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池泛舟

 “您有什麼事要和我說嗎？”

 偌大的密室內，只點著一盞小小的油燈，照亮一片方寸區域，暴風雨早已落座，而李雲霄還在椅子邊站著，遲遲沒有坐下。

 “坐下說話。”

 他才坐了下來，暴風雨坐他對面，微弱火光搖盪著，照亮他的面容，他似笑非笑打量自己，李雲霄嗅到一股危險，他想要什麼呢？

 “我在思考一條出路，孩子，今天我對你說的任何話，都希望你替我保密，我們相見是有緣分的，你那麼年輕需要明白一些道理……”

 暴風雨多年在江湖上奔波，見慣了爾虞我詐，爭名奪利，眼前的孩子，眼中卻異常明亮，有光，第一次見，就對他信任有嘉。

 “好，我答應您。”暴風雨給他的感覺相當不錯，他的面前就是位和藹的長輩罷了。

 “我是混跡江湖的，我早年通過販賣一些便宜實惠的硬通貨，比如井鹽，紅糖，菸草等等起家，我在二十七歲時，就已經非常有錢了，不過我不滿足，後來我的生意越做越大，從散修手裡低價買到礦物，靈草，寶物等等，再賣出去，利潤微薄但因為利潤……”

 “微薄，我的銷量和人脈是其他市場不能比的，哈哈哈，這是我能從中獲利的關鍵，黑瞎子幫看上了我，希望我的市場，能幫助他們販賣貨物，我看中他們的手頭不斷提供的優質貨物，所以，我加入了他們，不過啊，現在的我不單單是商人，手頭更有……”

 “您的手頭更有什麼？”李雲霄追問。

 “我利用黑瞎子幫在松竹門，鐵掌門，白龍門三大門派內發展自己的情報網，在這些門派裡，有我的大量耳目，我說到了，是我利用他們的，孩子，沒錯，黑瞎子幫準備對我的市場動手，我這個商人無法眼睜睜看著市場被搶佔，所以這支龐大的情報網能保護我！”

 黑瞎子幫和暴風雨翻臉，那麼這支龐大的情報網，也會瓦解，黑瞎子幫利用情報網吃到的好處，便會蕩然無存！這就是一個狡猾的商人！他周旋於幫派於門派之間，利用兩者的敵對關係，來吸取利益為自己服務，李雲霄是佩服不已啊！不過他為何會告知心計？

 暴風雨一語中的道：“飛天鼠，哼哼，你叫李雲霄，是李靖的兒子，小夥子，你加入黑瞎子幫的目的，恐怕不是為了發財吧？”

 見他沉默，暴風雨繼續說：“我也是水鏡國遺民，我們的家園滅亡之後，我並沒有多難過，反而是釋然，它本來就該月沙國吞併！你小子一定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很多人因此而心碎，拼盡全力而使碎鏡重圓，其中的翹楚，就是你的父親，我佩服他，萬分敬仰！”

 李靖相當具有夢想，而不是空想家，他總是付諸實施，變賣家產，祖上留下的宅邸都賣了，及時雪深受感動，提供大量經濟支持。

 李雲霄還是沉默，臉低下去，暴風雨繼續闡述道：“你父親和其他大人的那支十萬人的抵抗軍，就是我和其他幾位財主支持的，我把十五年的積累的財富全部拿出來了，哈哈哈，不是為了水鏡國，而是一幫有夢想的人，不過抵抗軍堅持一年不到而亡……唉……”

 “原來當初那支軍隊，是您支持的，您圖什麼呢？您是一個商人，眼中只有利益，這樣的軍隊支撐一年都已經不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