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攻略她?
如果是7年前,要拯救她。
“……”
蘇明拿起手機,輸入+1開頭的號碼。
撥通。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不可能。
如果小夜是存在,她不可能換號碼。會害怕自己聯繫不上她。
女兒的手機……記不清。
6月7日。
蘇明倒不用換衣服。身上的衣服與以前不同,進來就是短袖和短褲。
晾曬的也是夏裝。
電話全都試過。
“沒有你說的人。很抱歉。”
撥打溫莎古堡的號碼,是個叫和雪兒一點關係沒有的女人接的。
也查過鷹國的王室。鷹國還存在,但女王不是伊麗莎家族。
撥打安小熙或者安詩瑤的。
一個是空號,一個是剛打出去看到地區顯示是南邊城市就知道不對。
“……”
蘇明下意識拿起床頭櫃放的煙盒,抽出一支。
所以,在這次的遊戲裡並不和自己現實共通?
沒有加成,就代表沒任何獎勵。
拯救她……
蘇明是不怎麼單獨去問安詩瑤,七年前是如何度過。但有聽她,或者說聽安小熙補足過那時候的事。
位於京都郊區的青山療養院。單獨的房間,24小時都被一群女看護員監控,防止自殘、自殺。按時吃藥。
“好。”
蘇明滅掉香菸,不再思考多餘的事。立刻在手機平臺訂購機票。
【您在2015年6月7日消費1450元,0470卡號動賬餘額80156.14】
“……”
很真實的餘額。
那時候的自己,沒任何外力,沒小夜也沒安詩瑤加成的話,確實只有這些錢。沒過十萬。
6月7日。
上午10點。
蘇明出門等車來就發現了,身體不太對勁。
是說,都快忘記的腰痠背痛……長期伏案工作和跑業務帶來的脊椎和腰椎的難受。
光是快速跑幾十米,呼吸就會加重。
哲學之刃喚不出來一點。右手也生不出火球。
毫無疑問,現在不僅是沒有加成,就連原先有的加成也取消了。
6月7日。
上午10點半。
蘇明已經坐到滴滴出租車在去機場的路上。
沒考慮那麼多,既然任務是救她,那就先去。
“嗡嗡。”
但手機有新消息。
徒弟小李發來的。
【師父,你怎麼還沒來?】
【安總開大會各部門點名呢,就你沒在。】
【……】
6月7日。
上午11點。
蘇明趕回公司,徒弟說的會議已經開始了。
不分職位,所有人都在大會議室。
“我們再來說說清潔部門的薪資調整。我說過,所有人在做的事……我都看在眼裡。”
“比如每天提前一小時來的劉阿姨,我認為應該有很好的薪資待遇。另外,會多招人,不再是固定的每月兩休,根據工齡調整為每多幾年便多一天自由安排的年休。轉為正式員工,與其他員工一樣繳納社保和五金。”
“……”
熟悉的身影。
身著ol制服,雙足裹著黑絲的安詩瑤就站在臺上。但不同的是……她掃到遲到半小時進來的蘇明,眼神沒任何波動,依然冰冷。
“另外,我觀察到一部分員工存在懈怠,養老的想法。”
“從股東到普通老員工都有。很抱歉,如果不能讓我看到價值……我會考慮向下調整。”
“具體的人事調整,稍後我的秘書會張貼公告欄。”
“……”
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詩瑤並不需要拯救,也沒有面對什麼危險。沒有怪物,沒有末日。
說的拯救,人在這,上哪兒去救?
6月7日。
中午。
公司職工食堂門口貼了公示欄。
一如既往的,以前針對蘇明靠關係進來的主管被降到副廠流水線當組長。主管背靠的管理層也被降到小職員。
本來,蘇明是打算直接去找安詩瑤旁敲側擊的問問,找個什麼理由看看。
“蘇明。”
但安詩瑤直接就坐在蘇明面前,就在食堂裡。
“你對以前的管理層有什麼怨言,恩怨,我不管。現在公司一切從新,你遲到,就必定會扣工資。”
“如果你仍然保持以前的工作態度,我會考慮勸退你。按勞動法規定能給多少補償,一分不會少。”
“……”
香氣侵染鼻腔。
那不是蘇明熟悉的梔子花香水,是另一種……很淡的香氣
。甚至可能都不是香水,只是洗髮水或者沐浴露。
安詩瑤走了。
“師父,沒事吧?”
