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歲少女被拐,五年後她吐“血”智逃虎口,走上覆仇路
……她感到自己喘不過氣來,使勁睜開眼睛,一個男人已壓在她的身上,這人正是賣她的高個人販子,她使勁地廝打反抗,大聲呼喊救命,高個男子惱羞成怒,“啪”的一記耳光打在臉上,面露猙獰惡狠狠地威脅道:“你要再不同意,我們走後,就把你和牲口關在一起,直到你同意為止。”懾於高個的淫威,張蓉不敢反抗,任憑她苦苦哀求,她還是被兩個人販子輪流侵犯,孤獨無助的張蓉蜷縮在炕角,哭了整整一夜,悲泣的哭聲淹沒在漫漫黑夜中。
次日上午,老男人拿來4500元錢將張蓉帶回了家。事後張蓉才知道,自己被賣的地方是內蒙古涼城縣永興鄉石嘴大隊哈豐夭,買她的男人名叫馬二寬。
在老男人家的日子對張蓉來說是逃離了狼窩又掉進了虎口。老男人性格古怪暴戾,把她作為洩慾的工具,“你是老子花幾千元錢買來的,想怎麼用就怎麼用”,稍有不從,便對張蓉非打即罵。像所有被拐賣的婦女一樣,張蓉想盡辦法要掙脫囚籠,她恨殘暴的老男人,更恨蛇蠍般的人販子,她怨自己輕信陌生人,怨自己沒看清騙子的本來面目。
老男人積攢了多年的錢“買”了張蓉後,生怕落得個人財兩空的下場,對張蓉看管極嚴。張蓉幾次乘隙逃跑,由於地形不熟,老男人看得又緊,每次沒跑多遠就被抓回來。捆綁和毒打已成了她的家常便飯。幾番折磨,張蓉感到身心俱焚。老男人的父母輪流守著她,嬌弱的張蓉終日以淚洗面,她絕食過,遭來的卻是耳光和蹂躪,直到被迫端起碗,她感到自己喝下的不是一碗湯麵,而是輕信別人吞下的苦果,逃脫無望,她想到了死。
然而,一想到家中生病的老父親,需要她回去照顧,她又不得不放棄了自殺的念頭。
一年後,張蓉在屈辱中生下一個女兒,自從女兒出生後,張蓉開始對一切變得漠然,對老男人似乎也不再仇恨,偶爾還在炕上做做針線活,只是沉默不語。老男人漸漸放鬆了對張蓉的看管,他哪裡知道,張蓉表面看似平靜,逃離虎口的願望卻絲毫未減。
儘管此時張蓉的心像掉進了冰窟窿,但仍暗中觀察周圍的環境,發現自己無論到哪裡都有老男人家人看著。再說,在這偏僻的山村,即使自己跑出去了,也難說不被抓回來。為了重獲自由,張蓉將一切屈辱埋在心底。面對眼前五大三粗的“丈夫”,她強裝“歡笑”,暗中無時無刻不在尋找逃出去的機會。
1997年4月的一天,張蓉發現“丈夫”買回一瓶紅墨水準備塗家禽,以做識別的標誌,當即計上心來。晚上她偷偷將這瓶紅墨水藏在床邊。半夜裡,張蓉待“丈夫”熟睡後將這瓶紅墨水全部喝進了嘴裡,然後突然大叫一聲將紅墨水慢慢吐了出來,“丈夫”醒來後見“妻子”口吐“鮮血”,急得慌了手腳,連忙叫醒家人將張蓉抬著送往幾十裡外的醫院,等到了急救室,張蓉見旁邊沒有別人就對準備搶救她的醫生說出了原委,請求醫生幫助她逃走,好心的醫生對張蓉的不幸遭遇深表同情,保護張蓉逃離了虎口。
1997年4月13日,張蓉回到了闊別5年日思夜想的家。
當她站在自家門外,用顫抖的欣喜的手推開房門時,卻發現房裡蛛網密佈,塵土撲面,日夜思念的父親不見蹤影。鄰居們見她突然回來,告訴她,自從她離開後,她那病重的父親寢食不安,拖著虛弱的身體四處尋找,卻一直沒有她的消息,父親因焦慮病情愈來愈重,一個月前撒手西去。
這意想不到的消息好似晴天霹靂,使她滿心的歡喜頃刻之間化為烏有。5年來,就是對父親的思念支撐著她堅強地活下去,原本盼望父親與她一樣有一種久別重逢和驚喜,她可以撲在父親溫暖的懷中,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場,向父親訴說5年來自己受的苦難以及對他無窮無盡的思念。然而,這並不奢侈的期望也如肥皂泡一樣破滅了。她跪在父親的墳頭,痛哭失聲。她做夢也想不到與父親的重逢竟會在孤零零的墳塋前,現在慈祥的父親已離她而去,她像一隻斷線的風箏一樣失去了生活的方向。
嗓子哭啞了,淚流乾了,身心備受摧殘的她恨死了把自己推入深淵、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人販子。早在被兩名人販子蹂躪的晚上,有淚只有往心裡咽的她暗暗發誓:“只要有朝一日能活著回去,一定要找人販子報仇雪恥。”
現在父親已經病故,她已了無牽掛,為了能為自己報仇雪恥,為了不使更多的像她一樣純潔的姐妹不再上當受騙,她心中只有一個願望,一定要親手抓住賣她的兩個人販子,讓他們受到法律的制裁。
從此,她孤身一人走上了一條追蹤人販子的漫漫苦旅。
由於不知道人販子的具體姓名住址,找尋猶如大海撈針。張蓉先來到魏城鎮電影院,就是因為一場電影改變了她的命運,純潔無瑕的她上了人販子的當。她估計人販子既然在這裡騙了她,很可能還會在這裡再來騙人。因此,每逢電影院放電影,她都要早早守候,等待可能碰上的仇人。然而,張蓉在電影院守株待兔般等了半年,也沒有見到人販子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