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困困 作品

第159章 白銀戰爭!為什麼不能有呢?(6K)

【靖平十二年,十一月。】

【在答應幫助帕提亞帝國後。】

【煜國很快便組建出了一支能夠遠征的騎兵。】

【“或者說。”】

【“在如今這個時代。”】

【“只有騎兵是能夠遠征的。”】

【“其他兵種都稍微差一點。”】

【陳懷信這樣想著。】

【他的腦海中也浮現出了,那知識裡所存在的,征服了整個歐洲大陸的鐵騎!】

【若非是他實在不想,採取那樣極端的方式,不然就現在的煜國騎兵,也足以做到那知識裡,蒙古鐵騎所能夠做到的事情了!】

【“畢竟。”】

【“那一次震驚世界的遠征。”】

【“可是讓上億人死在了那場戰爭之中。”】

【“如果死的都是各地權貴顯要也就罷了。】

【“可是那死亡的……絕大部分都是平民百姓!”】

【陳懷信並不認為自己是什麼仁慈之人。】

【不然面對來到煜國打黑工的小國之民。】

【他的第一想法也不會是將其驅趕,實在驅趕不了,並且會有著麻煩,才會打算將其送到煜國之外,讓他們進行開墾。】

【但是。】

【為了征戰而征戰!】

【為了殺人而殺人!】

【他還是做不出來這種事情!】

【哪怕是他所設想的真正意義上的西征,也是儘可能把城池佔據下來,哪怕是無法永久掌握,可以也能夠將其分封出去。】

【“而想要進行分封。”】

【“那城池裡就必須要有人!”】

【“不然。”】

【“分一座座無人空城出去。”】

【“這不純純的在逗人玩嗎!”】

【陳懷信搖著頭。】

【所以。】

【他一直按捺自己西征的心情。】

【打算再慢慢積累、等到國庫充盈、再去真正的震撼歐洲!】

【“不過。”】

【“現在。”】

【“或許可以改變一下方法了。”】

【“這帕提亞帝國與其使者的出現。”】

【“讓我們或許能夠有更好的選擇!”】

【陳懷信在心中思索著。】

【他很清楚。】

【哪怕羅馬的軍事實力,是遠勝於帕提亞帝國的。】

【但是帕提亞帝國的財富,足以讓他們堅持很久。】

【“簡單來說。”】

【“短時間內。”】

【“羅馬是不可能肢解帕提亞帝國的!”】

【“而它也不可能留下這樣的隱患——不然遠征我煜國的時候,被死灰復燃的帕提亞帝國在背後捅一刀,那可就麻煩了!”】

【陳懷信回想著,那商人所傳來的消息裡,關於帕提亞帝國的情報。】

【佔據著主要交通要道的帕提亞帝國,其面積可不算小,對於很多小國而言,它絕對稱得上是帝國!】

【羅馬帝國的確能夠輕易的佔據其他小國,但面對這種同樣龐大的國家,沒有個三五年,乃至是十數年的時間,都不可能真正將其吞併!】

【不然。】

【羅馬也不會一直沒有攻伐它了!】

【“若是不能完全將其消化。”】

【“若是外來民族大於主體民族。”】

【“那羅馬將會爆發巨大的危機!”】

【陳懷信自然看得到這一點。】

【而且。】

【在他看來。】

【羅馬很可能不會攻佔帕提亞帝國!】

【而是像之前那樣打服打怕它後,再讓其借道允許遠征軍經過,讓羅馬能夠更快的抵達西域!】

【煜國才是它的真正目標!】

【“所以。”】

【“我煜國派遣騎兵支援。”】

【“不是為了保護帕提亞帝國。”】

【“而是為了避免羅馬與它的聯合!”】

【陳懷信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

【倒不是他怕了這兩個國家的聯合。】

【而是這兩個國家實在是太遠太遠。】

【像是蒼蠅一樣源源不斷的到來,雖然能夠給煜國練兵,可也會

破壞如今西域的局面,讓煜國的商稅下降一截!】

【對於到處都需要錢的他們來說,這是絕對不允許的事情!】

【“但是。”】

【“如果讓羅馬看見。”】

【“能夠快速肢解帕提亞帝國的希望。”】

【“那一切就不同了!”】

【“對於這種距離自己很近、又非常富裕的國家、羅馬不可能不心動!”】

【陳懷信所要送去的,便是這樣一個希望!】

【至於羅馬會不會相信他們、羅馬會不會與他們合作。】

【“只要先打過一場。”】

【“讓羅馬知道我們並不好惹。”】

【“它就會將目光投向帕提亞帝國。”】

【“將其吞掉、壯大實力、再重新……做過一場!”】

【陳懷信眼睛微微眯著。】

【而參加這場小會的首輔與六部尚書,也總算是明白了自家陛下的打算!】

【戶部尚書也不再心疼那支出,先不說這遠征很可能帶來收益,哪怕是沒有任何益處,這也是必要的花銷!】

【但兵部尚書還是帶著疑惑,問道:“若是幫助羅馬吞併帕提亞帝國,那以後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麻煩吧?”】

