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章 是誰？

 外加由 130 多架飛機組成的第 3 飛行師團，由日方11 軍統一指揮。” 

 她雙手撐著趴在桌前，認真的盯著沈禾。 

 “你知道我拿到情報的第一時間是什麼心情嗎？” 

 沈禾凝眉：“緊張。” 

 佟繡笑而搖頭，“不，是興奮。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第一反應是無與倫比的興奮，我當時的手指和我的心跳一樣興奮。” 

 “日軍兵分三路，開始了對鎮守第六戰區的守軍的瘋狂進攻。 

 第十集團軍和第 29 集團軍奮勇抵抗，卻採取以守待攻的方案……這能對嗎？” 

 佟繡表情微妙，“想要切斷重慶同外界聯繫，打通京漢線……” 

 沈禾嘆了口氣，“彈丸之地，野心不小。” 

 佟繡呵呵一笑，“頹勢都這麼明顯了，還不死心，除了倭寇我想不到會有第二個國家敢這樣了。” 

 在佟繡的描述中，日方戰略評估如下： 

 湖南素有‘湖南豐收，四川饑饉’之稱。而常德則是湖南省西部地區的軍事、政治、經濟中心。 

 其一與東部的長沙相對，為重慶軍補給命脈所在。若日軍將該地佔領，則於東南可監視長沙、衡陽，於西方亦可顧及四川東部，成為足以威脅重慶的戰略要衝。 

 不得不說，想的非常好，簡直太好了。 

 日軍非常希冀通過一次勝利戰役提高士氣、壓制國內厭戰反戰情緒，取得在大陸戰場的優勢，這也是他們最有希望扭轉風評轉嫁危機的機會。 

 “日本國內反戰情緒高漲，物價飛漲，經濟發展停滯不前，所以中國大陸將會是他們最後的機會。如若不成，便是他們的埋骨地……” 

 沈禾平靜的分析，然後站起身，走到了檯球桌前。 

 順手擺開幾個球，“從這裡，到這裡。桃源，常德，安鄉，華容……” 

 佟繡也靠了過來，指了指旁邊幾個小球，“慈利，石門，澧縣……” 

 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睛裡面看到了深深的擔憂，能贏嗎？會贏嗎？ 

 這是兩個人共同的疑問。 

 她們幾乎來不及為自已的安危考慮，來不及做風險評估，也來不及悼念犧牲的同胞和前輩。 

 也許戰爭本來就是如此，但是它不應該如此。 

 “讓我再想一想，還有哪裡是不對的……” 

 沈禾凝眉看著檯球桌上面的各色彩球 ，這些綵球此刻已經換做了一座座城市，一條條河流水系，把一大片國土完整的串聯了起來。 

 “是常德，一定是常德，這沒錯的。” 

 沈禾最後心跳加速般的站直了，然後看向佟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