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無聲 作品

第241章 插針之刑,1991年六盤水郎岱鎮“5·24”殘害虐待婦女案

 大兒子楊發龍找來一棵納鞋底的大針,遞給楊發虎。楊發虎接過大針,抓住劉應秀的左手。但不知是戀往日的舊情,還是膽怯,拿針的右手一個勁地顫抖。

 “死無出息。”妹夫李開奉跨上前去,一把搶過楊發虎手中的大針,“走開,我來!”

 於是,楊發龍按住劉應秀的頭,楊發虎壓住腳,李開貴壓住兩隻胳膊,李開奉拎住劉應秀的左手大拇指,掰開指甲殼,將大針往指甲殼與指甲肉之間狠勁一紮,便扎到指甲根部。

 “啊一一”劉應秀撕心裂肺地慘叫一聲,昏了過去。

 “扎,給老子扎!”楊啟華聲嘶力竭地大吼。

 於是,李開奉弟兄又繼續扎。用手實在扎不進去了,就用鞋當頂針,狠勁地頂。

 “哎喲!”李開貴叫了一聲,“針斷了。”

 大夥湊近一看,釘劉應秀右手大拇指的針因用力過猛,斷了,半截針嵌在指甲殼裡,拔不出來了。

 “算了。”楊發榮說,“不管它!”

 “不行。”李開貴說,“把斷針留在裡面,人家看見了不好。”

 “對,還是拔出來好。”楊啟華一錘定音。

 於是,楊發虎找來一把牛角刀,抓住劉應秀的大拇指,狠勁一刀,削掉了大半個指甲,然後接過李開奉遞過來的指甲刀,夾住斷針,拔了出來,又接著釘。

 劉應秀的十個指頭全被釘得血淋淋的。

 劉應秀昏迷不醒。這時,李開奉拿來一根筷子粗的燒紅的鐵絲,“吱”一聲烙在劉應秀的胳膊上,只聽“媽呀”一聲,劉應秀又醒了過來。

 “講不講,你嫁了幾個男人?”楊發虎大喊。

 “沒……嫁。”劉應秀氣如遊絲。

 楊啟華見狀,使了個眼色,李氏弟兄馬上心領神會。於是,兩人彎下腰來,一個掰開劉應秀的大腿,一個用大針在其下體和大腿內側一陣亂扎。

 “媽呀……”劉應秀慘叫一聲,又昏了過去。

 楊發虎見狀便跑進廚房,端來一盆冷水,兜頭一淋,劉應秀又醒了過來。

 “講不講?”

 “我……沒嫁……”

 “發龍,你給老子扯幾根豬毛來。”楊啟華怒目圓睜,鬍子直抖,“老子就不信她的嘴是鐵打的。”

 楊發龍愣了一下,然後到豬圈裡拔來了幾根豬鬃毛。於是,李開奉和李開貴在楊啟華的授意下,分別用又粗又硬的豬毛捅劉應秀的胸部。

 由於劉應秀的乳腺密閉,豬毛咋也捅不進去,李氏弟兄便用納鞋底的大針,惡狠狠地對劉應秀的胸部上扎進去瞬間,兩股殷紅的血像小溪一般冒了出來。然而,劉應秀還是“不招”。

 自以為腦瓜活絡點子多的楊啟華,束手無策了。

 看熱鬧的人們,也覺得太殘忍了,一個個走開了

 5月25日上午10時許,郎岱鎮領導聞訊後,派人火速前往野鴨塘,才將奄奄一息的劉應秀從虎口裡救了出來,送進醫院。

 俗話說:強扭的瓜兒不甜。劉應秀和楊發虎,就是一對強扭的瓜兒。翻開他們短暫的婚姻史,通篇寫著兩個字:勉強。

 三年前仲冬,劉應秀家住野鴨塘的堂表姐結婚,她應邀前去吃酒。在眾多賓客中,身段苗條、臉龐俊秀的劉應秀,格外引人注目。村裡的小夥子楊發虎對劉應秀一見鍾情,動上了腦筋。他請劉應秀的堂姑母去提親。劉應秀的姑母劉庭秀,雖然覺得楊家家境貧寒,似乎與劉家門戶不對。但認為楊發虎勤快老實,加上鄉里鄉親的,面子難駁。客套了一番,便同意前去做媒。

 劉應秀乳名六妹,排行老二。除了哥哥分門立戶外,尚有兩個小妹,家住距野鴨塘二十來裡的紅啦孔。在這個掩映在杉林中的幾十戶人家的小山村裡,她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俊妹子。劉應秀不但人長得俊,而且還有點本事,挑花繡朵,薅刨栽插,犁牛打耙,樣樣在行。特別是那一手精到的縫紉活計,更是人見人誇。然而,也許正因為她太能幹了,父母總是捨不得割愛。雖然打十三、四歲起,媒婆們就絡繹不絕,踏破劉家門檻,但父母總是婉言回絕。眨眼間,劉應秀跨進了人生的第二十二個年頭,村裡和她一般大的姐妹,不少已經當了小媽媽了。於是,父母為她的婚事暗暗著急起來。

 這時,正巧楊發虎託劉庭秀來提親。按當地的風俗:頭回不打狗,二回不裝煙,三回才倒茶。劉庭秀不厭其煩地跑了三次,劉應秀的母親才鬆口:“帶人來看看吧!”

 相親結束,給劉應秀父母的印象是:小夥子老實、聽話、勤快。

 “六妹,用得著不?”母親王明英關切地問。

 “看外表嘛,還馬馬虎虎。”劉應秀臉一紅,羞羞答答地說,“可我總覺得有點不對頭。”

 “哪樣不對頭?”

 “這……我也說不清楚。”

 “得啦!不要挑肥揀瘦的。”王明英見女兒說不出個道道來,便語重心長地勸道,“過日子,就要找這號老實人,莫非你要找個花裡胡哨的。”

 “我看也行!”一直勾著頭咂煙的父親開了腔,算是一錘定音。

 劉應秀還能說什麼呢?二十好幾的大姑娘了,總不能賴在孃家不走呀!於是,雙方商定:彩禮1400元。

 第二年春耕時節,楊發虎來到紅啦孔,幫“老親媽”家栽苞谷,小夥子雖然言語不多,但勤快嘴甜,一口一個爹、媽,直樂得劉應秀的父母心裡甜甜的。而且小夥子力氣特別大,挑一百多斤的牛糞,輕輕一甩便上了肩。

 一日,楊發虎挑起糞剛走,劉應秀的兩個妹妹便翻姐夫脫下的衣服的口袋,看有什麼好吃的。兩姐妹翻弄了半天,只翻出一包煙,幾張廢紙。二妹劉應蘭正要離開。小妹劉應芬卻在小口袋裡摸出一面長方形的小鏡子,便照了照,然後翻過背面一看,驚叫起來。“大姐,你快來看呀,姐夫和一個姑娘照相呢!”

 正在廚房裡煮晌午飯的劉應秀,聞聲跑了出來,一把抓過小妹手中的鏡子,定睛一看,傻眼了。在鏡子的背後,嵌著一張二寸的照片。楊發虎身著中山裝,梳著小分頭,與一個笑眯眯的穿著白花格子襯衫的姑娘靠在一起,凝視著前方。

 “這刀捅的!”劉應秀鐵青著臉,惡狠狠地罵了一句。

 楊發虎從山上回來之後,看到劉應秀臉黑得能擰出水來。他不知是為哪般,硬著頭皮待了兩天,便悻悻地回家去了。

 劉應秀正式對父母提出:“楊發虎這人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