【“而且我們距離帕提亞帝國很遠,又如何能夠幫助羅馬帝國,快速肢解帕提亞帝國呢?”首輔的聲音也一同響了起來。】

【這兩個問題。】

【也是為防止羅馬與帕提亞聯手。】

【像是蒼蠅一樣騷擾煜國的關鍵!】

【“藉助西域比較偏遠的國家,當做我煜軍的補給與訓練之處。”】

【“若是從那裡前往帕提亞帝國,去進行肢解國家的行動的話。”】

【“其支出……或許能夠少一點。”】

【戶部尚書在計算著。】

【但他的臉上還是帶著幾分為難。】

【因為支出再怎麼小。】

【可好歹也是花銷啊!】

【他現在只希望那遠征帕提亞帝國,是真的能夠帶來收益吧!】

【而陳懷信看著他們,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不管他們的能力如何出色。”】

【“但是。”】

【“那那眼光還是被侷限住了。”】

【“肢解他國。”】

【“可不只有軍隊戰爭這一種方式!”】

【陳懷信在心中想著。】

【當然。】

【他也沒有再賣關子。】

【很快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們可是有著來自日本島的白銀的。”】

【“哪怕需要提供給草原進行軍隊改革。”】

【“但只要運回更多的白銀。”】

【“那餘剩的。”】

【“已經足以讓我們發動一場金融戰爭!”】

【“或者說。”】

【“白銀戰爭!”】

【陳懷信的臉上帶著幾分自信。】

【沒有哪個國家,比商業繁榮的帕提亞帝國,更適合採取這樣的手段了!】

【而那在煜國的幫助下,慢慢吞併了它的羅馬帝國,也等於吞下了毒藥!】

【“這鐵騎與白銀齊頭並進的戰爭。”】

【“你們……”】

【“能抗得住嗎?!”】

……

金鑾殿裡。

看著那鑑天鏡的畫面。

許多臣子的臉上滿是懵逼之色。

因為。

他們發現。

自己似乎有些聽不明白。

陳懷信到底在說著什麼!

“金融戰爭?白銀戰爭?”

“難道是像陳懷信之前所說的那樣,用日本島的大量白銀,買光其他國家吧?”

“感覺應該不是那麼簡單,不然他也不會將鐵騎,與白銀放在一起了!”

“似乎在陳懷信看來,白銀所能夠帶來的破壞力,相當於那鐵騎軍隊了!”

“可惜戶部尚書他不在了,不然或許能夠讓其解釋……”

“你在說什麼?活膩味了是吧?!”

“……”

眾臣在議論紛紛。

這其中有人提到戶部尚書。

但還沒等

他說下去,便立刻被周圍人打斷!

陛下可是還在這裡聽著,說這樣的話那真是不要命了!

那被打斷的人滿臉感激,也有人看向了戶部侍郎牧修齊。

然而牧修齊卻快速的搖著頭,說道:“不要看我,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別說是他了,他感覺哪怕是韋泰和還在,也不可能知曉陳懷信所要採取的手段!

“之前的興修土木。”

“他就解釋不清楚。”

“這種更高端的、更復雜的方法。”

“他就算是還活著,也只能支支吾吾!”

牧修齊在心中想著。

眾臣無奈。

有些人看向姬長兮,想看看這個腦回路異於常人的四公主殿下,對這件事是否能夠解釋一二。

“我不懂算術。”

“也不懂白銀。”

“看我也沒用。”

姬長兮這樣說道。

而這番話語。

讓不少人一時語塞——您不懂算術?那我們豈不是等於幼兒了?!

那宰相王千禾,此時也是搖搖頭。

他不知道陳懷信要採取什麼方法,但他知道這成功率應該很大!

“不然。”

“他也不會如此的直接說出來。”

“而是像對待小國之民那樣思索許久了。”

王千禾有些羨慕。

因為。

從陳懷信的話語來分析。

那會受到影響的。

很可能不只是帕提亞帝國。

就連羅馬帝國也處在他的算計之中!

“也就是說。”

“煜國很可能會一舉吞併兩大帝國嗎?”

“再加上那道教道士所發現的新大陸。”

“這日不落帝國……真要實現了啊!”

