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抑 作品

第98章等一個人

“然而沒想到的是,當我剛剛爬上地面時,卻驚訝地看見上方居然聚集了一大群人!其中大部分都是九門之人。

就在這時,似乎有什麼事件突然爆發了,那些九門眾人之間產生了激烈的衝突,並迅速演變成了一場火拼!現場頓時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趁著這個絕佳的機會,我毫不猶豫地混入到人群當中,幸運的是,根本沒有人察覺到我的存在。可就在此時,我意外地瞥見了一個與我一樣藏匿於人群中的汪家人。

他竟然一眼就認出了我來,然後不動聲色地朝我比劃了一個手勢,示意讓我跟著他一起撤離此地。”

“我便跟著他一起上了一輛車,開始跟其他人火拼,等脫離危險以後我才發現,這輛車裡面,還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黎簇。”

我毫不猶豫地跟著他一同登上了那輛車,隨後一場驚心動魄的火拼就此展開。子彈如雨點般傾瀉而出,火花四濺,耳邊充斥著激烈的槍聲和喊叫聲。我們不顧一切地與敵人展開殊死搏鬥,直到將那些窮兇極惡的追兵遠遠甩在了身後。

當終於確認已經擺脫了危險,我的心情稍稍放鬆下來。然而就在這時,我驚訝地發現,這輛車的後座竟然還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人——正是黎簇!

藍疏靜靜地聽著這一切,眉頭微微皺起。待我講完這段經歷,她基本上能夠斷定,蘇難此次行動中的安全係數並沒有發生任何改變。

沉默片刻之後,藍疏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他們就沒有對你產生絲毫懷疑嗎?”

蘇難輕輕搖了搖頭,回答道:“倒也不是完全沒有,他們只是對我上次執行任務時為何會突然失去聯繫感到有些不解。在古潼京的時候,他們僅僅找到了那個易容成莊嚴的傢伙。”

說到此處,蘇難的眼神不自覺地飄向遠方,彷彿又回到了當時緊張的場景之中。

她接著說道:“好在我們之前去過古潼京很多次,那裡的許多地形我都比較熟悉。所以面對他們的詢問,我編造了一個還算合理的說辭。”

蘇難告訴他們,在跟蹤藍疏的過程中,設計對方被毒蛇咬傷,可後來卻發現她只有中毒的跡象,根本不具備讀取費洛蒙的能力。於是,便果斷放棄了藍疏,轉而繼續去追尋吳邪的下落。

結果一路追蹤,直到來到蛇礦之後,吳邪等人的蹤跡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被這幽暗深邃的礦洞吞噬了一般。

不甘心就此放棄的蘇難,毅然決然地鑽進了其中一個礦洞,小心翼翼地朝著最深處摸索前行。

隨著腳步的深入,一股潮溼而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看到的景象也令人毛骨悚然。終於,她的眼前出現了一幅令人瞠目結舌的景象——許許多多巨大無比的蛇蛋,在蛇礦的底部沉睡著。

這些蛇蛋散發著詭異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慄。

就在這時,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蘇難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周圍的景物也漸漸扭曲變形。無數奇異的影像在腦海中飛速閃過,如同一場無法停歇的噩夢。

蘇難拼命想要保持清醒,但幻覺卻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襲來,讓她難以招架。

最終,在其中一個格外巨大的蛇蛋面前,她的意識逐漸沉淪,身體不由自主地癱倒在地,眼前一黑,便徹底失去了知覺……

這一昏迷就是兩天,等她再清醒後,便在蛇礦裡迷了路,花了好多天才出來。

由於蘇難所描述的情況與剛剛從蛇礦中逃出生天的汪家人所見幾乎完全相同,所以大家對她所言並未產生絲毫懷疑。

畢竟,在如此兇險詭異的環境下,出現類似的遭遇也是在所難免。

因為他們這兩撥人此次執行的任務並不相同。相較於那些裝備精良、準備充分的汪家人來說,蘇難顯然缺乏足夠的應對手段來抵禦礦洞中的幻覺侵襲。所以,她會不幸中招也算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他們一群人如果沒有看到黎簇背上的地圖,也不知道要在蛇礦裡得兜兜轉轉多久。