徒弟小李適時走過來,端著餐盤,坐在蘇明面前。
“沒事。”
“哎,怎麼剛好在安總要開會的時候遲到?”
“……”
蘇明隨口敷衍過去,望著食堂門口。安詩瑤還站在那,公司的股東小心翼翼的在彙報什麼。
也許不用問了。
任務是錯的。這裡的安詩瑤沒去過海島市,或者就算去過也沒遇到末日。
因為小夜不存在,末日就不存在。本體也不存在。
那問題就來了。
這到底是哪?
哪裡的現實?
6月7日。
晚。
熬過枯燥的工作,蘇明走出公司大門,下意識往別墅的方向走。
等邁開幾步才想起,應該是沒有……但還是去了。
本該有別墅的位置,一片荒涼。沒有泊油路,也沒有院子,更沒用人工湖。倒是遠遠地有見到幾個塔吊,這地方確實在七年前就有傳言要動工,一直斷斷續續的在修各種設施,等到2023年才真正有了別墅群和人工湖公園之類的。
青山療養院倒是存在。能在網上查到那的聯繫電話。
“安詩瑤?”
“請問,您是病患的什麼人?能說出她的家庭住址,聯繫方式或者身份證號嗎?”
“……”
有一瞬間,蘇明甚至以為在療養院還有一個真正的安詩瑤。
“很抱歉,沒有您說的這個人。至少一年內沒有收錄過。您是不是找過療養院了?和我們同名的還有幾個分院。”
不會錯。
這件事對於蘇明而言,安詩瑤和安小熙說的每一句話都記得很清楚。具體在哪條路,她待過哪個房間。
“對,的確有您說的房間。不過那裡邊目前住的是一個男患者。”
就結果而言,沒有。安詩瑤並沒去療養院待過。
“……”
蘇明倒沒有由奢入儉難的毛病。對他而言,草地能睡,破屋能睡,從別墅回到以前住很久的出租屋,也一樣能睡。
“啪嗒啪嗒。”
“……”
已經快九點了。門外兩個小孩仍然在打羽毛球。
“嘩啦——”
有人在外邊拖插線板,緊接著聽到電瓶車充電的聲響。
蘇明睜著眼,定時昏暗的天花板。
再拿起手機。
總覺得好像少了什麼,但轉念一想……不是少了一點,是少了非常多。
妻子,即便能見到安詩瑤,也可以說一個都沒。身邊是一個人也沒的狀態。
往常微信基本上都是6個不同聯繫人都有未讀消息。
現在除去徒弟叫出去吃烤肉的消息,沒別的。
6月8日。
早。
重新來到公司。
蘇明想了很多。
比如說,就算沒有海島市的事,安詩瑤也不該在2015年來冬市。
她才多少歲?
剛成年。
這疑問很快被工位邊上的徒弟解答。
“那還不簡單,有錢人家的鍊金唄。前幾天人事部還在說,這安總就是賭氣來冬市練一下,遲早都要回京都繼續完成學業。”
“賭氣?”
“可別亂傳呀。我也是道聽途說,說安總和家裡有些不和睦,主動休學來這,要幹出成績讓家裡人沒辦法反駁她的想法……反正這段時間別招惹她就行。”
“……”
“哎,這都是哪門子的上班?咱們累死累活也升不了職,有錢人隨隨便便一個沒畢業的小女孩也能當我們的上司。”
6月8日。
中午。
職工食堂的伙食一言難盡。倒不是說吃不下,很難吃。
是說,習慣每天都有安詩瑤親手做的飯菜,總覺得不習慣。
有點迷茫。
所謂噩夢難度,蘇明完全不能理解。
前面所有難度都是攻心,那這次呢?沒遇到任何異常的事。
只是說和安詩瑤不認識,沒有交流。
她沒去過療養院,也沒去過海島市經歷災難,拯救又談何說起?
“……”
蘇明拿起手機,在地圖上查看海島市。
沒有。
難道說……她還在確認自己是不是想找的人?
6月9日。
總經理辦公室。
“如果你是想和我套近乎,那麼……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
“我對所有人都是一視同仁。”
“海島市?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出去!”
臉頰還有些許稚氣的安詩瑤毫不留情的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