隸山 作品

第209章 隱秘

“你不想開了?”

 “嗯……”

 “我他媽給你花了那麼多錢,你說不開就不開了?”賀衡恩把糖推到舌下,回味口腔中的薄荷香味。

 “那我還是開吧……”

 賀衡恩又笑,愛惜地用嘴唇碰碰他的耳朵,他撐住上半身,留有空間給程箏,程箏埋進他的胸膛,腦袋往裡躲了躲,問:“他們,就是律所的所有人,都覺得你兇嗎?”

 “只有你認為我平易近人。”

 “可我看他們和你相處都很好。”

 “因為我優待他們。”

 當初的柔和、無稜無角、沒有攻擊性,不過是程箏有些自以為是的,過分添加主觀意識的一場酣暢淋漓的臆想。

 走掉六年,他還妄圖賀衡恩和從前一般,好聲好語的和他講話、相處。其實賀衡恩也做到了,如果沒有做到,程箏又怎敢在不確信他還愛自己的時候,就發一些小脾氣給他看。

 程箏彷彿在地上打了個滾,身體被人蠻橫的掀翻在地,轉動一百八十度。

 他被賀衡恩抬高雙腿,整個人被摺疊壓住。賀衡恩粗暴地吻他,吻落在了很多地方,唯獨右臉沒有。

 程箏的心臟像被人狠狠碾過,疼到鼻子都跟著發酸,他的表情也極度的痛苦,比中藥還苦的的淚順著眼角淌下。

 “你是嫌棄我嗎?我覺得好髒……我真的很噁心,我要噁心到吐出來了……”

 “沒嫌棄你,你不髒。”賀衡恩給他擦淚。

 “你打我吧……行嗎?”

 賀衡恩沒理他。

 “我就想讓你打我……”程箏哭著乞求他。

 賀衡恩揪上他的頭髮,輕摑他的右臉。

 “一點都不痛。”

 賀衡恩又大力了一些。

 打完他抱著他的腦袋,在他的右臉留下一串的牙印。

 賀衡恩心裡是有些無可奈何在的。只因為自己的父親曾經有過精神出軌的行徑,程箏就在這個時候過分的為難自己,有了心理醫生的話做安慰,他也還是不願看到程箏這樣。

 “不哭了。”

 “你別生氣了好不好?”程箏“嗚嗚”的低聲嗚咽了兩聲,抱住賀衡恩,也如孩童般依附於他,渴求得到他更多的愛撫和親吻,就像如此就能夠證明他真的沒有嫌他噁心似的。

 “不生氣,你也別哭了。”他還沒有這麼暴力對待過程箏,弄得他紅腫,牙印遍佈,全身紅痕。

 “你真的不嫌棄我嗎?你罵我吧……”

 “不嫌棄,你做什麼了我就嫌棄你,我也不罵你,罵你幹嘛?。”

 “因為我被她親了。你為什麼不罵我?”

 “不是你要她親的。”賀衡恩給他捋順打溼的劉海,“傷害覆水難收。”

 程箏向下壓著他的脖子:“那你還喜歡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