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御史之職
“那就煩請喬大人繼續盯著太子那邊的動靜,父皇那裡我會再推進。”
盛弘寅眸光輕柔,眉間含笑,端是一副溫婉和善地模樣。
同樣在朝中以和善著稱的喬唯庸一點不敢怠慢,點頭應了聲“是”之後退下。
“殿下在步棋。”
這是秦鎮越與他說得最多的一句話。
盛弘寅就像個棋盤前的操縱者一樣。
太子,陛下,首輔,甚至他,每個人都是他可以利用的棋子。
只要有用,毅王隨時可以拿來謀劃。
喬唯庸既因他這番手段而欣慰,自己沒有站錯陣營。
又因他城府之深而膽寒,以後應對毅王需更加謹慎小心。
太子因個炭火還不至於踩到皇上的底線。
可北塢船運納什若是皇上知道了。
還會忍著他嗎?
太子兩番借天書博了個孝名,以他的性子,少不得還能有個三降四降天書。
這意義深遠的祥瑞能作為他的守護符嗎?
藺府。
藺問渠嘴邊鬍鬚上掛著寒氣,進到暖和的書房後,熱浪又迎面撲來,不一會兒就化成水珠掛在鬍鬚上。
他被這股熱氣衝的冷不丁打了個噴嚏,用手絹隨意抹了抹鼻子,靜默坐到桌前。
深冬時節,一切彷彿停滯凝固一般,天地間一片霧濛濛的沉靜。
藺問渠叫來藺功,他的婚事也該問一問了。
“父親。”
藺功一如既往地恭敬,站在桌案前喚他。
“坐吧,近暖爐坐。”
藺功照做,身上寒意很快便被沖走,每次他來書房,父親開口便是找他來的目的。
接著又是順著那目的往下聊。
今日只讓他坐,便沒了下文,藺功不免有些奇怪,開口道:
“父親找孩兒來是有什麼事嗎?”
“倒無甚大事,只是聽你母親講你與付家姑娘打算定親,是嗎?”
藺功一聽是要說他的婚事,臉一紅,羞澀道: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兒子但憑父親和母親做主。”
什麼時候定親,準備哪些彩禮,具體是什麼流程,他全聽母親的安排。
自己只要知道未來的妻子是誰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