……

【同月。】

【煜國的遠征鐵騎。】

【跟著帕提亞帝國的使者離開了。】

【畢竟。】

【這件事情非常緊急。】

【而且。】

【從煜國趕到帕提亞帝國。】

【大概需要足足半年時間!】

【“希望。”】

【“我煜國的將士。”】

【“都能平安凱旋。”】

【陳懷信親自送別了這支遠征鐵騎,並且對他們每個人都說了幾句話。】

【這讓遠征鐵騎的將士滿臉激動。】

【那為煜國而戰,為陛下而戰的口號,更是響徹了雲霄。】

【等到離去後。】

【首輔看著那欣喜若狂的帕提亞帝國使者,臉上流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神情。】

【“他根本不知道。”】

【“自己帶回去的……到底是什麼!”】

【首輔回想著昨天,陛下對那統率遠征鐵騎的將軍,說了足足大半天的話。】

【他的眼神更是帶上了幾分憐憫。】

【雖然當時他沒有聽到大多,但還是能夠聽到一些隻言片語。】

【像是最好能夠跟羅馬簽訂互不侵犯條約什麼的。】

【“隔著帕提亞帝國。”】

【“籤互不侵犯條約。”】

【首輔搖搖頭。】

【他也沒有再去深思。】

【反正陛下已經做了充足的安排。】

【“不過。”】

【“那關鍵的白銀。”】

【“是要加大開採。”】

【“然後派遣更多的船隻前去運輸?”】

【首輔看向了自家陛下。】

【他很清楚。】

【陛下所要採取的白銀戰爭。】

【最重要的就是有大量白銀!】

【除了支援給草原改革的之外,他們必須要有餘剩的,這樣一來,他們必須向日本島,派遣更多的運銀船了!】

【“我煜國沿海。”】

【“還需要不少海船巡邏。”】

【“不適合大量派遣前往日本島運輸白銀。”】

【陳懷信搖了搖頭。】

【前往日本島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因為稍有不慎就可能遭遇海上臺風。】

【所派遣的海船越多。】

【就越容易發生意外!】

【“那這多餘的白銀,該從哪裡獲取?總不能放慢草原駐紮軍隊的改革吧?”】

【“不需要放慢,而且也不用增加海船數量,提升海船的速度便可以了。”】

【聽到陛下這樣說,首輔頓時明白了,他這是要將運銀船,都換成蒸汽寶船!】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提升那海船的速度!】

【而陳懷信也沒有再呆下去。】

【他找上已經來到了鍛鐵廠的姬長兮。】

【“製造更多的蒸汽寶船?這不是什麼難事,讓造船廠的人弄就行了。”】

【“至於改進後的蒸汽機,我過段時間再送一些過去。”】

【“沒別的事情不要來煩我!”】

【姬長兮揮揮手,想要讓陳懷信走人。】

【因為現在鋼鐵的改進正處在關鍵。】

【她對這已經做過的研究不感興趣!】

【“高質量的煤炭。”】

【“不僅是蒸汽火車的需求。”】

【“也能讓鍛鐵的效率更高。”】

【“這些最基礎的東西……才是堆疊高塔的關鍵!”】

【姬長兮的眼神裡帶著幾分激動。】

【因為她以為需要很久,才有可能改進鍛鐵技術。】

【有著高質量煤炭的協助,再加上陳懷信的幫助,讓那鍛鐵技術的提升,比改進煤炭還要容易許多!】

【“這樣下去。”】

【“或許明年。”】

【“就能開始製造蒸汽火車了!”】

【姬長兮滿臉都是期待。】

【她將陳懷信給驅趕出去。】

【順便。】

【她還扔下了一句。】

【“記得幫我多照顧一下女兒,別讓她只對著我姐喊母親了!”】

【“……”】

……

“果然呀。”

“四皇妹。”

“你未來真得依靠三皇妹才能帶好女兒呢。”

姬長靈看向了姬長兮,臉上帶著幾分笑意。

雖然聽不懂那白銀戰爭,但是對於自己皇妹的事情,她還是很感興趣的。

而姬長兮臉上沒有半點尷尬,她語氣很是平靜的說道:“這樣也挺好,我女兒有兩個母親,就算我不在家,也有人能夠陪她。”

“妹妹……”姬長落有些無語了。

不過當想起了,自己妹妹的性格後,她又覺得這種事情,似乎非常的合理。

“或者說。”

“讓妹妹老實呆在家裡。”

“讓妹妹專心照顧女兒。”

“那才是完全不現實的事情啊!”

姬長落心中想道。

她忽然感覺有些緊迫感。

因為未來自己的女兒,與自己妹妹的女兒,都需要自己好生照料。

那她是不是該多看一些,關於育兒的書籍,或者是請教一些奶媽?

