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章 獨角戲開場

 江邊，一條小船孤零零的飄蕩在蘆葦叢中，搖櫓的船伕吸了兩口卷著的旱菸卷。 

 濃烈的辛辣煙氣衝的人從頭頂到腳心都精神抖擻，船伕嘴邊叼著剩下的半截菸捲，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他順手卷起袖子。 

 卓雲抱著孩子，按照約定的路線來到了江邊，果然透過蘆葦叢看到了一隻小船。 

 小船停泊到岸邊，船伕放下一條木板當梯子，卓雲就抱著孩子踩著木板踏上了小船。 

 孩子還在睡夢之中，一路上都沒有出聲，也沒有哭鬧。 

 船伕收起小木板，又把菸捲拿了下來，然後慢慢抬眼。 

 卓雲對上了一張熟悉的臉，還有那雙眼睛。 

 她有些驚訝，“你……” 

 林之江點了點頭，“別來無恙，山雀同志。” 

 他有些抱歉的道：“很遺憾我們以這種方式見面，事發突然，別人我信不過，所以由我親自送你出城。” 

 他略微思考，：“離開上海之後，你打算去哪裡?” 

 他是想問，你回重慶，還是去延安? 

 卓雲沒有回答，只是呆愣愣的看著江面，她好像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 

 林之江認真分析起來，“兩個選擇都無可厚非，看你。” 

 說罷，他又從包裹裡面掏出來幾塊大餅，還有一摞銀元，一道塞給了山雀。 

 “拿著吧，好好照顧自已，過了前面就出城了……” 

 這一夜，江上寒風瑟瑟。 

 中共地下黨員山雀，已故軍統上海站第一行動組組長楚天妻子，攜幼女離滬，從此下落不明，杳無音信。 

 特高科的人接到了報案，第一時間去了現場，醫院大樓一片打鬥痕跡。 

 野間正新的屍體還在廢墟底下壓著，腦袋被打的面目全非。 

 楚天妻子屍體還在輪椅上面，失血過多導致循環血量不足，呼吸循環衰竭死亡。 

 “大佐，這是屍檢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