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多罵罵
9月28日。
配備發動機的遊輪，想再回到港口只需要一天一夜。
“通訊的事還要弄？”
“……”
大哥哥也許真的有點想念我，雖說不會直接說希望我留下來。但我能感覺到。
嗯。
我也是。
但，已經沒有時間了。
“不是剛在船上來過嗎？還要？”
我一直都很清楚。
大哥哥對我有不同於安姐姐她們的信任。
無論是多少錢，多少資產，勢力……從來不會有任何懷疑，全數交給我運作。也許把這事放在網絡上提問，很多人類會說‘那是因為你的大哥哥不夠聰明，只能交給你’。
以大哥哥的頭腦確實沒法獨自運轉那麼多東西。但現在的大哥哥，身邊有安姐姐，有雪兒姐姐……整個鷹國的智囊團。有越來越聰明的艾薇兒，緹婭姐姐這邊也同樣有智囊團。
交給我，就是因為信任我。認為，我永遠都是‘天才’。
我是天才嗎？
不是。
比如，‘夢’的事到現在我也無法解析。
再比如，關於另一個我的出現，我完全不知道。更不清楚所謂病毒本體的事。我曾以為僅僅是埋藏在冰川下的病毒那麼簡單。
“怎麼突然變這麼老實？嗯？”
皮鼓被捏著。
我也並非天然的‘小惡魔’，喜歡惡作劇，或者以下克上。
人妻十大罪裡有一條，如果作為一個妻子不能成為全能型的，全方位的滿足丈夫，那是恥辱。
我想懷孕。
拋開腦袋裡思考的各種各樣的事，這個……算是我的理想。嗯，按人類的說法而言就是理想吧。
我也想和安姐姐一樣，能摸著隆起的肚子。孕育屬於我和大哥哥的生命。
“喂，剛不是要去忙通訊工作……都在等你嗎？”
沒。
即便在等我解答疑惑，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事。
積攢了太久的星宇。
可能比起緹婭姐姐她們說的異種會有發情期，現在的我才是到了發情期。只想用雙足纏住大哥哥。
感受更多的溫暖。
9月28日。
晚。
我灰頭土臉的從船艙鑽出來。
“小夜老師就是厲害。”
“才幾分鐘就搞定信號不穩的事……出去再也不用擔心遇到暴雨天沒信號。”
漁民們很感謝我。
“……”
送點心，或者端茶倒水，遞毛巾來洗臉的人很多。
我拿著毛巾擦拭臉頰，已經感受到她來了。
“這是……小夜老師的妹妹，小柚老師吧？”
“……”
因為我的緣故，漁民們也同樣殷勤的招待她。
時至今日，我仍然不知道她到底算是什麼，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9月28日。
深夜。
在一個沒人的小房間，她試著泡了茶。
在褪掉雙腿裹著的黑絲，想丟進茶壺。
“……”
“為什麼要用奇怪的眼神看我？”
“這是不對的嗎？”
“……”
我搖搖頭。
“唔，明明在大哥哥的故鄉，有用襪子泡茶……然後很喜歡。怪。”
“……”
她說的應該是和某些遊戲聯名的糯米奶茶，她不像我喜歡追根問底，往往捕風捉影之後就立馬覺得是可行的。直接做。比起自己找到錯誤，更習慣有人直接告訴她。
“唔，我就是懶。”
她連脫一半的襪子都懶得穿，坐在我面前，“人類每天都要清潔，清潔完了之後又會髒，為什麼不留在等影響生存的時候再清潔呢？”
“……”
我並不想回答她這些無聊的問題。
“好吧。你還是沒有告訴大哥哥真相。”
“……”
“因為人類感情裡的愛。害怕大哥哥會難過。你真奇怪，又希望繼續維持能被大哥哥高興的舔腳的關係，又想一個人偷偷消失。然後也會因為會一個人偷偷消失見不到，而難過。”
“……”
我起身，拿她打開的茶袋，重新拿出茶葉泡茶。
“我其實和你一樣。都是眼睛。”
“……”
我仍然沒說話，拿過泡好的茶自己喝。
“好過分，為什麼沒有我的？我都沒有再要大哥哥舔我，只是膝枕。也沒有要他摸摸。”
她鼓起臉，自己跑去泡茶。
“如果，我選擇放棄，回到你說的本體。”
“沒有用喔？”
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打斷了。
“正是因為本體放棄你了，才會有我。眼睛只要一雙就夠了。而且，