就這樣,蘇難雖然歷經艱險,但還是有驚無險地成功返回了汪家大本營。

不過,按照慣例,每一個外出執行完任務歸來的人員都必須接受嚴格的審核程序。只有通過層層審查,確保沒有任何異常或潛在威脅存在,才能重新融入這個嚴密的組織當中。

這個審核乃是由神秘且強大的運算部門負責執行的,每一位在外歸來的汪家人無一例外都必須經歷這樣一套嚴格的程序,此乃汪家傳承已久的慣例。

令人慶幸的是,蘇難在運算部門的審核順利通過。

對於這個結果,就連一向沉穩冷靜的蘇難也不禁感到些許詫異。畢竟在此期間,除了一些常規聞訊手段,甚至連測謊儀都被搬了出來。

可即便如此,運算部門所給出的安全比例竟然高達驚人的90%!

一旁的藍疏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低聲喃喃自語道:“依我之見,或許正是由於你曾經涉足過許多的平行時空,從而致使某些意識形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其實你所說的話語確確實實都是真實的,只是你的潛意識以為你在說謊而已。

就好比我能夠讀取費洛蒙這件事情吧,實際上它是發生在上一個世界當中的,而在我們這次穿越前所身處的這個世界裡,我原本壓根兒就不具備這種能力。”

說到這裡時,藍疏像是腦海中靈光一閃般,突然間想起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她開口道:“對了,你的那個箱子呢?那些人難道沒有對你的箱子進行檢查嗎?”

聽到藍疏的詢問,蘇難稍稍頓了一下,然後回答道:“那箱子早在古潼京的時候,我就趁著當時一片混亂悄悄地把它給藏起來了。具體位置就在之前我們躲避過的那輛卡車上頭。”

蘇難其實還是不太懂自己為什麼會過關,只好接著講述起後續的經歷:“再之後呢,他們就開始著手給黎簇安排一系列的特殊課程,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一直到差不多一週以前吧,他們意外地發現了這裡,經過一番商討後最終決定帶著黎簇一同前來。

因為這件事,他們高層之間居然產生了激烈的爭執。我一瞧這情況,感覺這可是個難得的外出良機,於是便向上面申請了這次任務的出勤。”

說到這兒,蘇難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一開始我的申請直接就被駁回了,我沒想到這個任務竟然重要到要第五級別的人來帶隊。

我的頂頭上司帶著黎簇走了,但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沒過多久忽然又有消息傳過來,說是要讓我趕過來支援此次行動。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得到了跟你取得聯繫的機會。”

聽完蘇難的這一番敘述之後,藍疏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迫不及待地追問道:“既然一開始就堅決不讓你來參與這件事,那為什麼後來卻突然改變了主意呢?這裡面發生了什麼樣的變故?”

面對藍疏的追問,蘇難先是微微沉吟了片刻,然後才緩緩開口解釋道:“據我目前所瞭解到的情況來看,好像是因為這座古墓的緣故。實際上,汪家雖然在盜墓方面有所涉獵,但他們並非那種特別專業的盜墓賊。很多時候,他們還得與其他一些盜墓者展開合作才行。

然而如今的狀況是,長沙那些稍微有點本事、有點能耐的土夫子幾乎全都跑到古潼京去了,留在本地的基本上都是些不入流的小嘍囉而已。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迫不得已只能請來一位出自盜墓世家的人相助。”

說到這兒,蘇難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補充道:“這個人是個女的,預計明天就能抵達此處。”

聽到這裡,藍疏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理解了當前的形勢,“照這麼說來,與其說是邀請人家過來幫忙,倒不如說是用某種手段逼迫對方不得不來更為貼切吧?所以你們這邊才需要安排一個人與這位女士同住一間房,以便隨時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對嗎?”

