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章 但悲不見九州同

 盤發的姜文竹英姿颯爽，笑著道：“我叫姜文竹，你們叫我文竹就行。之前在敵後工作，參與一些狙擊暗殺，以後但凡有這類任務，都可以第一時間指派給我。不說十發十中，起碼十發九中沒有問題。” 

 …… 

 “咳咳，我叫餘姚。後勤補給可以找我，黑市買賣，情報收集都是我的專長，以後我就是大家的後方支援。” 

 …… 

 “我叫袁谷，五穀豐登的谷。以前是一名聯絡員，負責聯絡點和各處情報的彙總和中轉傳遞，以後也專職聯絡員好了。” 

 …… 

 “周渭之，以前在蘇州站行動二隊。” 

 …… 

 “我叫何宇，畢業於柏林軍事學院參謀系。現在是一名發報員，之前在十一師隨軍。” 

 …… 

 “楚天，如你們所見。” 

 …… 

 中野尚志這幾天心情不錯，昨天剛抓了一個聯絡員，一番拷問之下，這才知曉此人是中統上海站的一處聯絡員。 

 特高課的龜田弘一走在前面，身後是藤野次郎，以及兩個特務架著此刻已經不成人形的高茂成。 

 高茂成衣衫襤褸，腳踝處骨折，因此基本上是被人拖著往前走。 

 昨天嘴裡面吐出來些東西，所以今天才把人從牢裡面提出來。 

 中野尚志坐在辦公椅上面，頭髮抹著蠟油塗的一絲不苟，香水味充斥著高茂成的鼻腔，讓他非常想打個噴嚏。 

 一抹陽光剛好透過玻璃窗照在高茂成臉上，斜條晃在臉上看起來有些寧死不屈的意志，偏偏他此刻正在招供。 

 中野尚志看向高茂成，“你的上級是……” 

 高茂成仰頭，鼻樑處的傷讓整張臉顯得猙獰又可憐，他眼睛裡面有些麻木。 

 “洛陽。” 

 中野尚志陡然抬頭，突然來了興趣，“她?” 

 “我只知道她的代號，我們都叫她楊小姐，每一次見面都是她主動聯繫我，我並沒有她的聯繫方式……” 

 高茂成喉嚨動了動，似乎有些糾結，中野尚志不以為然，每一個來這裡的俘虜都是這種表情，他見怪不怪。 

 “來，繼續講。” 

 高茂成眼睛有些紅，“她很漂亮，年紀不大，有些廣州口音……她，應該會俄語，英語。” 

 “我第一次見她，她手裡拿著一張外文的報紙，好像是俄文的……” 

 中野尚志的警惕性慢慢降了下來，他突然笑了一下。 

 “你知道嗎？她已經死了……” 

 高茂成陡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道：“什麼？怎麼可能……” 

 他聲音有些高，顯得一臉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