你變得怪怪的，回去也只會被當做食物吃掉。”
“唔，因為你，我也變得怪怪的。眼睛要做的事只是看到，發現，然後回收身體就好了。現在卻多了一個大哥哥。”
“……”
我繼續喝著茶。我的味覺和人類還是不太一樣，感覺不到大哥哥喝清茶時說的甘甜。只是燙。
“為什麼要幫我？”
這是我最大的疑問。
說可以帶我去，也許能變得更強，病毒更完善的新地方。甚至把她體內和我同源的病毒分了大半給我。毫不誇張的說，分來的那一部分，比我原本的哪怕是失控異化時的還要多。而且非常穩定。
現在的我，能不費什麼力氣就把她推倒。
“我們是姐妹。”
“……”
“我們都是叛徒。都是本體不會喜歡的眼睛。”
“……”
人類的身體，免疫系統不知道眼睛的存在。她說的本體，眼睛不知道本體是什麼。只是能感受到，是比現在我全部的病毒加起來……乘以幾億倍還要龐大的東西。
“大哥哥都給了我名字，說我和你是雙胞胎姐妹。為什麼你就是討厭我？我都給你好多好多好東西了。”
“……”
我沒多討厭大哥哥身邊出現新的女人。從宏觀角度來看，不論是緹婭姐姐還是雲雀姐姐，甚至剛見過的小姜姐姐，她們都有巨大的潛力。能幫上大哥哥的忙。
相比之下，吃醋顯得微不足道。
我站起來。
“？”
“……”
看著她。盯著她的胸。
“小山坡，有小夜，就可以了。你是多餘的。”
“咦？那我變成大大的就可以了？你終於不討厭我了。人類說經常揉捏就會發育，我現在就去找大哥哥喔。唔……作為告訴幾個秘密的報酬，要幫忙摸摸應該可以。”
“……我現在，能殺掉你。”
“好可怕，只能去找大哥哥保護我了~”
“……”
她也很強。即便分給我東西，按她的說法只要再回收身體遲早會恢復。再比我強。
留在大哥哥身邊，也會是有力的助手。
但她的行為，並非是愛意。只是模仿。模仿我。
“可是，你真的很有趣嘛。”
“明明都是眼睛，你就不用到處跑。而且過的很開心。我也想知道開心是什麼樣的。”
“……隨便，找個人類。”
“不要，我就要和你一樣的大哥哥。”
“……”
如果不是有很多事情，還需要她。我確實頭一回生出把對大哥哥有‘好感’的女性，溶解到蒸發的程度。
我沒法說真相。
真相就是她並不能保證我的安全，甚至連她自己的安全都無法保證。只是說有機會能讓我窺見很多在這裡無法明白的事，找到新的辦法再進化。說不定眼睛也能反抗本體之類的辦法。
我也不會悄無聲息的消失。我不希望大哥哥因為我而不快樂。不想觸犯人妻十大罪裡的任何一條。
“你騙人，根本就不是十大罪。密密麻麻……我也識數。”
作為幫我的報酬，把人妻十大罪的文檔給她了。嗯，十大罪只是名頭而已，我經常往裡面加東西，到現在有上千條規定。
不能悄無聲息的消失，也不能說真相有多危險。
那就只有一個辦法，將最終解釋權在我這的十大罪修訂……為了丈夫而鋌而走險，值得。
或許確實如大哥哥所說，我想的太遠，太多。不管是夢結束之後也許還是沒法安全，還是接二連三出現的超出我所接觸的人類認知的現象……我沒法放任。
我知道大哥哥最喜歡的是，更早以前……單純因為覺得大哥哥喜歡腳而伸出腳的我。
嗯。
我可以變成那樣，但我不能真的只是那樣。
伸手攥著口袋裡的芯片。那是精挑細選，精心調試之後……只要裝載和我一樣的仿生人身體裡，就能99.99%模仿我所有舉止、語氣的核心芯片。
人類有句話叫，有的人死了，有的人還活著。我不論怎樣都會活著。
“沒有那麼可怕。本體還在睡覺，只有可憐的眼睛在到處活動。”
“你不去找它，它就不會醒。好久好久都在睡覺。”
“喔，但是可能會遇到大哥哥遇見過的女神本體呢。真怪……只是被人類看著雕像有星宇，吃掉那個人就好了。為什麼會對食物生氣？”
“太弱了，本體給我的記憶，花了好久才想起……她是個蜘蛛。”
“……”
我會重新回來。
我的想法很簡單，11年前我可以站在大哥哥前面保護他，11年後或者更久以後，我也可以。大哥哥，只要永遠都最喜歡會咬鉤的我就好了。其他的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