對於藍疏的猜測,蘇難毫不猶豫地點頭表示認同:“一點兒都沒錯。”

“那麼關於這個即將到來的女人,你是否清楚她到底是什麼來頭?姓甚名誰?”

一提到這個問題,蘇難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之色,她搖了搖頭回答道:“說實話,具體的身份信息我暫時也不太清楚。不過單從‘盜墓世家’以及‘女性’這兩個關鍵特徵來推斷的話……我心裡倒是隱約有了一個大致的方向和答案。”

藍疏似乎也猜到了,“難道是姓霍?”

她不由得心中一驚,“沒想到霍秀秀也落到了汪家人手裡。”

“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我現在算是最大的間諜頭子,我大概什麼時候再發揮作用?”蘇難微微蹙眉。

“間諜頭子?”藍疏覺得蘇難的這個用詞很微妙,她是間諜頭子,那就說明還有其他人也是間諜?

“怎麼?汪家還有其他間諜嗎?”這汪家怎麼像個篩子呢。

“我察覺到本家中有一個女生對黎簇異常關注,我不知道這個女生是否與吳邪有關,但她的行為實在太過顯眼,估計其他人也能輕易看出其中的異樣。”

藍疏若有所思地開口說道:“依我看,這極有可能是吳邪故意佈下的一枚明棋,目的就是要迷惑那些汪家人。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以吳邪的心機和謀略,他必定還隱藏著另外一顆關鍵的暗棋。”

聽到這裡,一直沉默不語的蘇難忽然將目光投向藍疏,並且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她看了好半晌。藍疏被蘇難看得心裡直發毛,忍不住詢問道:“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只見蘇難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你說,吳邪安排的那顆暗棋,會不會其實就是我?”

藍疏聞言,心中猛地一跳,就連眼皮子都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幾下。

她輕咳一聲,儘量讓語氣保持平靜地回應道:“我說難姐,你是不是把吳邪想得太神通廣大了?別太神化他好不好!”

然而,儘管嘴上這麼說著,藍疏的心底卻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絲疑慮。

因為她回想起曾經在另一個平行世界中的經歷——那時的吳邪站在張家人的屍首面前,親口告訴過她,自己竟然在一條蛇的記憶當中看到過她的身影。

那麼,既然如此,難道就沒有可能吳邪同樣也在那條蛇的記憶裡見到過蘇難嗎?想到此處,藍疏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曾經不知疲倦地吸食著無數條蛇的費洛蒙,那些巨大的信息量灌入他的記憶裡。

憑藉著對這些信息的深入研究和領悟,他精心策劃出了一個規模宏大、環環相扣的大計劃。

然而,在這個看似天衣無縫的計劃之中,卻有一處至關重要的細節始終未曾被明確提及——那便是能夠令汪家引以為傲的運算部門瞬間土崩瓦解的關鍵棋子究竟是誰?

“眼下,你務必要先確保自身的安全,然後再考慮其它的計劃。吳邪制定這次的環節,是為了向黎簇傳遞一則消息。不過依我之見,這或許僅僅只是其表面上的一層目的罷了。

至於更深層次的意圖,恐怕得等你們平安無恙地從那座古墓中脫身而出,帶回相關的情報之後,我才能依據這些線索展開進一步的推斷。”

說到此處,兩人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一直沉默不語的蘇難終於開口打破了僵局:“只可惜,目前我們還是對那座古墓束手無策,而且如果黎簇沒能看到吳邪的信息怎麼辦?”

藍疏眉頭微皺,似乎正在腦海中飛速思索著各種可能性。然後,她緩緩開口道:“依我推測,吳邪所要傳遞的信息應當處於黎簇所能理解的範疇之內。有可能是一組簡單的密碼暗號,但只有黎簇才知道鑰匙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