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朱大人我可太想進步了
臂右膀,我等小小贊讀,那要跟宋大人學習的地方,還很多啊,宋大人,我可太想進步了。”
他笑呵呵地回了話。
卻也讓宋慎有些改觀,剛才還一副不善言辭的樣子。
而現在這老油子的氣息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副好像已經當了好幾年官的樣子……真是奇怪。
不過算了,關自己這個序班什麼事呢,完成太子爺交代的任務,趕緊回去找那方希直喝酒算了。
他在心裡盤算,卻又忽然想到了那奇怪的學堂,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嘴。
“對了,朱大人,此地的鄉學,是你創辦的麼?”
按照常理來說,鄉學要麼就是朝廷辦的,要麼就是地方鄉紳族老的傑作,恩科已經數年未開了,這公辦鄉學,那是早就所剩無幾了,所以只能說是朱安寧辦的概率最大,宋慎也是問的直接。
朱安寧也不覺得這是什麼值得隱瞞的事情,便點了點頭。
“正是,宋大人路過見著了?”
“嗯,不太熟悉這莊裡的道路,便拐到了那邊去,恰好聽到了先生授課……”宋慎是說得有點猶豫,畢竟他也不知道這鄉學教那些東西是不是朱安寧授意的,萬一只是那教書先生自己的主意,那他宋慎不就砸了人家飯碗了麼,這麼做不是很道德啊。
“啊,學堂講的東西,宋大人覺得奇怪是吧。”
是朱安寧主動接上了宋慎的話題。
“那學堂確實是我創辦的,讓鄉里的孩童們學學字而已,並不說要參加科考或者入仕那種,我們這地界沒有沒有這條件啊。”
他笑呵呵地說道。
卻也是把宋慎整得更好奇了。
讀書讀書,書中自有黃金屋,那就是為了出人頭地。
這個觀念那是根深蒂固的。
其實也不怪宋慎會覺得朱安寧的說法有問題。
在古代封建社會之中,這讀書和做官,已經是綁在一起了,再次也是想拼個秀才功名在身。
不過對宋慎來講,那個令他好奇的重點不是識字去幹嘛……
而是,這授課的內容,也太奇葩了吧!
“呵呵,孩童們識字是好事啊,但是我路過時還聽見了教書先生,似乎在教孩童們……認路邊的野草?”
他不是很確定,畢竟這事太過神奇。
沒想到的是,朱安寧聽完後,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啊……我安排的。”
嗯???
識字不去考功名就算了,這教野草是個什麼說法。
見宋慎這個表情,朱安寧也是連忙解釋了起來。
“宋大人應該只是聽了個開頭,先生並不是想教他們認野草。”
“哦?難道是以野草為典故,教孩童們一些名家篇章?我想想難道是白居易先生的《賦得古原草送別》?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宋慎唱歌似地開始唸詩。
把朱安寧是念得一陣頭疼。
怎麼這宋慎看起來還挺正常的,一說到學堂就這麼古典。
這哥們聯想能力也太豐富了吧,估摸就是他安排的讓朱橚他們從狗尾巴草入手教草和稻的相同點和不同點……結果這宋慎直接就開始引經據典……
“宋大人,並非如你所想,那群孩子才剛剛開始識字,這白居易先生的大作,他們恐怕要過些時日才好學……”
“嗯?那還有更簡單的關於草的名作?我想想……”
宋慎又陷入了沉思。
而朱安寧則連忙開口說出了實情:“宋大人,那草,估計是我安排先生講授的關於草和稻的異同的課。”
這下輪到宋慎蒙圈了。
怎麼這朱安寧說的每個字他都聽得懂,但是串起來後就聽著這麼奇怪呢?
草就是草。
稻就是稻……
這朱安寧是腦子有包?
他迷茫地望向了朱安寧。
其實朱安寧本來是不想解釋那麼多的。
但是看這宋慎老哥從宮裡跑那麼遠過來,給自己送地契,又是帶口諭什麼的。
他也不想太過敷衍,才說好好解釋的。
只是,看起來,這宋慎好像是沒聽懂……
他便也是隻能繼續解釋下去。
“這些孩童都是農戶,且都是逃荒過來的農戶,未來大概率也是農戶,所以我的學堂,想教給他們的,是關於農業的一些知識,以便他們未來可以更好的耕種自己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