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惡客

 其實小花身上偶爾也會有這種特質,但是因為謝家遠遠沒有紅家和諧,因為紅家的權利交接比較平和,二月紅對紅家的族人下屬,也有更深的感情、更強的保護欲,

 而小花就更有社交距離一點,從這點而言,二月紅的貼心就不如小花的貼心更讓月初接受。

 不過這也可能是因為小花雖然也混黑,但是多年之後的祖國內地,到底沒有現在這個時代的炮火硝煙吧。

 不同時代的人身上會有不同時代的烙印,這師徒倆雖然相似,但仍有不同。

 因為戰爭亂局,哪怕二月紅在當下已經是少有的尊重女性的男人。

 但他的保護,還是更傾向於將自己愛的人藏在身後,放在玻璃保護罩裡,然後獨自在外面承擔風雨。

 大概一根筋的人偶爾都會有一些莫名的直覺,月初雖然無法準確將二月紅帶給她的種種複雜感受準確的形容出來。

 但月初卻能大概判斷假如是二月紅的話,他會怎麼應對之後的事情。

 所以月初偶爾也會擔心他過於充足的保護欲,反而會弄巧成拙,因為好像在二月紅眼裡,自己和陳皮都是需要保護的人。

 簡直是不可思議,自己也就算了,陳皮這死小子,怕是他自己都不敢認自己是個好人吧。

 “好,不管是什麼事情,我一定先和你商量再說。”

 二月紅拍了拍月初拽住自己衣袖的手,微微頷首。

 雖然月初看二月紅還是舊時的姿態,但都過去十年了,再尖銳的石頭,都被磨光滑了,再大的火氣,也醞釀成了更加黏厚的岩漿了。

 二月紅在和陳皮相依為命的十年等待中,也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二月紅了。

 就像陳皮自月初走後,再沒有吃過月餅,等到月初回來還要親眼瞧著月初把月餅吃完,才能勉強確定這一次自己沒有吃光大家的團圓、月初不會因為忘記吃月餅就忽然消失一樣。


 二月紅的追愛行動也在放緩,時間足夠二月紅釀成一罈美酒,只要月初回來,他就有更多的耐心,畢竟,這人走的時候,連句音訊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