隸山 作品

第168章 慶生

 “給你拿去吃吧。”蔣政白把最後一根給他。

 過了許久,陳一一扭頭,所有人手裡都有一根竹筒子,他瞄了瞄,就他和蔣政白沒有,一甩手賭氣跑遠了。

 賀衡恩將陳一,尤其是蔣政白的種種表現盡收眼中,搖搖頭不予置評。

 ——

 酒店的房間幽暗,只亮燈一盞。賀衡恩趴在靠著床頭的程箏的胸口,程箏的手指在他背後逡巡,摩挲光滑的皮膚,手掌心滾燙,從毛孔浸入脊骨,另一隻手撫上他後腦,在髮間探尋路線。

 賀衡恩從程箏的頸側抬頭,吻上他的耳朵,他的下巴,最後是嘴唇,摟著他的腰吸吮他舌尖。

 呼吸從均勻到不穩,這個吻無比綿長,程箏用舌尖勾勒出賀衡恩的唇形,時間一直持續到舌根酥麻。

 程箏想鬆開唇,卻被賀衡恩追上來再度吻住。親到他不想再親,賀衡恩挪開腦袋,枕上程箏的鎖骨。

 程箏歪著頭低笑幾聲,把賀衡恩往上拖了拖,用腦袋碰了下他的臉,親暱地蹭蹭,“賀律師小孩子啊,小朋友喜歡這麼抱。”

 “別說話。”

 “我看看。”程箏指尖挑起賀衡恩的下巴,嘴唇輕輕碰碰他的鼻尖和唇角,和他臉頰貼著臉頰,“今天開心嗎?”

 “當然開心了。”賀衡恩捧著他的臉,把自己的腦袋藏起來。

 “如果和我結婚的話,幸福嗎?”

 賀衡恩不滿地拍拍他的臉:“不和你結才是真的不幸福。”

 “那就好。”程箏說。

 程箏的臉上總是帶著一種無與倫比的破碎,那是他與旁人最大的不同,這樣的破碎只出現在他的瞳孔,所以,無論是他是順發,還是後背,是穿了白襯衣,還是黑西裝,只要他的眼神在,他就永遠都會是程箏。

 這幾個月他的雙眸的破碎已經被快樂取而代之,這個晚上它再次回到了他的眼睛。

 賀衡恩在他的眼睛上輕啄一口:“那時候不是很大膽,說要娶我,現在你反悔了?”

 “我當然不反悔。”程箏高聲道,“結婚這種事,只要咱們兩個高興了就行。”

 賀衡恩跨坐在他腰腹上,聽見這話,沉默著去扒他的褲腰,程箏連忙去攔:“誒誒誒不行,咱們是來旅遊加求婚的,不是來做這個的。”

 “但我就要做。”賀衡恩垂下眼角耷拉著臉蛋,“這種時候就要靠這種事來助興。”

 程箏還要說些什麼,正趕上敲門聲起,他拍拍賀衡恩的背說:“做做做,他們來給你過生日了,等他們走了咱們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