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惡嬤嬤就該受到懲治

趙嬤嬤見郝掌櫃把大糞都舀來了,也是差點兒嚇癱了,忙爬過去跪求周氏。

“小姐,不要啊小姐。我在周府十幾年,可是周府的老奴才,今兒老奴若真當眾這般受辱,整個周府都將淪為笑柄啊。”

周氏也挺為難,趙嬤嬤這話委實沒說錯。

趙嬤嬤是周府的奴才,她是趙嬤嬤的主子,奴才當眾受辱,她這個主子臉上也無光。

默了默,硬著頭皮懇求何洛洛。

“何姑娘,要不打這惡奴四十大板懲戒便罷,其它也委實太噁心了點,就算了吧!”

“行。”何洛洛聳聳肩膀,“看在周夫人面子上,那就改打四十大板吧。”

打狗都得看主人,當著周氏的面羞辱趙嬤嬤,讓周氏的臉往哪兒擱?

她還得在賀州城混下去,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跟周府結下樑子。

再說四十大板也夠趙嬤嬤受的了,趙嬤嬤這些日子對二丫的欺辱打罵,也算加倍還回去了。

趙嬤嬤哪肯挨這四十大板?這不要她老命嗎,哭嚎著攥住周氏裙角。

“小姐饒命,這四十大板老奴哪捱得起?小姐饒命啊!”

周氏一腳把趙嬤嬤蹬開,嫌棄地拍了拍裙角,吩咐家丁,“把趙嬤嬤拖下去,打。”

不過一個老奴才,打死了也不心疼,只要維護住了府裡臉面就好。

何況她還得讓何洛洛給她治病,不打狠點也沒法跟何洛洛交待。

周府家丁得領,便上前去拖趙嬤嬤,拉去打板子。

何大慶對這個決定是十分不滿的。周府這些對他沒多少尊重的下人,他恨得咬牙切齒,一心想看趙嬤嬤受辱,這廂不過打幾十板子,他哪裡解氣?

見郝掌櫃舉著糞勺打他身邊經過,忙悄摸摸伸出腿,郝掌櫃拌到何大慶的腿,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

勺子裡的大糞也全潑了出去,不偏不倚,潑了趙嬤嬤滿臉。

可怕的是趙嬤嬤正仰頭張著嘴嚎,灌了滿嘴糞……

那場面,臭氣熏天,簡直無法形容。

圍觀的人們全跑完了,周氏和何洛洛等人也趕緊退進了酒樓。

還好離得遠,否則非濺身上不可!太噁心了。

拉趙嬤嬤的兩個家丁也跑了,趙嬤嬤從臺階上撲倒下去,倒栽在了糞水裡。

咦,太辣眼睛了!

酒樓裡的食客噼噼砰砰忙著關門窗,臭死了,叫人怎麼吃飯啊。

不過都是有備而來,早知道趙嬤嬤輸了會是個什麼下場,還有不少頭鐵的食客,拿著筷子探頭瞧呢。

都說。

“趙嬤嬤吃屎了。”

“嘿,那一大口夠她受的。”

“一口?她這會兒倒栽在糞水裡,不知道多少口了,還真是倒立吃屎了。”

趙嬤嬤這回,那是屎也吃了,板子也捱了,後來還被周氏趕出了周府,算是得到了最大的懲戒了。

倒是苦了郝掌櫃,酒樓門口潑滿了糞,臭死人了,叫了十幾個人拎水,才把門口衝乾淨。

可那臭味還是沒法消散,過路的人都繞道了。

郝掌櫃叫苦不迭,這熱鬧看得,往後幾天客人怕是都得趕跑了。

好在這一天的流水頂好幾天,往後幾天沒客人,也虧不到哪兒去。

酒樓裡邊關好了門窗,味道也不算太濃烈,這會兒酒樓裡這些看客們,紛紛圍觀何洛洛給周氏看診,都好奇這小丫頭的醫術到底怎麼樣。

何洛洛像模像樣地給周氏把了脈,又詢問周氏的月事情況。

周氏把月事情況一說,何洛洛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周氏月事極為不規則,兩三個月甚至半年才來一次,且何洛洛還細心地察覺周氏嘴唇有刮過胡茬子的痕跡。

