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四姐妹的“復仇計”!1986年扶余縣“3·6”殺人拋屍案
這天夜晚,團裡的同志都去看電影了,小燕想去,可新上的戲還不熟,她獨自坐在燈下練習著。
月亮出來了,星星眨著疲倦的眼睛注視著大地。門開了,進來的人是孫哲學。
“師傅,沒看電影呀?坐吧。”小燕邊倒水邊說。
孫哲學環視了一下屋內,站到了小燕的面前。撲通,孫哲學跪下了,小燕嚇得站了起來。
“師傅對你這樣好,你別辜負了我的一片心意,給師傅一點歡樂吧!”孫哲學對小燕哀求著。
“師傅,你這是幹啥?我……”天真的小燕迷惘了。
燈滅了,孫哲學像餓狼一樣把小燕撲倒在床上。小燕驚怒了,廝打,叫罵,反抗,聲音越來越小……
天怎麼這樣的黑,月亮、星星都躲到哪兒去了?小燕哭成了淚人。這叫什麼師父?我今後怎麼見入?
事完了,老奸巨滑的孫哲學又一次給小燕跪下了,鼻涕一把,淚一把地說著,“求求你,師傅今後再也不敢這樣了……”
師傅的無恥行為使小燕清醒了嗎?女人保護貞操和聲譽的本能使她想到公安局去告發,卑鄙無恥的行徑使她想到要與師傅“絕交”,她還想了許多許多……
然而,封建傳統意識統治了中國幾千年,根深蒂固、小燕沒有擺脫它。
本來,自有正義在人間;
本來,法律是保護自己的盾牌;
本來,邪不壓正……
假如,小燕勇敢地同罪惡作鬥爭;假如,小燕正視這一切,再次揚起生活的風帆。悲劇,悲劇就不可能再繼續演下去了。可是,小燕此時想的是,18歲的她張揚開了今後怎麼辦?與師傅斷交今後戲怎麼唱?不幹這行了,錢又咋個掙?
可憐、無知、法盲、金錢、名聲又一步步把她推向了深淵。
事情已經發生了,小燕對師傅不冷不熱,不遠不近,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孫哲學見事未發,心中暗喜,打那以後,他對徒弟照顧得更加周到了,更獻殷勤了。
47歲的孫哲學早已有了妻室兒女,為了達到長期佔有解小燕的目的,經過一年的時間,軟硬兼施,打罵、哄騙、逼迫,可憐的娘幾個終於被他無情地拋棄了。
“寧舍千頃地,不捨一臺戲,不同我過,就不許你唱我教的戲,不唱戲,你就得再回到那山溝裡去。”從那以後,小燕經常聽到的就是這些話。
單純和幼稚,威脅和誘惑,使小燕錯上加錯,“男女之間不就是那麼回事,和誰都是過,只要有錢花就行。”
徒弟決定和師父結婚。
小燕的家知道了這一消息,全家像炸了營似的,罵孫哲學缺德,罵小燕無知,全家都是投的反對票,可是小燕自己已拿定了主意,苦水自己咽吧,1983年6月,小燕抱著個男孩兒返回了孃家。
新的生活開始了。這種生活裡沒有愛情,沒有知心話,有的只是怨恨、吵罵和猜疑。
婚後一年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小燕風韻仍不減當年,可孫哲學的“醋勁”卻越來越大了,接觸一個人,多說一句話,下班晚歸一會兒,輕則一頓“審訊”臭罵,重則一頓拳腳,小燕只好將淚水嚥到肚子裡,就這樣一日挨一日,一天混一天,夫妻之間話越來越少了,小燕將全部的愛都傾注在孩子身上了。
1984年的金秋10月,大地一片金黃。戲班子應邀來到了伊春市新生曲藝社演出。初到一地,首場演出十分關鍵,名和利都繫於第一場。為了吸引眾多的觀眾,戲班子把幾個拿手好戲都塞到了頭一場,演出頭三天《海報》張貼到繁華鬧市,影響已經造出去了。
說也巧,第二天就要開臺了,孫哲學卻患了感冒,嗓音沙啞,眼瞅著他同小燕合演的《西廂記》摺子就要黃了,這下可急煞了大夥。換個劇目吧,《海報》早已貼出,況且這又是群眾十分喜愛的劇目,頭一場就砸鍋怎麼行?大夥東一句西一句最後商定,讓張山峰出場同解小燕合演吧。此時,孫哲學坐在角落裡,巴嗒,巴嗒地抽著香菸,沒有表示任何意見。
燈下首場演出開鑼了。解小燕與張山峰像走燈似地在臺上舞著,唱著,那委婉動聽的曲調,那情真意切的動作,吸引了數百雙眼睛。今天,劇院座無虛席,小燕那娉婷的體態,優美的舞姿,清脆悅耳的聲音,不時地博得陣陣掌聲和叫好聲。
演出成功了。化妝室裡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直羞得小燕滿臉通紅。汗水滲透衣衫,小燕邊擦著汗邊卸著妝。誰能想到這時孫哲學衝了進來,“啪啪”小燕的臉上印上了五個清晰的手指印,大家驚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