姬長落在皺著眉頭的思索著。

姬清珞的臉上則是羨慕之色。

“我承國尚且未能有成型的海軍。”

“就連海船都沒有多少艘。”

“而煜國。”

“就已經要製造多艘蒸汽寶船用來運輸白銀了。”

“真是奢侈又令人豔羨之事!”

姬清珞在心中想道。

如今的承國現狀。

就算是給他們足夠的技術。

也依然無法制造出哪怕一艘蒸汽寶船!

那所需要的支持根本不是承國承擔得起的!

“不!”

“其實還是有可能的!”

“陳懷信藉助從世家門閥裡,搜刮到的大量黃金白銀。”

“讓其撐過了開國時期,最為貧窮與艱難的那段時間。”

“若是我承國想要改變現狀。”

“或許……”

姬清珞的心中有了幾分打算。

她其實並未打算對世家門閥動手這麼快。

因為那很可能會讓承國直接進入亂世中!

可是隻對其中的一兩家動手,用那搜刮到的白銀製造海船,再前往日本島運輸白銀,也許能夠讓承國勉強活下來?

“但是。”

“也有可能。”

“會讓其他世家同仇敵愾。”

“導致我大承江山直接風雨飄搖!”

“可這不行,那也不行,總不能真的完全依賴陳懷信吧?!”

姬清珞眉頭微微皺著。

她的目光忽然瞥到了鑑天鏡。

之前推演金榜時的細微改變。

讓她忽然有了新的打算!

“等推演結束後。”

“應該。”

“可以試一試了!”

……

【靖平十二年,十二月。】

【關於仵作的事情。】

【被刑部尚書透露在報紙上。】

【而且。】

【他感覺。】

【相比於信訪與訟師。】

【這件事帶來的影響會更大!】

【“畢竟。”】

【“仵作的社會地位。”】

【“在此之前是比訟師還要低下的。”】

【“現在被提高社會地位之後。”】

【“還將開設專門的仵作專業。”】

【“恐怕很多百姓都難以接受。”】

【刑部尚書在心中這樣想著。】

【果不其然。】

【在朝廷的報紙。】

【將這消息傳遍大半個煜國後。】

【別說是百姓了。】

【就連仵作自己。】

【他們的第一反應都是——朝廷的報紙是不是出錯了?】

【“讓吾等能夠報考新式醫學院,還將開設仵作專業?”】

【“而且還打算招募有經驗的仵作去學校裡教書?”】

【“這……假的吧?”】

【“朝廷的報紙發行了那麼久。”】

【“偶爾出錯一次也是正常的。”】

【大部分仵作在心中想道。】

【當然。】

【也有少部分年輕的仵作,希望這個消息會是真的。】

【因為那代表著他們這些人,也將有著翻身的機會!】

【至少……】

【不會再被人白眼看待!】

【於是。】

【抱著這種想法。】

【他們拿著報紙。】

【找到了當地的官府。】

【在得知了朝廷的報紙沒有出錯,上面對於仵作的安排就是這樣後。】

【他們頓時欣喜若狂!】

【“吾等終於能夠不被人看低了!”】

【“吾等終於也能夠參加科舉了!”】

【“不是科舉!是考學校!比科舉還要厲害!”】

【“不管是什麼都無所謂!重要是我們的後代,也不用再遭人看貶了!”】

【這些仵作興奮得難以自己。】

【因為。】

【能夠參加考試。】

【能夠報考學校。】

【那就是讓他們有了做官的機會!】

【而又有誰敢看低一個有著官身的人呢?】

【哪怕他只是仵作!】

【“等下次新式醫學院招生,我們立刻就去參加考試!”】

【“不!從今天開始!就立刻開始學習!”】

【“不然到時候恐怕就來不及了!”】

【仵作們狂喜。】

【百姓就有些難以接受了。】

【哪怕。】

【對於解剖屍體。】

【他們已經可以不再風言風語。】

【這不僅是姬長兮慢慢改變了他們的觀念,也是各地興起的新式醫館,讓他們切身感受到了,這新式醫學到底多有用。】

【就算是依然無法接受的百姓,也不太會對其有多少壞話了。】

【但是。】

【仵作不同!】

【雖然都是對屍體進行解剖分析。】

【可是仵作所面對的都是死人,讓普通百姓很難感受到,他們所帶來的幫助!】

【而且。】

【隨著那排斥與難以接受的想法的增多。】

【民間甚至響起了另一種聲音。】

【“就連仵作都能在新式醫學院。”】

【“有著一門獨屬於他們的專業!”】

【“那我們從事的行業。”】

【“為

什麼就不能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