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暈過去就好

 兩人是對視了一眼。

 只見方孝孺在那燈光下，是滿身酒氣，臉色潮紅。

 雖然是狼狽不堪，他還是趁著酒勁，問出了最後的那個問題。

 “先……先生？你，你你認可的是哪種組織！！！”

 這一下是把朱安寧給噎住。

 組織？

 這鳥人問的應該是人民議會、人民保護者、獨裁政權、監察專員這幾個說法……

 我敲尼瑪的煞筆玩意，這是能聊的東西？

 朱安寧是腦血上湧，只覺得是要麼自己腦血栓，要把他把手指塞到方孝孺腦子裡讓他腦血栓。

 好不容易把你爹救下來。

 這魔怔人的回報就是把自己的骨灰也揚了？

 他正想著該用什麼姿勢錘爆這鳥人的時候。

 卻發現，方孝孺是沒有繼續說下去。

 因為……

 方孝孺，已經暈在了那裡。

 而看紙張的幾人已經是面色古怪。

 他們的想法都很相像。

 若是之前的自己，恐怕已經勃然大怒。

 痛斥這大逆不道的言論。

 如果是朱棣的話，他還會親自過來抓人，把那人的骨灰給揚了……

 但是……

 現在的他們，已經和以前有了巨大的區別。

 說是要他們一下接受這離經叛道的說法，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要說他們是全身心的抗拒。

 那也沒有。

 至少。

 他們都能做到，看完那些言論。

 “人生而稟賦自由之質，然猶若置身於無形桎梏，此乃社會之表象。人遵合法之權而行之。家，世間最古最自然之社會構造，其維繫亦依憑於契約。人生而平等自由，惟為謀私利，方舍其自由之軀。契約，實乃人間一切合法威權之基石矣……”

 這是方孝孺簡單潤色後的筆記。

 宋慎是已經看過的。

 他默不作聲，就是想看看，正在看的幾人，是什麼反應。

 他是清楚地看到，劉廌劉畾兩人，是眼冒精光。

 但是也是沉默不言。

 “此等言論，是方孝孺所著？”

 李景隆，代替所有人，問出了那個關鍵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