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無聲 作品

第63章 人母獸父,鋸鼻屠女!95年鎮雄縣郭家河村餘大田毀容殺嬰

 餘大田揚言,打死潘家菊後要找婆娘有的是,自己就生有四個姑娘嘛。他的前妻啞巴生下的長女已經有15歲了,12歲時他就欲行獸行,次次都是潘家菊以血肉之軀擋住。從12歲起,長女睡覺一直不敢脫衣服,隨時都要防止禽獸不如的父親……

 兒子的命運也不比姐妹們好,8歲不到時就和11歲的姐姐不分天晴下雨,每天去一里多路外的河壩背石頭砌房子。兩年過去了,家裡住的房子全是用他們姐弟二人背來的石頭砌的。儘管5個孩子中才有小云一個兒子,餘大田不僅沒有一點父愛,還簡直不如禽獸。有次見兒子吃飯多了點,就找來火鉤鉤破了兒子的喉部,小云一個多月是咽湯度日的。

 “起碼有我在,餘大田不敢對兒女做出傷天害理的事來!”這是潘家菊忍辱偷生活下去的原因。

 從結婚的第二年開始,由不斷的辱罵毆打發展到1990年的嚴厲拷打,到了1991年後,餘大田毒打妻子的次數不斷增加,次次都是以刀相逼。有一次他想顯示刑場上那種執行槍決似的威風,竟令潘家菊在前面帶頭示範,5個孩子在後面一字兒跪下,餘大田左手執刀右手執棍在旁邊監視,威風抖盡後把潘家菊的頭向後扳仰,匕首抵住喉嚨向裡面刺。求生心切的潘家菊忙用雙手搶刀,他見匕首被抓住,得意地往左一劃往上一抽,她的喉和雙手頓時血淋淋的……

 潘家菊不分白天黑夜地捱打,真可謂度日如年,她盼孩子們快點長大早點遠走高飛,尤其是幾個女兒,生活在毫無人性的父親面前的結局可想而知。可是餘大田不想讓潘家菊活到兒女長大那天。

 一九九四年農曆七月二十七日,餘大田白天把妻子揍得半死,臨睡前的拳打腳踢使潘家菊的全身散了架。

 二十八日深夜,睡到三點過後,遠處傳來雞鳴聲,餘大田全身赤裸地在妻子身上發洩完獸慾,把爐火盤上的鐵棒摸來撬開火爐,搬下樓上的板子搭在火爐上,頓時屋裡閃耀著熊熊的火光。像農村殺豬一樣拉一條大板凳橫在屋子中間,事先準備好的刀子叼在嘴裡,一步跳過去把潘家菊拖下床。她使出渾身力氣掙扎。他見無法拖到板凳那兒,就將潘家菊的手用腳踏住,閃著青光的刀子在餘大田的獰笑中挨近她的鼻子。

 潘家菊見毀容難免,就苦苦哀求:“大田,跟你生活了這麼多年,求你少割一點吧!”

 “再討價還價?惹老子不高興,一刀宰了你!”

 五官端正的女人的鼻子,被和她生活了12年的丈夫手中的刀一刀一刀地削掉,上嘴唇也被割掉了。

 每削一刀落下的肉全丟進火爐中,小屋裡瀰漫著難聞的焦臭味和血腥味,連餘大田也忍不住嘔吐了……

 割了妻子的鼻子,餘大田卻心安理得地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痛昏又痛醒的潘家菊躺在灰坑裡,血將灰坑浸溼了,胡亂抓在鼻子上掩住的破爛衣服被血溼透。她在昏迷中煎熬到天亮,早上起來出去溜達的餘大田惡狠狠地叫兒子喊他媽下來縫衣服。

 二十九日是街天,趕場的人見潘家菊的鼻樑上繫著白紗布,坐在窗前縫衣服,胸前縫紉機的機板上滴滿了鮮血。

 一傳十,十傳百,一會兒幾百人彙集到餘大田的家門口觀看。為了讓更多的人欣賞自己的得意“作品”,餘大田竟毫不知罪地將潘家菊趕出門外,一把扯下紗布,圍觀的群眾紛紛逃了。

 潘家菊的樣子,已經不是人樣了。

 群眾走了,喪心病狂的餘大田在屋裡焦躁不安地等待黑夜到來。不知今夜又要被割去雙耳或剜掉雙眼的潘家菊終於鼓起了逃走的勇氣,在餘大田出去上廁所時,潘家菊飛快給幾個孩子使了個眼色,貓著腰鑽進屋後的包穀地。她在火熱的太陽炙烤下,本來有殘疾又加之被毒打,雙腳動彈不靈還得用雙手當腳爬著,因不敢在路上露面,一直是在坎坷不平的包穀地裡爬行,遇到地埂乾脆滾下去。高大的苞谷稈和鋒利的葉片又把她本已乾涸的傷口重新劃出了血。這樣從中午一直爬到天黑,一公里多的“路”已經成了一條血路。

 餘大田腰裡彆著磨得鋥亮的漆刀,發瘋似地到處找潘家菊。他挨家挨戶地尋查,誰家稍有不從便以刀相威脅。夕陽墜下山去,爬得滿身見血的潘家菊實在挪不動身子了,在好心人的關心下,她孃家人得知消息尋來,餘大田才落入了法網。

 餘大田被逮捕,大快人心!縣人民法院初審那天,縣城各機關單位的婦女不約而同地來了,刑事審判庭裡座無虛席,連過道上也擠滿了人,庭內、庭外婦女的眼淚溼了衣襟。

 有個叼著煙桿的老人問:假如餘大田被判死刑成立的話,能不用槍打,用五馬分屍或千刀萬剮嗎?子彈結束他41歲罪惡的生命。

 這時,大家發出同樣的呼籲:郭家河希望把這個天收的押來這兒了結,我們不浪費國家子彈,郭家河的人有辦法讓他不痛快地死去!

 可憐的是才32歲的潘家菊,因全身傷痛的折磨和腿殘,無法去幾十裡外的縣城觀看惡魔被押上審判臺的情景,聽不到檢察機關對惡魔的指控。

 1995年5月30日下午兩點半,鎮雄縣人民法院代地區法院終審的日子已到,餘大田被宣判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死有餘辜的餘大田滿臉蒼白,在法律文書上按下不上訴,服從判決的手印。然而,在屈指可數的活著的日子裡,他是否有所懺悔?

 不久,子彈結束他41歲罪惡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