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負二代 作品

第一百二十五章 讓藍染帶你們做點賺錢的生意

 就算是喝了酒,宋慎也沒有蠢到說他遇見了劉畾他們,畢竟這村口有驛站又有那麼奇怪歪脖子樹的村子,處處透露著詭異的氣息。

 特別是,太子爺無緣無故提了一個自己根本就沒聽過的人上來做贊讀,贊讀雖然不是什麼機要職位。

 但是,怎麼地也得是個正兒八經的儒生吧。

 那朱安寧看起來可不像是什麼正經讀書人……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所以,他只是和方孝孺說了,那鄉學是有多麼的荒唐,自己是有多麼地無奈。

 那學堂,放著好好的聖賢書不教。

 在那裡折騰些有的沒的。

 這不是誤人子弟麼!

 他在吐槽著,順便又喝了兩口酒。

 這這沒吃花生米幹喝酒,上頭就是快。

 只見他漲紅著臉,叨叨絮絮地是說個不停,小隔間很安靜,這是宋慎在酒館這特意挑選的角落隔間。

 原本方孝孺也只是在聽而已,但是聽著自己的好友越說越激動。

 他也從單純的傾聽姿態,逐漸變成了一個參與者。

 一個參與到宋慎情緒中的參與者。

 方孝孺,他很快就憤懣了起來。

 不單是憤懣這聽到的荒唐事,更是憤懣自己到現在還未被外派。

 人人都說自己滿腹經綸,有大才之資,卻只能眼看著身邊那些不如自己的儒生們,一個個被委任了官職,成為了一方父母官。

 然後每個人在踐行前,都會和自己說,希直定會被重用。

 所以重用在哪裡?

 自己到現在還是個庶吉士!

 這份憤懣,伴隨著酒水和宋慎的牢騷,終於升騰成了一股無名怒火。

 方孝孺把酒杯重重地砸在了桌面,沒有砸碎,卻也足夠發出巨大的聲音,把在一邊喋喋不休的宋慎,給嚇一個激靈。

 “學堂之所以為學堂,那是因為屋舍內的三尺講臺,講的是治世之道,講的是孔孟聖學,講的是天下至理!相林,你說的那鄉學,能稱作學堂?荒謬,哼。”

 方孝孺的聲音,在這略顯簡陋的屋中迴響。

 擲地有聲。

 把喝得有些暈的宋慎,給弄醒了七八分。

 好傢伙,明明是自己在吐槽。

 怎麼這方希直比自己還激動。

 只不過這方孝孺說得那是句句在理啊!

 “沒錯,希直所言甚是,如《管子·小匡》所言,士農工商國之石民也,士之所以為四民之首,皆因我等讀聖學,懂經緯,田間的農夫只要全身心去侍弄田地,等個好收成就可以,可我們讀書人,要考慮的事情就很多了。”

 宋慎的情緒,也是被那酒精放大,說話的聲調都是大了許多。

 幸好他們所處的位置還算清幽,不然隔壁屋子怕不是得過來和他們講講一些物理上的道理。

 宋慎又喝下了一口酒。

 一想到自己的同窗劉畾也在那裡,他就難受。

 讀書至上,是公理。

 但是似乎,與自己同為讀書人,且也是大儒之後的劉畾,好像有點不一樣的看法。

 自己還說服不來對方,最後只能逃竄!!!

 太丟人了!

 還是自己學識不精,讓方孝孺去,肯定能吵的過對方!

 宋慎所想的事情,很快就變成了現實。

 只見方孝孺,紅了臉,那是酒精上頭的徵兆。

 他開口對宋慎說道:“相林,你且讓我去那……那鄉學看看,看看那教書先生是有多荒唐,如果他不會教,我,我方希直,可以代他去站那三尺講堂。”

 “好,明日我就帶你過去!”

 宋慎,咧嘴笑了起來。

 在醉酒之中,說出了讓他醒來後無比後悔的話語。

 不同於這邊的文縐縐。

 這酒樓,還是有熱鬧非凡的隔間的。

 藍玉正在宴請李文忠。

 同行的還有汝南侯梅思祖、吉安侯陸仲亨,幾人都是老功勳了,除了汝南侯梅思祖,剩下的幾人更是淮西勳貴裡的核心人物。

 李文忠還算剋制,其他幾人那是喝得臉紅脖子粗。

 “曹國公,前幾日,我那幾個義子該死,實在是該死,居然去你的田地裡撒野,還打了九江。”只見藍玉做了個敬酒的姿勢。

 他的田地?

 永樂莊吧……

 好像現在應天府有不少人都認為永樂莊是自己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