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有沒有想過後果呢？
“你是在死掉之後才來的這嗎？”
“……嗯。”
“怎麼死的？”
“……收拾好房間，煤氣灶沒關。晚上，不會有人來。”
畢竟，她的回答是這樣。
這完全超出了蘇明的認知。已經死掉的人卻還活著。依靠某種力量為載體短暫的活著。
“因為你和女神做了交易，這地方的人才能換新地方。我也不用再絞盡腦汁想辦法怎麼帶朵朵也回去。”
“……”
回過頭，見到她矗立在那，侷促不安。
“幫了大忙。”
“……”
隨著蘇明話語吐露，她的臉上又不自覺擠出笑。
“很好笑嗎？”
“這就算贖罪了？我有說過需要這樣做？”
“……對不起。”
“這不是道歉的問題。”
2月7日。
中午。
女神說的‘靈魂’很快就有了確實的體現。
“哥哥，姜姐姐呢？”
朵朵一直沒走，也許是在多瑪自治區等太久，擔心的請求派蒙幫她來瑪瑙區看看。
姜夢瑩就站在那，但朵朵就是看不見。
“這就是她本來的樣子。魔力比我想象的更快不管作用。”
“我打不過你，但要是你真喜歡她……哼，要不了多久就能看見你難
受的模樣。”
女神的聲音在耳邊縈繞。不知道她是通過什麼方法傳遞聲音的。朵朵似乎聽不見。
“那個……是不是。”
朵朵的臉頰忽然紅了些許，“有悄悄話要和姜姐姐說？我……我還是回去等！”
2月7日。
晚。
蘇明還是沒動身去多瑪自治區。這時候大概已經走了很多人。如女神所說，底下蘇緹婭共和國的人根本進不來‘囚牢’。這裡現在只出不進。
有很多人在等自己。
底下的緹婭是，朵朵也是。更別說在雪國的她們。
“我這樣就好。”
坐在床邊的姜夢瑩伸出手，像是穿模。偶爾能碰到枕頭，偶爾會直接穿過去。
“是我自己不珍惜生命，以為這輩子也不會再見到明先生。”
“更不知道在最後，明先生會……可能有一點點重新願意正眼看我。”
“可如果我沒有那樣做，就不會來這。也不會重新見到。”
“所以，不後悔。”
“……”
“我可以換一個願望嗎？”
“什麼？”
“希望明先生如果有時間的話，找到我可能有的墓……如果沒有的話，幫我立一個。最便宜的墓就好。本來我房間裡遺留的銀行那裡面的錢打算給你，但是太少了，送母親進養老院之後只剩下幾千塊。就算轉過去覺得也只會讓人不快。所以都捐了。”
“然後，要是可以立個墓的話。偶爾抽空來說一說……明先生在雪國的生活。我還沒見過明先生說的精靈，還有雪國的妻子。要是能帶來見見什麼的……還是算了，知道有朵朵就夠了。說不定明先生回去會有麻煩。”
沒麻煩。
自己早就是出生了。
“嗯，我會看著辦。還有別的願望嗎？”
“……不止兩個願望也可以？”
“可以。”
“那……兔女郎，還想穿。現在可能還可以穿上。”
“……”
蘇明沒拿兔女郎制服過來，換的酒館裡朵朵的衣服。
“只要是我給你的都可以是吧？不用回答，這樣願望不會作數。”
蘇明想過了。
只有兩個選擇，第一，賭一把女神在撒謊。完成任務回去說不定姜夢瑩仍然能活著。
第二，繼續找女神。逼她說出可能有的出路。
“不用再說願望了。我會看著辦。只要不說出口都不會作數。”
2月7日。
晚。
“……對不起。”
徹底穿模了。
即便她確實蹲下在侍奉，蘇明也感覺不到任何存在。只是能看見。
2月7日。
深夜。
供奉殿。女神壓根不在。只有雕像在那。
“喂，你想對我雕像幹什麼？！”
出來了。
她可能也是通過魔力具現化的身體。這樣就能說得通為什麼能一直復活。畢竟壓根不是本體。
“我都說了……哈哈哈，我……她就是靈魂，回不去的！”
“哈哈哈……嗚，我要殺了你！”
“……”
“好，我說……有辦法。”
“……”
“真的沒有辦法！你再怎麼撓也沒有！住手！衣服……手被男人碰到了……”
“啊啊啊！”
“等著，等信徒的願望結束，我也要你嘗一嘗……哈哈哈……”
“……”
得不出有用的情報，無論蘇明用什麼辦法逼問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樣。
2月8日。
早。
派蒙來瑪瑙自治區了。
“怎麼還不走？”
“除了你和聖女以外都離開這了。這地方太怪了……上一秒能出去，下一秒就進不來。”
“聖女呢？趕緊收拾一下走吧，底下的人沒你在估計也不知道怎麼和那些人打交道。”
“……你先去吧，我和她有些事還沒做完。到了蘇緹婭共和國報我的名字就行了。緹婭會知道怎麼安排。”
“嘖，等師孃知道你這傢伙根本不是不近女色，是近的太多……你會輸的。”
“……”
蘇明還是沒走。
決定了，為什麼要相信女神呢？
如果橫豎都是姜夢瑩必須得死。為什麼不相信一直站在自
己這邊的遊戲？至少遊戲這麼多次從沒哪次對自己有副作用。也沒有出現過現實中的人已經死了還能進遊戲的先例。
2月8日。
中午。
“牽不到手……這樣不會累嗎？”
嗯。
姜夢瑩的身體完全虛了，說是徹頭徹尾的靈魂也不為過。伸出手只是放在那，和她的手重疊不到一起。
也許是知道換了兔女郎制服會算作願望，死的更快，她選擇換與原本蘇明找的黑絲兔女郎想法的白絲兔女郎制服。倒算是鑽了bug。只要誰都不提，就不會算願望。
“唔……雖說沒人，就算有人也不會看到我，但這樣穿走到外邊還是有點害羞。”
“……”
“明先生現在不會再覺得我又黑又瘦吧？”
沒。
現在的她和記憶中嬌小的樣子完全不同。該胖的地方一點不含糊，該瘦的地方也恰到好處。
她的表情很放鬆。沒有前面所感覺得……總有一種小心翼翼的樣子。
偶爾會邁著腳步，鑽過蘇明的身體。
“這種第一次只有我能拿……不會討厭？”
“……”
蘇明有重新審視過，截止到現在的做法。
那隻不過是因為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與她的關係，朋友不像朋友，仇人更不像。戀人……也不像。也許真的更多的是星宇。一種複雜的心情帶來的星宇。不想去思考太過，只管上了就行。覺得這樣就完美。
並非和安詩瑤她們一樣，自然而然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