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安慰
在謝絕了嘍囉強、周雄等人的邀請後,拎一罈子黃酒一個人往崖邊慢慢踱著步子,今天自己站在了管理層的位置,有些東西可以想一想了,這個時候他需要一個人吹吹風。
黑夜裡一個身影從廁所裡出來,低著頭向寨門走去,曹闊並不是很在意,可沒走幾步居然在同一個蹲位裡又出來一個人。這是什麼情況?這麼快就拼刺刀了?定睛一看這個人自己還認識,是伍誠這個小子,還賊頭賊腦的,不會被人欺負了吧?曹闊的思維已經延伸到常人不可及的地方去。
悄聲到了伍誠身後在他後腦勺兒上輕拍了一巴掌:“賊兮兮的幹什麼呢?”
“二、二爺。”伍誠一轉頭看到曹闊嚇的聲兒都變了。
“二你妹的爺,叫玉哥,那人誰啊?”曹闊問。
“啊?沒誰。”伍誠眼神躲閃,一看就有事兒。
“都住在一個屋子裡的,我還能讓人欺負了你不成?有什麼事兒快說,你要是有顧忌就當我沒問。”曹闊怕他不好意思,說完就越過他往崖邊走。
“玉……”伍誠說話的聲音有點顫。
曹闊回身,有些警覺,看伍誠望著那些廁所,似乎是怕裡面有人所以不敢言語,左右看看沒人後,抄起伍誠的手臂就往黑暗裡走,坐到崖邊才道:“說吧。”
伍誠有些猶豫,吭哧半天才道:“姑娘明天帶咱們一起抓來的兄弟下山,說是熟悉熟悉地界踩踩盤子。人不多,所以我們伍家的幾個鏢師和家丁要跑,本來是要帶著你的,可是現在他們不敢和你說了,要不,你明天找個藉口一起下山吧。”
破事兒!下山?自己怎麼不知道?伍誠難道是被人派來試探自己的,看樣子不像。如果明天真的下山,或許是個陷阱吧?否則花想容會一點都不透露給自己?明天一定有個大坑,去不去都不能跑。
他拍了拍伍誠的肩膀,狠狠的灌過一口酒:“小伍啊,今天你能對我說這話,那以後你我就是自己人,你懂的,和別人不一樣。你若信得過我,明天跟在姑娘身邊,哪兒也別去,若信不過我,你現在可以把我推下去了。”
曹闊說完也不看他,自顧自的喝酒。
伍誠有點兒哆嗦,他不明白為什麼不逃,這件事情他們很小心,而且做的很隱蔽,誰也沒有看出端倪,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難道玉哥兒會告發他們?應該也不會,否則現在就可以拉著自己去邀功了。大玉的手段那是有目共睹的,坑三爺、拼刺刀、打老虎、逗姑娘,嗯?自己為什麼會把打老虎和逗姑娘放在一起?不管了,反正對大玉還是得信服,最後一狠心決定賭一把,爬起來道:“玉哥,我聽你的,我去睡了。”
等伍誠走後,曹闊也把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他還真怕這小子推他下去,在這小子沉吟的短暫的時間裡,他覺得自己已經活了好幾年似的漫長,趕緊喝口酒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