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無聲 作品

第91章 悔不該上富婆的床,2006年朝陽區“12·28”特大凶殺案

 妻子竟然被強姦了,許文國只覺得晴天霹靂。許文國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大腦一片空白。

 許文國提出去報警,崔金豔哭著說:“不行,這種事要是傳出去,我還怎麼做人啊?”

 許文國說:“那就讓罪犯逍遙法外?”

 崔金豔說:“我們只能自認倒黴吧。”

 考慮再三,許文國同意不報案。他們分析,有人拍照寄給許文國,肯定是熟悉他們的人乾的,可他們從未與任何人結過怨仇,誰會害他們呢?難道是有人想敲詐他們的錢?

 許文國夫婦在忐忑不安中等待著,時間過了一個多星期,卻不見任何動靜。這種平靜讓許文國夫婦更加不安,他們搞不清對方到底要幹什麼。為此,他們整天提心吊膽。

 一天早晨上班後,許文國正對著電腦發呆,刁席娟敲門進來了,給他帶了一大堆上好的茶葉、營養品、進口水果等。她顯得很真誠地對許文國說:“那天我不該說那樣的話,請你不要和我計較。”

 刁席娟走後,許文國不知為何突然冒出一個念頭:“會不會是她指使人乾的?”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覺得她還不至於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情吧。

 一個月過去了,許文國夫婦沒有收到任何敲詐的電話或信件。慢慢地,他們的心稍微安定些了,覺得對方可能知道這是犯罪,因為害怕而中止了。雖然他們不再像過去那樣擔驚受怕,但夫妻關係卻變得非常敏感而脆弱。

 自從知道崔金豔被強姦後,許文國儘管知道這不是妻子的錯,但他的心裡總不是個滋味,有了一個心結。他經常會不自覺地去設想妻子被侵犯的情景,每次都會一邊痛苦地撕扯自己的頭髮,一邊大聲地喊著:“為什麼這種倒黴事會落到我的頭上?”

 許文國不敢再和妻子親熱,有幾次崔金豔主動,他都找藉口拒絕了。崔金豔很傷心,問他是不是嫌自己不乾淨了。許文國心裡很煩,就辯解了幾句,兩個人發生了爭吵。後來,他們常常因此而鬧得不歡而散。

 崔金豔本來身心就受到了創傷,丈夫變成這樣令她更加痛苦,但她努力讓自己去理解丈夫,知道他內心正在受著折磨,換了哪個男人遇到這種事,都不可能像沒事一樣啊。於是,崔金豔在生活中更加體貼他。妻子對他越好,許文國越覺得內疚,越不敢面對妻子。他知道自己可能有了心理障礙,但卻不知該怎麼辦,又沒有勇氣去看心理醫生。陷入痛苦中無力自拔的許文國開始喝酒,下班後經常喝到很晚才回家。

 2006年8月中旬的一天晚上,他喝到快10點了,許文國下意識地掏出手機,鬼使神差地撥通了刁席娟的電話。刁席娟立即開車趕來,將他接到了自己的家中。在半醉半醒中,許文國與刁席娟又發生了關係。

 許文國回到家時已經是凌晨2點了,崔金豔正焦急地等著他。她聞到了許文國身上一股女人的香水味,她仔細一檢查,發現許文國的脖子上有口紅印,衣服上還留有幾根長髮。崔金豔頓時明白了,丈夫嫌自己髒,不願碰自己的身體,卻在外面有了女人。她感到很傷心,可又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被強姦引起的,丈夫也很可憐,她只好把眼淚悄悄嚥進肚子裡。

 第二天,許文國剛到辦公室,刁席娟就跟了進來。許文國不敢抬頭看她,刁席娟卻大方地坐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說:“怎麼,昨天剛和我上了床,今天就不理我了?”

 許文國低著頭說:“昨天的事情對不起,是我喝多了,希望你原諒。”

 刁席娟笑著說:“什麼原諒啊,這是我願意的。今天下班後,還到我家去吧。”

 許文國急忙回絕道:“不,不,昨天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有家庭,我不能再做對不起她的事。”

 刁席娟的臉立即沉了下來:“你把我當什麼人啊?如果你今天不去我那裡,我就把咱們倆的事到你們公司領導那裡說說。”

 許文國頓時氣短了,他不想失去這份令人羨慕的工作,每月的房貸和欠刁席娟的錢,還要靠自己的薪水去還呢。無奈之下,他只得又去了她的家。

 晚上從刁席娟家回來後,許文國發現門廳櫃上有一封信。他打開一看,是崔金豔寫給他的:“文國,對不起,我走了,不要找我。我知道你很痛苦,我們還是分手吧。離婚協議書我已經寫好並簽好名了,適當的時候我會和你去辦手續的。”許文國瘋了一般撥打崔金豔的手機,可是卻一直關機。他又給岳父母家打電話,岳父母說女兒沒回家。他又給崔金豔的同事、朋友打電話,大家都說不知她在哪裡。

 其實,崔金豔住在了一個關係非常好的女同學王欣家,她不讓王欣告訴許文國。許文國沮喪地跌坐在沙發上,喃喃地說:“都怪我不好,都怪我不好。”

 那一夜,許文國一直在回憶和妻子在一起時的美好時光。他決定,一定要把妻子找回來,向她道歉。

 第二天,許文國向公司請了假,一大早就趕到了崔金豔的單位門口等她。看到崔金豔從遠處走來,他急忙迎上前。崔金豔的眼睛又紅又腫,顯得很憔悴。

 許文國握住她的手說:“金豔,對不起,是我不好,你打我罵我都行,千萬不要跟我離婚。行嗎?”

 崔金豔輕輕搖搖頭說:“文國,我們先分開一段時間,都冷靜冷靜吧。”

 許文國說:“不,我要你和我回家。”

 崔金豔說:“彆強迫我行嗎?與其我們都這樣痛苦,真的不如暫時先分開好。”說完,徑直進了單位的大門。

 之後,許文國幾乎天天去找妻子,可妻子卻鐵了心不回家,令許文國痛苦不堪,他真不知該怎麼做才能求得妻子的原諒。

 正在他焦頭爛額時,刁席娟這邊又對他步步緊逼。

 她每天都逼著許文國到她那裡去,如果他拒絕,她就會以把他們的事告訴公司和妻子來威脅他。許文國不想讓妻子知道自己乾的醜事,也不想身敗名裂,只好忍氣吞聲地順從了她。刁席娟多次提出讓許文國離婚,和她離婚,許文國都以各種藉口拖延著。許文國身心疲憊,他一邊應付著刁席娟,一邊思考著該怎樣解脫。

 2006年10月底的一天,崔金豔的好友王欣打電話約許文國見面。心直口快的王欣上來就質問許文國說:“你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金豔對你多好啊,她受了傷害,你不安慰她,反而去和別的女人鬼混。你知道嗎,這才是金豔和你離婚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