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凡事要分出遠近

昱凡道長說：“你們來了兩天，忙了兩天，偏殿的事，不著急。今天半夜時分，貧道與無塵到偏殿仔細審視一遍，看有沒有新來的邪魔鬼祟和靈智，像這種廢棄的房屋，容易招引這些東西。今天暫時到這裡，貧道與無塵再商量些道術上的事，先鳴兄與尊嫂回屋歇息，紜侄你們到廚房幫著高棟做點好吃的，就當貧道做東請客！”

 眾人走後，昱凡道長說：“當初從耳東所住房屋地下挖出他藏的幾本秘籍，為師只是大致翻了幾遍，隨後一直放在書房裡，這幾天你先把《馴靈術》通讀一遍，掌握個大概，再重點看看能不能悟懂會飛生靈的法術，真要是像我們所預料的那樣，沈執墨一旦來到玉泉觀，好有個準備！”

 昨天讀到大半夜，實在太難懂。董綏開始關注《馴靈術》中的其它細節問題，像封面、封底及正文書頁裡的簽字，經過統計，發現中間書頁有101處標註，折起一個角的書頁共計32頁，從頭至尾共計出現三種筆跡，董綏對這些特殊之處做了記錄，如此下來，還真發現一些問題。

 想著瞅機會就這些問題向師父詢問，此刻師父恰好問到《馴靈術》，董綏心說，沒想到機會來得如此快！

 董綏問：“師父，耳東有沒有透露，曾加入哪門哪派？”

 昱凡道長為之一愣，問：“為何問這樣一個問題？”

 董綏從床頭枕頭下面拿出那本《馴靈術》放在桌子上，“師父，徒兒從這本秘籍的一些細節上，發現耳東生前應該加入了一個魔教或一個派別。”

 昱凡道長驚詫道：“哦，此話怎講？”

 董綏將封面、封底、中間書頁上三種筆跡的簽字分別指給師父看，“師父，僅就這本秘籍上三種筆跡可以判斷，這本秘籍至少被三個人閱讀過，並分別留下標註筆跡，而且這三人中，其中有一位是左撇子。”

 昱凡道長一臉錯愕，“何以見得？”

 董綏指著秘籍的上角和下角說：“師父，我們翻書頁時，會在書頁上角或下角留下摺痕或者說搓痕，左撇子和右撇子，翻書頁的習慣有所不同，為了不影響閱讀，左撇子習慣翻上角或搓上角，右撇子習慣翻下角或搓下角。這本秘籍上角有翻、搓的痕跡，下角也有翻、搓的痕跡！”

 昱凡道長用驚奇的目光看著董綏，“無塵，沒想到經過上次攝魂湯的洗禮，你腦筋不但活泛許多，而且看問題更加細緻，你說的這些，連為師都感到新奇。有理有據，有說服力。所謂兩人為朋，三人為夥，單就一本秘籍來看，至少被三人閱讀，說明耳東已經入了一個什麼夥，或者說加入了一個什麼團伙。無塵，這本秘籍上有沒有標著，耳東加入的是什麼團伙，或者說加入的是什麼魔教？”

 董綏說：“按照常理，就像我們開始進入私塾讀書，習慣在屬於個人的書本扉頁上寫上某年某私塾，這本秘籍扉頁上沒有，書頁裡面共計有三個筆跡的簽字，說明這本秘籍本來屬於一個團伙共用，不屬於個人擁有，所以在扉頁上沒有相關所屬人的簽字說明！”

 昱凡道長微微點頭，“也就是說，這本秘籍本不屬耳東所有，他離開那個團伙時，順便將秘籍也帶了出來。”

 董綏點頭，隨機問：“師父，讀這本秘籍的那個左撇子會不會是沈執墨？當年耳東從陳家莊外出雲遊四方時，莫非沈執墨與耳東作伴一同離開了陳家莊，而且共同加入一個什麼魔教？共同研習了所屬魔教的經書秘籍？”

 昱凡道長回道：“有這種可能！當年沈執墨雖然寄住在我家，論身份，耳東是主，沈執墨是賓，他兩恰好相反，或許沈執墨在家中兄弟自己又是老大的原因，心智成熟的早，雖然年齡小，但早早的表現出沉穩、有主見。耳東則不同，兄弟四人中，他是老三，遇事有老大、老二罩著、兜著，缺乏歷練的機會，因此，在同齡的沈執墨面前，顯得幼稚、遇事隨和。正因為如此，到了雲遊四方的年齡時，耳東與沈執墨搭伴同行，不是沒有這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