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古玉里的冤魂

 老賈紅著眼眶，“哎”了一聲。

 此時房間裡充斥著黑色的灰霧。

 一切彷彿回到了一百年前。

 “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戲臺上，一位女子咿咿呀呀的唱著，底下拍手叫好聲不斷。

 “好！”

 “不愧是戲臺子，這腔調真是一絕。”

 “誰說不是呢！”

 臺後，女子卸妝。一位男子走進來，修長的手指掐住女子的下巴微微上抬。女子微微一笑，百媚生。

 “師兄。”

 “翩若驚鴻，宛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迴雪。美，真美！”

 女子紅雲遍佈臉頰，嬌羞的低下頭去。

 一枚玉從她眼前垂落下來。

 “這是何物？”

 “如玉，今日是你的生辰，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喜歡嗎？”

 “喜歡。”女子接過去，滿心歡喜。“只要是師兄送的，如玉什麼都喜歡。”

 男子站起身來，說：“小王爺跟班主要了你，今晚你就要被送到王爺府，往後我們師兄妹怕是沒有再見面的機會了。”

 女子大驚失色，抓住男子的手懇求道：“我不嫁小王爺，不嫁。”

 “師妹，王府是一個好去處。你不必再跟我們風餐露宿，顛沛流離。”男子狠心說道。

 女子問道：“師兄，我對你的心意，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男子背過身去，說：“在我心中，你是我的親人，是我視若掌上明珠的妹妹。”

 “只是妹妹。”女子淚如雨下。

 女子穿上嫁衣，塗了紅紅的胭脂。出嫁前，她要求再上臺唱一曲。

 “想當初我與卿在秦淮河邊，朝看花夕對月常並香肩。”

 “尋遍，立東風漸午天，那一去人難見。”

 “冰肌雪腸原自同，鐵心石腹何愁凍。吐不盡鵑血滿胸，吐不盡鵑血滿胸。”

 男子大叫一聲不好，戲臺上女子手持匕首，含淚看向男子，悽美一笑：“師兄，再見。”

 鮮血灑了一地，也染紅了那塊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