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瀧，是主人的...

 池雨墨神色一滯，似乎理解了櫻宮雪所謂“正常”是什麼意思。 

 陳默喜歡的，還是那個平日裡的她， 

 “只要...我和平常一樣，陳默就會回來了嗎？”她激動的問道，清冷的標籤起不到絲毫的作用，少女從面上看，就已經

完全淪為了愛戀的附庸品。 

 “你現在是壞掉的，就算你表現的正常也不行。”櫻宮雪冷淡地否決， 

 “最重要的是那裡，那裡是沒辦法偽裝的，只有你什麼時候可以控制緊巴巴和鬆垮垮的時候，才算是正常了。” 

 緊巴巴..鬆垮垮，用詞意外的可愛呢，但是形容的卻是很澀情的東西... 

 “那我...” 

 “先喝了它，你不喝的話..我很想喝的說..”櫻宮雪看著池雨墨手上的奶茶，舔了舔嘴巴，真的一副嘴饞的樣子。 

 “喝了它之後，你就會變成層一個笨蛋了，唔，雖然現在也笨笨的。” 

 “變成一個笨蛋麼...” 

 池雨墨其實大致猜到了什麼，雖然櫻宮雪的說法很奇怪，但是聰慧如她，還是能理解一二。 

 就是說，能力會丟失的吧。 

 雖然她的自信和人生觀，很大程度上都是基於自己非凡的能力所構築的，但是如果這在陳默看來是糟粕的話，那失去了又怎麼樣呢？比起失去他，這又算得了什麼？ 

 眼看著，池雨墨即將一飲而盡，櫻宮雪卻又抓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少女的行動， 

 “你又錯了呢。”銀髮少女說道， 

 “不問一下為什麼要喝嗎？” 

 “是他的，自然要...” 

 “不對的。”櫻宮雪的聲音空靈動聽，和池雨墨的聲線有種異曲同工的和諧，“默君喜歡的是人呢，不是這樣子‘哈啊哈啊’吐舌頭的小狗狗。” 

 櫻宮雪的如同一把佈滿尖刺的錘子，明明可以靠尖利來摧毀她的內心，卻偏偏要配上重若千鈞的重量，又在即將粉碎她的心房前，停了下來，才發現錘子其實是充氣的小玩具，只會用兇惡的表面溫柔地撫慰她，無論她之前用了多麼邪惡的手段去對抗它... 

 屬於魔女的眼淚還是流淌了出來，愧疚，羞愧，感動，與深深地迷戀，同時彙集在溼潤的眼眶上， 

 即使他可以隨意地玩弄自己了...也沒有“報復”的想法存在麼...和他相比，自己真是，真是骯髒... 

 “嗯，謝謝學姐，我知道了，是為了我自己和陳默。” 

 少女淚流滿臉地肯定道，接著就捧著奶茶真正意義上的一飲而盡， 

 時間，理智，在這一刻，全然消失，魔女的要素盡皆解除... 

 【魔女限制藥劑，（清野瀧、池雨墨，已服用）】 

 櫻宮雪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她只是把陳默教給她的話重複了一遍而已...為什麼就哭了呢？ 

 默君，是壞蛋呢。 

 ...... 

 陰沉的夜晚，清野莊園，別墅， 

 清野瀧躲在沙發底下，像一隻失去主人的寵物狗，瑟瑟發抖，警惕的眸子透過沙發的縫隙向外看著， 

 壹號等數十位女僕，站在門口束手無策， 

 “小姐....” 

 “走！走，走開！” 

 清野瀧對著她齜牙咧嘴，沙啞到令人心疼的聲線，悲悽地喊著 

 此刻的清野瀧失去了超然的體質，身體脆弱的不得了，渾身傷痕累累的，身旁又都是一些玻璃渣子，幾人只要一衝進去，她就像是受到驚嚇一般四處撒潑...又得多添幾道傷， 

 剛剛趁著清野瀧疲憊不堪的時候，壹號只是悄悄摸進了門框的範圍內，就驚醒了清野瀧，可見少女此時的神經有多敏感， 

 受驚的小獸，會將爪牙面向每一個人，除了她的主人。 

 眾人這麼看著，只能等待清野瀧真正地疲憊下去，無法在支撐身體反應，再進去救援。 

 其實，站在清野瀧的角度，剛剛失去了她的摯愛，現在又失去了所有的能力，甚至身體也虛弱不堪，就好像，她的過去，原本的她，都已經隨著陳默的死去而消亡，依賴心聲，依賴暴力，依賴暴戾的她，徹徹底底地淪為了削爪斷牙的小獸，只能用悲慘的哀嚎保護自己...