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叫劉可樂 作品

第五十七章 白鴿記終(衝三江求追讀,求別養書)

 林十三為北鎮撫司效力好有一比——抱著哭喪棒進洞房,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一方面他有自知之明,心不狠手不黑怎能辦好北司的密差?  另一方面,他這個大人物之間的傳話筒指不定哪天就會被滅口。要想活得久,就必須抓緊往上爬。爬到一個大人物不好輕易滅口的位置。  錦衣衛中爬的最快的地方就是北鎮撫司。  且說林十三從茅廁裡把王小串像提溜小雞一樣提溜了出來。  這熊娃子一身糞湯子,手裡還握著一隻肥蛆,彷彿握住那隻蛆就握住了嘉靖三十四年的整個冬天。  這一遭碧雲也沒法當賢妻良母了。  弄髒了衣服倒是小事,萬一掉進糞坑裡。五歲的小女娃斷乎爬不上來。那就成晉景公第二了。  夫妻二人果斷齊上陣,給了王小串一個完整的童年。  小串這娃是屬賤皮子的。被未來公婆好一通打屁股,她不僅不哭,反而一直笑。  後世醫學理論:笑是會傳染的。  林十三和碧雲本來一臉怒氣,可王小串一直笑,他們二人也從火冒三丈轉為了忍俊不禁。  三口人就這樣站在院子裡,兩個大人掐著腰笑得喘不上氣。滿身糞湯的孩子也笑得捂著肚子。活脫脫笑成了一家大傻子。  笑罷,王小串朝著碧雲伸出兩隻小髒手撒嬌:“娘,抱。”  嚇得碧雲像一隻受了驚的母蛤蟆般往後一蹦:“先換了衣裳洗了澡再抱。娘不喜歡小髒人兒。”  林有牛走了出來:“這孩子得時刻看著。不然她能把咱家屋頂掀了。”  碧雲捏著鼻子,拿手薅著王小串的後衣領帶進了屋。  這時,院裡走進來七八個人,用扁擔挑著大包小包的東西。為首的是羅龍文的貼身老僕,名叫羅鍋。  羅鍋一拱手:“十三爺。我們老爺派我們來給您送年禮。您曉得,年下應酬多。四頭八面的貴人府邸我們老爺全得去。他脫不開身,他讓我轉告您,可別挑當徒弟的理。”  林十三連忙道:“這哪兒能啊。他救過我命,是我恩公。我該去恩公府上送年禮才是。”  羅鍋命眾人將年禮放在地上。  羅龍文是市井商人出身,送的年禮很實在。大部分是金華火腿、南海乾鮑、萊州乾貝、保定醬驢肉、遼東飛龍一類。  羅鍋指了指其中一個木箱:“這一箱可是好東西。有市無價。”  說完羅鍋打開了箱子,裡面整整齊齊放著十多方墨。每一方墨上都刻著“羅小華,嘉靖某年某月”。  羅龍文字含章,號小華。  官場人人都說羅龍文是嚴黨中的屠夫。幾乎都忘了羅龍文的另一個身份,自洪武朝以來大明第一制墨大師。  時人評價:墨中集大成者為歙墨。歙墨中集大成者為羅小華。  羅鍋耐心的講解著:“這一方是古松心墨,這一方是玄元靈氣墨......”  林十三尷尬一笑:“可惜我不是文人騷客。真辜負了恩公一番好意。”  羅鍋解釋:“我家老爺給您這些墨不是讓您用的,而是讓您送禮的。”  “這十一方墨,都是我們老爺入仕前親自用桐煙燻制。在京城的文房四寶行裡是文人墨客爭破頭的行貨。”  “我們老爺聽說您升了小旗,成了從七品的武官。今後免不了要跟上官們打交道,禮尚往來。”  “給上官送銀子,送多少是個夠?送羅氏歙墨就不同了。既文雅,又值錢。多體面啊。”  “我們老爺還說了,當官也好,做人也罷,最重要的就是‘體面’二字。”  不得不說,羅龍文對待“師父”林十三的確是路易斯的妹妹夠意思。  林十三千恩萬謝:“告訴恩公,我對他感激不盡,感激涕零,銘感五內。”  羅鍋又從墨箱裡挑出一方:“這一方是雲龍紋辰勾墨。是這箱子裡最 

為珍貴的。老爺特別吩咐,這一方您別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