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無聲 作品

第306章 歲少女中14刀!1997年大治市“7·19”女中學生被害案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攥緊拳頭,恨不得衝上前去,將那男孩狠揍一頓,但他不敢傷害張靜,怕因此永遠失去。

 最終他忍住了,流著淚跑開了······

 他找到小朱,瞭解到,那男孩是張靜的同班同學,那天,他們在一起復習功課……

 “不、不會是這樣!”他不相信這是事實,他的腦海中時常浮現出張靜正與那男生相依相偎,耳鬢廝磨,擁抱接吻……

 在漫長的孤獨無援中、他累積著爆發、抗爭的慾望……

 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大雨澇沱。傷心欲絕的他穿過風雨雷電來到張靜的宿舍。

 “你是我的生命,我不能失去你,你為什麼這樣狠心地拋棄我去愛別人,我得不到你,我會殺死你的……”他從廚房裡抄起雪亮的菜刀,眼露兇光,揮向張靜……

 張靜慌了,嚇得渾身打顫:“我……我跟他真的沒那事……”

 看著張靜嬌小、羸弱的樣子,他放下了菜刀,一把抱住她,瘋狂地吻著,吻著……

 她閉上眼,順從地貼在他的懷裡,很久,很久……

 那天晚上,他在日記中寫道:“我曾經悄悄地摸過自己的心,心已乾枯無血,沒有她的世界裡,我是一紙斷線的風箏,活著有何意義……”

 日子平淡地過著,張靜終於像雲一樣從他的天際飄走了。

 每次見到她,她總是冷若冰霜,呼之不應,避而遠之。

 他徹底絕望了。

 7月5日,他到靈鄉集貿市場,買了一把菜刀、一把匕首和一把疊式彈簧刀。

 7月10日上午10時30分,他悄悄走進張靜的宿舍。這時,張靜剛好放學,正在收拾房間,他衝上前去,不容分說,揮起菜刀砍向她的頸項,接著,又抽出匕首朝她前胸、後背猛扎十幾刀……

 張靜一聲未哼,倒在門角。這時,餘和已失去了理智,就像兇殘暴躁的狂魔,他兇狠地撕開張靜的衣服,撲了上去……

 他跌跌撞撞地回到家中,關上房門,給同學小朱寫了一封遺書,託人送去。接著他在日記本上留下絕筆:“今天是緣盡情斷的末日,我蛇蠍般的惡毒與瘋狂,只因對她的痴情難忘,但她依然冷若冰霜,浸透心底的憂傷,是孤望無及的夢想,我願與她同赴走向死亡,做一對九泉之下的同命鴛鴦……”

 當晚9時54分,一列南行的貨車從黃石開出,他跪在路軌旁,望著由遠而近,扶著強烈氣浪駛來的火車,心如死灰,神情安然,懷著對塵世的眷戀,對罪惡的懊悔,對戀人的負疚,撲向了迎面而來,飛速轉動的車輪。

 11日晚,黃石電視臺播放了一則“尋戶啟事”。大冶市警方派員帶著兇手的親屬認領了他的屍體,在現場同時找到了那把摺疊式的彈簧刀……

 張靜死了,餘和死了,這段畸形的、近似荒誕的愛戀故事終結了。然而,它留給世人的教訓卻是慘痛的、深刻的、發人深省的。

 俗話說:“兩廂情感,瓜熟蒂落”、“強扭之果,苦澀不甜”。愛情,兩心相悅才是先決條件,在當今社會,像餘和這樣年齡的“情痴”,像他這樣的心理變態者、精神脆弱的暗戀者和單相思者不在少數,儘管他們對愛情很珍視,很痴心,很執著、熱烈和專一,但是他們只是在自己虛擬的夢境中一廂情願,缺乏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以及正確的愛情導向,因此,他們的愛是範然的,是自私的。他們只想強蠻地追逐對方,而不理解對方,不顧及對方的感覺,這是一種獸性的野蠻和無知。從這個意義上說,他們愛夢的破滅是必然的。他們的愛極生恨、殘暴兇狠和以身殉情都是對愛情的褻瀆,也是對人格及生命的汙辱。

 但願這樣的悲劇不再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