臉,只是由不得他。他解釋道:“不是要你出席訂婚的意思,我是在想,顧爺爺的生日,你缺席了,他會不會傷心?”
“跟你沒關係,不用管。”
“……好的。”溫然摳手心,想了想又問,“為什麼是四年後?”
顧昀遲終於看他一眼:“你很急?”
“不是,只是問問。”溫然立即說。
“有空多擔心擔心你自己,不用管是幾年,也別想太多。”顧昀遲表情淡淡地玩著dolu的耳朵,“不可能和你結婚。”
明明是該令自己解脫和安心的一句話,可溫然卻全然不覺輕鬆。他明白顧昀遲或許有無數種方式逃離這場聯姻,比如找到更合適的omega,比如他的病在某一天突然痊癒。即便當下他們共同身陷囹圄,顧昀遲也總會是最先全身而退的一方,而自己的結局永遠只有一個——徹頭徹尾的犧牲品,像垃圾一樣被顧家和溫家共同拋棄。
“我知道。”溫然說,“我知道的。”
dolu動了動耳朵,打了個哈欠睜開眼,站起來抖抖身子,踱到溫然面前,嗅嗅他,又安撫地蹭他的小腹。
溫然還記得上次被撲倒的經歷,不敢蹲下去了,只彎腰摸它的頭和下巴。dolu的藍眼睛在夜色下溼漉漉的,像水底的鵝卵石,溫然不知道在想什麼,看得目不轉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