種種跡象表明周氏雌激素過少,內分泌紊亂。

可以確定她之所以不孕,乃排卵障礙導致。

排卵障礙導致的不孕症,在現代也非常之多,治療起來十分簡單,服用促排卵的藥物便好。

“我的病可能醫?”周氏緊張地望著何洛洛,她也擔心何洛洛為了打賭把她哄來的。

何洛洛卻用及肯定的語氣大聲說,“能治,診金的話先前提到過,一千兩,先交一半到仁和堂,另一半等你懷上了結清。”

這話一出,大堂裡頓時安靜得落針可聞,都瞪大眼睛望著何洛洛。

周氏可是知府千金,這小丫頭騙誰都不敢騙她吧?

這麼說,這小丫頭真能醫治周氏的不孕症?

何大慶也愣住了,周氏要是能生,那他想吃周家絕戶的算盤,就要落空了。

可到底對何洛洛的話半信半疑,一個鄉下丫頭,哪來的醫術醫治這麼難治的病?周氏的不孕症要是真有藥醫,她早懷上了。

故而何大慶覺得,何洛洛十之八九還是騙周氏銀子的。

說不定她和那個突然冒出來的駱大夫,還有仁和堂的馬大夫都是一夥兒的,這麼多的患者,交了那麼多的診金在馬大夫手裡,屆時他們拿著銀子跑了,上哪找他們去?

故而何大慶倒也還算淡定,等著瞧吧,周氏會竹籃打水一場空的。

談定了之後,周氏和何洛洛便前往仁和堂。

仁和堂外頭仍舊圍了不少人,下午看診的患者,全急切地等在這裡。

見何洛洛跟周氏過來,都好奇地議論。

“這丫頭就是何洛洛?”

“對,就是她。她說她能治周夫人的不孕症,也不知道真假。”

“指定是真的,知府千金誰敢騙?何況是駱大夫推薦的。”

在大家的注視之下,何洛洛跟周氏進了仁和堂。

馬大夫看到她們也是詫異了一下。

“周夫人何事?”馬大夫趕緊打櫃檯裡出來,看看周氏,又看看何洛洛,大致把情況也猜到一些了。

“我來交診金。”周氏直接說,然後拿了張五百兩的銀票出來,交到馬大夫手裡,告訴馬大夫,“何姑娘能醫我的不孕症。跟駱大夫一樣,診金先交一半到你手裡,勞煩你給做個擔保。”

馬大夫望向何洛洛。

這小丫頭,難道真能醫治周夫人的不孕症?他不由有些猶豫。

“是駱大夫叫我來找您的。”何洛洛笑望著愣神的馬大夫,“我擅長婦產方面的醫術,將來少不得要在賀州城裡行醫,還請馬大夫能替小女做保,萬分感謝。”

一聽是駱大夫喊何洛洛來的,馬大夫收起了狐疑,爽快地接了周氏的銀票。

“好,既然是我師侄叫你們來的,我必然是要答應的。”

交了一半診金後,何洛洛便替周氏開藥。

促排卵的藥物摻進糖漿裡,然後裝進瓷瓶,交給周氏。

把服用方法告訴她後,又說,“服用這藥,極大可能多胎,周夫人可會介意?”

“多胎?”周氏一臉狂喜,“一次生兩個?那可太好了。”

她周家人丁單薄,她若能一次生兩個,豈不是大喜的事,怎麼可能介意?

何洛洛糾正道,“我說的多胎,少則兩個,多則三四五六個……不過周夫人放心,無論你懷上幾個,我都能保你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